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王达目眦震惊地望了胸前的匕首,内心尽是震惊。 为什么、 明明是他刺向慕容夜的一击,为何会瞬间拐到了自己的心口。 扭头,看着此刻慕容夜那面无表情的淡然模样,他瞳孔瞬间紧锁。 为什么、眼前的女人给了他一种极为恐怖的气息。 那感觉、似乎就好像,在她的手上,伏尸百万一般。 天底下,真的会有人是这样吗? “平阳镇已然太平、你这昔日败类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世上。” 咫尺之间,慕容夜轻轻莞尔。 那娇艳邪魅的笑容却是令的王达心尖儿一颤。 “你是谁?” 他大惊、眼前女人说话的口气,似乎天生就带着某种强烈的压迫之感。 “你是邪王的女……”突然,他大惊,双眸之中陡然爆发出一抹亮光,目光满是期待地朝着吴燕的方向望去。 然而,还不待他口中的话音说完,慕容夜轻轻扬手,锋利的匕首在瞬间划破了他的心脏。 王达原本满是晶亮的眸眼之中,色彩陡然幻灭。 贵宾席之上。 龙千翊几乎是一个瞬间站起,双拳紧握,硬是生生将自己已到口中的“夜儿”两字生生憋了回去。 夜儿! 是夜儿、一定是夜儿! 那冲天的嚣张与气焰,不知道甩了其他人几条街。 这一刻,龙千翊是真的恨不得无视所有人,冲上去抱住她。 可、 他袖中的手指紧紧狠握,直到感觉到死死痛意,他方才幡然醒悟。 他不能! 先不说众目睽睽之下,但凡他一个举动就会引人注目,不说不老山,单单是星宇这边,他的身边,亦是不知埋藏了多少眼线。 怪不得、怪不得夜儿不肯。 自己何尝拥有保护她的实力? “龙殿下?” 原本尚在对面前之状处于诧异之中的吴燕也是没想到龙千翊居然突然站起,那一副激动热切的模样,即便是隔着面具,吴燕也深深感受到了。 不由得有些侧目。 难道……那个女人,是殿下的什么人? 仇人?恩人?还是……情人? 吴燕心中猜测,然而,还不待他思索,就见龙千翊的神色又在潜移默化之间变得极为阴骘愤怒,那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一般。 所以…… 是仇人? 吴燕思索道。 “龙殿下,你放心,若那女子是你仇人,我一定帮你解决她。”吴燕自告奋勇道。 “仇人?”闻言,龙千翊淡漠地瞟了眼吴燕,不屑地莞了莞嘴角。 “吴酋长难道是觉得本宫会被一个低贱的罪奴给欺辱了吗?”龙千翊冷道。 “殿下恕罪,我不是这个意思。”看着龙千翊那一脸的淡然与不悦,吴燕顿觉食言,是啊,他倒是忘记这一茬了。 二者身份悬殊,怎么也不会有交集吧。 “本宫一开始就觉得此女人不凡。” 龙千翊自言自语道。 吴燕闻言点头,心下汗颜,怪不得人家一开始就点名要那女人,原来一开始就看出了那女人的不凡,这不,现在终于显现出那女人的真实实力了。 …… “不、不会吧。” 此刻的吴亦一脸的如丧考妣。 在他身边的其他五位副将亦是惊了,他们显然也没料到慕容夜的真实实力。 可对于此刻的吴亦来说,他却是在之前,所有的家当都买了王达一行人胜利的。 虽说…… 此番是内签,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亏的,可……若是,若是他没有下赌王达,在或者他若是一开始就赌7474赢,那么…… 此时的他,势必会在一瞬间财富强压其他五位副将总和,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啊。然而,就这样被自己给嚯嚯没了。 他真是猪啊。 怪不得人家星宇的殿下要来要人,为啥要人,那肯定是看出了她的不平凡啊,自己就是个猪也该反应过来啊,可惜,他愣是没有发觉。 现在想想,吴亦大有一副买块豆腐来撞死算了。 “啧啧、吴将军、这怕不是傻了?” 兰泽先前刚吃了一个暗亏,此刻能来挖苦一下人,他当然不肯放过了。 “兰大哥这说的叫什么话,何止傻了,这要是我李某人做了这等血亏之事儿,怕是吐血的心的有了。” 一旁的李武见此不由得添油加醋道。 吴亦的面色很难看。 “怎么了、怎么了、至少我还是赚的,不像你们、”吴亦亦是不甘示弱地回击,他一开口,那二人的面色瞬间挂不住了。 王达一死,战局有了慕容夜的加入几乎就是一边倒。 她旋身一转,那原本追着慕小小的魁梧身形直接横飞而出,撞击在角斗场的护栏之上,顷刻间生死不知。 铁牛与刀子等人的诧异也不过是片刻,很快,二人都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是以双双联手,朝着面前的敌人而去。 …… “她、她她她……” 此刻不老山的白衣老人,一手指着慕容夜,一脸惊愕。 “师傅、您老人家又怎么了?” 身边的徒弟闻言,一脸的嫌弃。 “渴了,饿了?还是倦了?或者要我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为您老人家煮锅热水洗个澡吗?” 显然,连日来的摧残,令得这徒弟的脾气简直越来越差了。 “不、不是。” 白衣老人闻言一滞,手指颤抖地指着慕容夜,“她、她、”由于激动,迎风忽然呛起,口中的话却是生生被湮灭在风中。 “我知道,您老人家是不是也觉得很不可思议啊,早知道,我就买7474赢了,谁会想到那个女人竟然藏拙藏到了现在。” 徒弟接着话道。 不可能! 此刻响彻白衣老人心头是满满的震惊。 眼前的女人,虽然和那个死去的夜曳相差甚远,可却在瞬间给了他一种极其熟悉的感觉。 而更为恐怖的是、虽然只是远远旁观,可那女人此刻竟给他一种深深的忌惮与畏惧之感。 这是为何? 这个女人,究竟是不是夜曳? 夜曳、夜曳、夜曳……爷爷? 突然、有什么东西刹那间自脑袋炸裂,白衣老人险些气的有些吐血。 爷爷? 那个女人是假的! 或许…… 就连夜曳这个名字都是假的。 为何不以真实名字示人,难道……难道她是那个女人? 一念至此,白衣老人不由得咳得更加厉害了,简直一副上不来气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