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活死人和死活人 “婆婆,太多了,我喝不下!”小姑娘喝了半碗,苦着脸停了下来。 “喝不下?”孟婆挠挠头:“也是,你那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喝得下这么多呢,算了吧,小小的年纪能有多少记忆,喝半碗就行了!” “嗯,谢谢……”小女孩话说到一半,眼神渐渐地呆滞起来,想来是孟婆汤开始起作用了。 “该你了!”孟婆送走了李爱媛,回头看着李飞翔! “哎,好嘞!”李飞翔干脆的端起了自己那碗汤。 “等会儿!”孟婆摆手拦住了他,然后从他手中接过碗,倒了半碗汤在李爱媛的碗中:“喝这碗!” “干嘛?”李飞翔目瞪口呆。 “不能糟践东西。”孟婆振振有词。 “那你这半碗呢?有人喝?”李飞翔呆呆的问。 “说的是呢!”孟婆看了看李飞翔空空如也的身后,伸出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这几天熬坏了,熬的我智商都下降了不少!” “我不喝那一碗,我就喝我自己的!”李飞翔一把抄起了那半碗剩下的茶叶水。 “慢着,你一个大男人,半碗汤是绝对不够的。”孟婆大手一挥拦住了他,抬手又从李爱媛的碗里给他倒了半碗回去。 “这……这是特么神马情况。”李飞翔头皮发炸。 “赶紧喝,喝完了好上路。”孟婆不耐烦的催促着。 “能不能不喝!”李飞翔的脸像苦瓜一样。 “也行,那就下十八层地狱,每天滚油锅,上刀山。”孟婆摊摊手。 “好……好吧,我喝。”李飞翔暗自琢磨了一下,这么来回一倒腾,充其量也就是四分之一的孟婆汤,爱咋地咋地吧,就算忘掉一些记忆,也总比困在这里,不能投胎转世的强,只要记得父母和老婆孩子的相貌,别的无所谓了。 满满的一碗孟婆汤加茶叶水下肚,李飞翔的心里泛起一丝茫然。 “该死,到底还是起作用了。”李飞翔一惊,一边跟着孟婆走一边努力的想把那一丝茫然压下去。 “就是这儿!”孟婆停下了脚步。李飞翔左右看看,一扇大门,旁边树着一只老鼠的雕塑,门后面黑洞洞的,看不清通往哪里。 “这是往哪儿投啊?”李飞翔一脸茫然的问道。 “鼠道!”孟婆随口回答。 “蜀道?四川啊?”李飞翔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就数你废话多,还想着做人呢?”孟婆不耐烦的转到李飞翔身后,抬腿一脚把他踹进了门! “完活了,下班喽!”完成任务的孟婆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 ~~~~~~~~~~~~~~~~~~分割线~~~~~~~~~~~~~~~ 一辆没有亮警灯的警车停在了某省会第二人民医院,车门打开,两个带枪的警察走了下来,二人下车以后直奔警车另一侧,车门再次打开,两个同样配枪的警察押着一个脑袋上缠着纱布的犯人下了车,警察们把犯人围在中间,一行五个人进入了医院的门诊楼。 “吆,齐警官?你这是……?”门诊部的值班医生看到几人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急忙起身相迎。 “有个罪犯,受点伤,想让你们帮忙检查一下。”带队警官笑了笑,客气地回答。 “行,没有问题,跟我来吧!”值班医生点点头,粗略的查看了一下那个犯人的伤势,然后带着一行人走向了脑ct检查室…… 十分钟以后,整个某省会第二人民医院沸腾了! “杰姆斯医生,你以前见过或者听说过这种情况吗?”院长眼巴巴的看着黄头发黄胡子的外国专家:“我的意思是说在你们米国以前可曾出现过这种先例?” “no,never。从来没有过!”杰姆斯医生摇着头,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手中的片子:“上帝呀,这简直是医学史上的一个奇迹,理论上来说这是不可能的,一个人伤到如此严重的地步,他竟然还活着,哦,上帝,我看到了什么?这太不可思议了,也就是只有在这神奇的东方才有这样的事发生吧!” “在我们神奇的东方这也是第一次发生!”院长也无奈的叹口气。 “我说,院长,能不能跟我们说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啦?”被晾在旁边的齐警官拉了拉院长的白大褂,小心翼翼地问道。 “出大事件了!”院长回过头:“你们送来的这个病人,他的脑部严重受伤,按受伤的程度来说,他必死无疑,可是你看看他现在……” “是吗,那他的生命力可真够顽强的!”齐警官扭头看了看坐在旁边椅子上一脸无辜的犯人。 “小齐,我跟你说,这不是生命力顽强不顽强的事儿,事情的复杂性已经超出了那个范畴。”院长从外国医生手中接过片子,指着上面一个蜘蛛网形状的图像对齐警官道:“你看到这里没有?这是他的额头的骨头,根据他自己的描述,这是在越野车前挡风玻璃上撞的,现在这块儿骨头已经粉碎了。” “粉碎?”齐警官目瞪口呆。 “粉碎!你接着看这儿!”院长手指在片子移动,指住了另一块黑影:“这是那块骨头后面的一块淤血,这块淤血一直在长大,从数据上来看,比十分钟之前的太大了很多,另外他的太阳穴附近也有一快略小的淤血,其来源不明,这些都是致命伤,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齐警官张着嘴巴点了点头。 “给你打个比方吧,他现在的情况,就好像一个人的心脏,被子弹洞穿了,但他还活着!”院长打了个比方。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们现在怎么办呢?”齐警官摊摊手。 “以他现在的情况,再把它关到看守所显然不太合适,我的意见是把他留在我们的医院,我集合所有的脑科医生,给他治疗。”院长想了想,又看了看那犯人:“毕竟他现在还活着。” “好吧,我马上打报告!”齐警官点点头,又试探的问:“不过,伤成这样了都,你们还能治吗?当然我不是怀疑你们的医术,毕竟他情况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