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间为半夜时分,南山县四方村正发生着建国来最为诡异的灵异事件,牵扯出了几百年前的天下名妓李师师以及张择端,还有宋徽宗等人,堪称是千古奇闻。 但也就在这个时间段,四方村里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僻静与荒漠并存的大西北方向,从敦煌至昆明的火车铁轨上,一只白毛老虎速度的在铁轨上穿梭,行动如风,速度堪比车速。 如今野生老虎很少被人看到了,更别说是在西北这个地方,就算有也不会出现在有现代气息的地方。 可这条火车铁轨上,一只白毛老虎放纵飞奔,对着皎洁的明月不时传出虎啸! 而在白毛老虎的背上竟然还坐着一个人,一个美丽得可以令人窒息的男人,他留着披肩长发,眉目如星,一双桃花眼在黑夜中闪闪发光,脸上肌肤吹弹可破、嫩如清水,比女人的脸蛋还要嫩白,尽管不施任何粉黛,但依然妩媚动人。 他不是女人,是一个男人,一个有着沉鱼落雁之容的骑虎男人。 他骑在虎背上闭目养神,穿着白色的长袍极度雍容华贵,凶猛的老虎在他面前都显得极其乖顺,有种憨态可掬的感觉,幸好是在半夜,轨道上也无火车经过,深山旷野中一人一虎奔驰了很远来到了轨道的分岔口。 美如天仙的男人猛的睁开了双眼,桃花眼里精光一闪,随后沉寂,他轻轻的拍了拍老虎的背,轻言细语的道:“白日,走左边,取道昆明下大理,修颜师叔久久不回,似乎在中原惹上了大麻烦,明王已经动怒,你加紧速度,我们必须在约定时间内到达。” 白虎狂嚎一声,低头朝着左边铁轨飞速奔去,恰好一列装煤的货运火车从另一条铁轨全速驶来,吭哧吭哧与铁轨摩擦的声音传出很远,美貌男子看了看突然伸出手指点了一下铁轨的轨道,瞬间只见他的手指上爆射出一道白光轰隆一声射在铁轨上。 咔嚓! 剧烈的金属声音响起,那钢铁所铸的铁轨顿时变形然后弯曲最后断开一截掉在一旁,铁轨崩碎。 男子骑在虎上回眸一笑,风情万种,他痴痴的笑了一声自言自语:“中原之人不识好歹,先来个下马威让你们乱乱。” 说完骑着白虎飞速离去,而货运火车行驶到断裂的铁轨前时发现不对猛然刹车,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咣的一声巨响火车冲撞出铁轨翻倒在地,满车的货物洒得一地都是…… 四方村。 一辆越野车飞驰在四方村外的柏油公路上,我坐在副驾驶闭目养神,林希一边全神贯注的开车,一边侧目回头,半晌,她才期期艾艾的问:“你手上的伤怎么样?” 我知道她说的是我手腕上被她咬的伤口,看了看,手腕处只留下一个牙印,其余倒无大碍,挥了挥手睁眼对她道:“没事,只要你以后不要再把我当成杀人凶手一路追杀就好了。” 林希脸色忽然红了一下,脸上略带歉意,她本是一个英姿飒爽的女警,行事作风向来果断,在警界也不输于其他男人,却不知为何,今晚的她竟然觉得有点羞涩。 他的心里到底装了什么事? 杨慧慧的死如果真如父亲所说跟灵异事件有关,那他又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到底经历过了什么? 资料上说他以前只是个乡镇上的一个简单至极很平凡的男人,又到底是什么样的经历才能让他双目之中淡如死灰? 这些问题一瞬间在林希脑海里旋转,她越来越好奇眼前这个男人,而她父亲对她说的一切更是毁了她从小到大所认知的世界观,她的心思已经开始活跃起来,这个神秘的江湖已经深深的吸引了她。 “向南,你要去哪里?” 我指了指前方南山乡镇上的车站,道:“车站,去大理。” 林希一愣,脸色错愕问:“你不回南山村吗?你去大理干什么?” 但话才刚问出口,她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多嘴,连忙改口:“你不去看看杨辉?” 我愣了一下,缓缓摇头。 杨辉还是以学业为重吧,我现在真的不好再去见他,虽然通缉令撤销了,但是我现在却卷入了江湖纷争之中,凶险莫名,还是不要连累杨辉为好,孤身一人反而没有牵就。 