“哦、是吗?现在知道阎罗是你们的族人了?那先前干什么去了?”南溪在齐天自耳边絮絮叨叨之后,他看向王子亦的目光不由得有些发寒。 “她独闯敌营的时候你们在哪里?她独自面对危险的时候,你们在哪里,怎么,现在她成功了,你们倒是想要来分一杯羹了,你们霸王花的人,倒是比我震天齐的人还不要脸啊。” 南溪别看长得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实则说起话来,却是丝毫地不饶人。 王子亦看向慕容夜的眼神,他看得很真切,这样胆小怕事的男人,配不上她,他要让她看清他的真实容颜。 “你、”王子亦顿时气急,他该怎么解释。 明明是他手握重兵,却不能分来一兵一卒,这个,本身就是他理亏,他实在没什么好说的。 而事实上,在慕容夜单刀直入敌营的那一刻,他都差一点要跟来了,可,族中的一些长辈却是将他深深地拉住了。 “南将军,此言差矣……” 王子亦是面红耳赤得住了口,可不代表那一群打着别样注意的老油条会妥协,他们一个个走了出来,一副就要与南溪好好理论的架势。 “怎么、霸王花族中举足轻重的人也要和我南某人理论了吗?是你们太看得起我了呢,还是你脸皮都要丢到天际了呢?” 南溪冷嗤道。 “你……”先前说话的人闻言,气的差点一翻眼皮,就此过去。 “好了!都不要吵了!”最后,还是霸王花出言,一句话镇压的全场,“我赞成南将军的意思,其他人休要再言!此事我一人承担。” 霸王花一锤定音,算是断了族中一些长者的念头,族中长闻言,顿时有些不甘心。 “咻咻” 而就在此时,一只大约半截手臂那么长的鹰自天际出现,霸王花见此,猛然伸出了一只手臂,那鹰就像是受过训练一般,极其乖巧地落了过来。 “你喜欢吗?赶明儿我送你一只。” 王子亦看着慕容夜久久盯着长鹰发呆的样子,不由得走了过去,卖好道。 “???” 慕容夜扭头,一脸诧异地望着他。 她不过是在看到长鹰的时候,想到了她的小月,继而想到了她的蝶儿,这和送她一直鹰有关系吗? 这么久了,迟迟没有打听到蝶儿的消息,也不知道,她过的怎样。星挽月的人是否真的有为难她,她又是否只逃过了星挽月的爪牙。 她心中不由得担忧着。 “喏,给你,身为精致女人,脸上可不留下疤痕。” 她再一愣,面前便出现了一只手,却是南溪伸手朝她递过来一瓶药膏。 她想了想,还是收下了,身为女人,没有人会真的不在意自己的容颜。 见慕容夜收下的连忙找人搜来的“极品愈合膏”,南溪顿时心花怒方,扭头,还不忘冲着王子亦得意挑眉,挑衅之意,甚浓。 哼! 王子亦恨恨地捏紧了拳头,面色有些不甘心。 半晌,他疑惑。 疤痕,什么疤痕,他没有在阎罗脸上看到疤痕啊。 不过,这么细看之下,阎罗的皮肤较之前来看,是好了许多了。至少,皮肤变得滑腻了许多。 “阎罗、你……” 然而,就在他打算开口之时,那边,霸王花看到长鹰上的信件却是霎时间苍白了面色。 “发生了什么吗?”慕容夜心头微跳,有些紧张道。 “你看……”霸王花惨白着脸,将绢布递给慕容夜。 慕容夜只是看了一眼,瞬间惨白了面色。 “吴金燕率三万精兵攻击我方阵营,速求支援!” 几个仓皇大字,慕容夜只是看了一眼,瞬间有些心血狂跳。 “吴金燕是谁?”她紧紧捏着绢布,俏颜发寒道。 “他是吴忠良手底下的心腹。”霸王花解释道。 闻言,慕容夜的面色更加惨白了。 吴忠良的心腹,怕也是和其是一路货色。正是这样,她才更加担心了,吴忠良的手段与残忍他已经见识过了,而此刻霸王花的大本营里,有的可几乎都是老弱病残和一些伤员,留下的士兵,也不过三千之数。 这…… 三千对上三万,这简直就是毫无胜算。 按照这只鹰的速度,在来的路上怕是已经耽搁半天了,就算他们纵马疾驰,赶回去也要超过半天了。而在这一天的时间里,小小他们,真的撑得出吗? 慕容夜面色不由得十分严肃。 “回去!” 慕容夜斩钉截铁道。 “可是……震天齐这边还没有完全诏安啊。”霸王花的人中,有人听慕容夜说要回去,不由得面露不甘。 然而,他这话还没说完,迎来的却是无数人的白眼。 显然,现在可没有任何事情,能比保护她们的家园来的重要。 “走!”慕容夜当机立下,一声口哨,喊来了小八,小八是她对于先前自己那匹烈马的称呼。 翻身,上马,慕容夜当即离去。 “等等我。”见状,王子亦连忙上马,就欲追赶着慕容夜的脚步,却感觉身后有人在拽自己。 “你留下,负责善后,我带一万精兵,先快速赶回来去,这里,就拜托你了。”霸王花道。 原本,她是不相信王子亦,可她却发现,此次和阎罗磨合过之后的王子亦,整个人看上去,有担当多了。 “我……”王子亦一脸不愿,就要拒绝。 “你若真的在意她,最好做出一些让她刮目相看的事情来,不然你觉得你何以配得上她?”霸王花猛然上马,一边调兵遣将,一边朝着王子亦肃然道。 说着,她的目光悠悠移到了南溪身上,那意思很是明显,你王子亦,现在可还比不上人家南溪。 “是、保证完成使命!”王子亦闻言,原本到了嗓子眼儿的拒绝言辞顿时被吞下,他一脸认真道。 见状,霸王花这才点肉离去。 “怎么、不跟上去了吗?”南溪自身后悠悠而来,一脸嘲讽之意地看着王子亦。 王子亦微微颔首,他何尝没有听到南溪话里话外的嘲讽。 然而下一刻,他却是微微仰头,淡淡开口道。 “你可知道,为何阎罗会不顾一切地快速而回吗?” “为什么?”这一点,南溪还真的想知道。他很想明白,那个仿佛天地之间崩溃在眼前都似乎不会稍改面色的女人,怎么会在顷刻间那般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