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得吧……”沈建星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王洋不见了,也有可能是带着那件古董跑路了。” “我也只是预感和猜测。”方言抬头看了看大家:“大家还是先找到王洋吧。” 王洋失踪不见,这里面没人开玩笑了。 每个人都是眉头紧锁,因为对大家来说始终是一个危险的信号。如果方言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很有可能下一个失踪的或者会死的,就会是自己。 夜晚还是无法阻止的到来。 整个别墅灯光大亮,黎正打开了所有能打开的灯,他们找遍了别墅附近的每一个角落,也没有发现王洋。 到了晚上要休息的时间,方言怕再出意外,分成了两个组,他和安雅一个组,黎正和沈建星一组,两两守夜,这样每个人能睡半夜,保证休息,另外两个人就可以看着这里。 没有人有意见,只要熬到了后天早上,那个大巴车司机如约来接他们,他们就真正的解脱了。 绝望,压抑,空气里好像都带着一些危险的味道。 方言和安雅守前半夜,黎正和沈建星都已经睡着,方言靠在沙发的后背,坐在地上的地毯上和安雅时不时聊聊天,时间倒是也不难打发。 安雅倒了一杯热茶:“你要不要喝点,很提神。” “谢谢,不了。”方言笑了笑:“我喝了茶晚上就会睡不着。有的时候不喝也会失眠,可能是以前在学校留下的坏习惯吧。因为我有很多晚上都是学校的图书馆里度过的,有的时候看书不知不觉就到天亮了,或者是半夜累了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不过也怪了,自从到这里来了之后,晚上就睡得特别好。” 安雅把额前的碎发捋到耳朵后面:“可能是这里比较安静吧,空气也很干净,对人的身体有好处的。” 安雅看了看方言,眼睛变成了月牙:“你和黎正长得都挺帅的,在学校的时候,喜欢谁的女生多?” 这个问题挺八卦的,方言用食指扣了扣眼角,脸色微红:“追他的比较多,他在学校是风云人物。” “谦虚了?其实我觉得你也挺不错的。”安雅说道:“我觉得你人聪明,遇到事情也很冷静,而且你胆子也大,那些尸体我是不敢去碰……” 安雅可能是脖子的皮肤有点痒,就用手碰了碰脖子下的部位,方言看了看,觉得有点奇怪,安雅脖子上的那块皮肤晶莹剔透,根本没有烫伤的样子。 他记得坐大巴车来的时候,看到过安雅脖子下面有一块颜色很浅的烫伤,现在好像没有了。 见方言看着她的脖子,安雅俏脸微红,把眼睛扭到一边,两个人坐在地上,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暖风空调微微作响的声音。 “好了好了,大半夜这样说方言,方言会脸红的。”黎正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正眨着眼睛看着两人,方言顿时闹了个大红脸,黎正嘿嘿一笑,对安雅说道:“导游小姐,看上我这朋友方言了吗?不过现在可不是时候,等我们大家都安全的离开了这里,我就屈尊给你们当红娘。” 安雅脸也红了,黎正嘿嘿一乐看了看表,说换岗了,然后又粗声粗气的去叫老沈起床,等老沈起床清醒了,安雅和方言又轮换着睡下。 一直到山外树枝上的鸟开始鸣叫,方言才从睡梦中醒来,他起来第一件事就是环视四周。 黎正正在收拾床铺,老沈迷迷瞪瞪的在打瞌睡,安雅还蜷缩在沙发里睡觉,一人都没少,方言松了口气,这栋别墅有点说不出的诡异,没有等到他揭开真相之前,他希望这里的人都还能够还活着。 几个人收拾好东西,吃了点早饭,准备再出去找找王洋。 安雅出了门,伸了个懒腰,看了看天空,安雅就突然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尖叫! “怎么了?”方言和黎正跑了过来,沈建星也走到了门口。 安雅抬起手指指了指头顶,几人顺着安雅的手指朝着天空看去,身形都僵硬了。 是汪洋。 准确的说,是王洋的尸体。 王洋的尸体像是一个吊线木偶一样,被一根结实的透明的线,挂在二楼的透明的玻璃墙壁上,手以一个僵硬的姿势提着那个景泰蓝瓷瓶,他的脸好像被火烧过,脸上除了黑灰以外全是血痕! 王洋的眼睛睁的大大的,满眼的神色都是惊恐和不安,就这么随着山风在二楼的玻璃上摇晃,他得头低垂着,就直直的看着地面上的几个人。 安雅一下回头抱住了方言,哭了起来。 “上二楼,先把人放下来再说。”方言安慰了安雅两句,让老沈陪着安雅,他和黎正把王洋挂着的尸体从二楼放了下来。 挂尸体的线,就是那种方言说过,用来海钓的鱼线,这种线很结实,系一个扣,穿过了王洋的皮带,另一头成双股从可以打开的落地窗里传过来,挂在了推拉窗的把手上。 把尸体抱进二楼,黎正也到了二楼,方言到杂物间用来干活的毛线手套,开始检查王洋的尸体。 王洋的脸上确实是烧伤,但是只有脸部,是局部烧伤,好像是有人可以用火烧了王洋的脸一样;然后脑勺后面有已经干了的淤血,脑勺后部有被重物击打的创伤,但是这不是王洋主要的死因,王洋的主要的死因还是因为他脖子上这根解释的鱼线,是这根鱼线勒死了他。 另外王洋的手插进了那只景泰蓝瓷瓶里,已经僵硬,而且手部好像也受了奇怪的伤害,可以看到白色的骨头,是那些手骨卡着瓷瓶,没让瓷瓶掉下来。 方言紧紧的皱起了眉头,他们昨晚四个人明明都在一起,那么到底是谁做的? 检查过尸体的黎正同样看着这个房间:“好奇怪,明明昨晚我们两两分组,守夜的,我一直没睡过,也没听到楼上有太大的动静,也没见有人从别墅正门进来过,那这个凶手是通过什么手法把王洋的尸体挂在二楼的落地窗上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