相互再次沉默,一直到了车站,我推开车门对林希说了声再见,随即转身朝着站内走去,林希轻咬贝齿,想说什么都始终没有说出,终于跺了跺脚,倒车离去。 虽然是午夜时分,但车站依然有人影穿梭,我见林希走后,又打了辆出租车直奔我的家里。 半夜三点,我敲开了家门,开门的竟然是王婆! 此时的王婆已经不用再做伪装了,她虽然上了年纪,但看样子顶多三十五六岁,是个很有韵味的女人,我母亲紧跟在她的身后。 母亲操劳一辈子,头发花白,只比王婆大不了多少,但看起来王婆更像是我母亲的女儿一样。 “南南!” 母亲见到我,泪如泉涌,稀里哗啦的就流在了脸上,我上前拥抱母亲,心里有太多太多的话想对她说,这是我出事来经历了各种生死关头再一次见到母亲,可惜父亲已经死了。 “妈,别哭了,都过去了,我还活着,你还活着,就是最重要的!” 我安慰了母亲,王婆脸上也闪过悲伤之色。 当夜,我与我母亲促膝长谈,将所有的事情来龙去脉全部讲给了我母亲听,我母亲早已哭成泪人,我又找到了王婆,将老董的事情讲给了她听,随后对她道:“你是老董的妻子,我称呼你为一声嫂子,嫂子,一切事情都过去了,没必要再暗自伤神,你半生不幸运,如今已是自由身,今晚我会奉劝我母亲搬家到我外婆家,黄有才便不会找到你们。” 王婆点头道:“往事已随风而去,有才有他自己的选择,老董也有他的选择,他们都没有错,他们只是选择了他们认为对的事情,我的命是你跟你朋友救的,下半身我会陪在你母亲身边,两个女人过日子,也不会很艰苦的。” 我感激的冲她道谢,毕竟现在我不适合留在家里,留在家里只会给母亲带来危难! 我将我卡里所剩下的将近二十多万的钱拿了二十万给我母亲,告诉她不用太操劳,我暂时不能陪在她的身边,我不管什么养父养母,也不管什么亲生父母,我只知道,我向南,是我母亲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的,我这辈子也只会对她尽孝。 母亲拉着我的手轻声道:“南南,你不想知道你的亲生父母是谁吗?” 我摇摇头,但心里又有点好奇问:“难道是当年抱我来的那个道士(南海刀皇)?” 母亲摇头道:“那个道士不是结过婚的人,你不会是他的儿子,如果他没死迟早有一天会找到你的,可如果他死了,你也用不着去特意寻找,事情总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明天我就会跟着小王搬去你外婆家,你一个人在外面不用担心我们,要照顾好自己,慧慧命苦,她是为你而死,你一辈子也不能忘记她的恩情知道吗?” 我点头,我母亲又期期艾艾的道:“我的那个亲生儿子,虽然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可他毕竟不知是生是死,我这辈子有你这么一个儿子已经足够了,如果当年那个道士没有死,你见到他后就问一下,如果见不到就算了!” 我知道母亲所想,当即答应了她,一晚上我都跟她说着心里话,直到天明时分,我才离开,我真的不敢光天化日呆在家里,担心有江湖人为了收魂盅而抓了我母亲威胁我,其次是真的很担心她的安危。 离开家里后,我再次来到了车站,买了去昆明的车票,然后从昆明转车下大理! 车是大巴车,从南山乡镇去昆明最多也只需要十几个小时,我对好车票刚入座,忽然一个时髦的女郎就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坐在了我的身旁。 时髦女郎戴着遮挡住半边脸的大墨镜,披肩长发,上身穿着凸显身材的夹克,下身穿着牛仔裤脚踏旅游鞋,从墨镜下面露出白皙的肌肤,身材很好,看起来充满阳光活力四射,正对着我盈盈一笑。 我顿时诧异:“哎,你怎么来了?” 时髦女郎摘掉墨镜,露出一张漂亮的脸蛋,双眼又圆又大,双眉不似其她女人一样是淡淡的秀眉,她的却是如剑眉一般,英气十足,但却又漂亮至极,离远了一瞅像极了香港明星王祖贤,正是林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