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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四十一章 大雨连绵(1 / 1)




齐军经历一日血战。
军士疲惫,连负责后勤的下军也忙碌不停。
一边准备物资,一边开采石弹,还得帮军医照顾伤兵营的伤员。
众将回到营中,这一夜都没睡好觉。
凡是攻城能用的常规手段。
金军攻打太原时基本是用了一个遍。
无论是各种攻城器械强攻,还是使用心理战招降,包括挖地道这种非常规手段他们也用过。
这次轮到他们来守城。
裴满定然会有所防备。
要想迅速破城,除非出奇招。
但是这种奇招并不是说来就能来的。
奇招之所以是奇招,正是因为其不合常规。
甚至需要用到很多平时根本没有的条件。
甚至利用一些突发事件。
对方才不会提前预料。
自己的计策才好成功。
但这种机遇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不是什么时候想要了,它就会来的。
第二天。
各军再次集结。
准备继续攻城。
今天主攻的部队换成了苏定的兵马。
秦明看了一眼天空。
今天云层很厚,压得很低。
给人以十分压抑的感觉。
他感觉自己有些喘不过气了。
“擂鼓,进攻!”
与昨天一样。
众军推着攻城器械往城墙边靠去。
先头部队进到了城门洞中。
果不其然,里面已经被重新封了起来。
众军拿出凌振连夜赶制的轰天雷,准备再次将这里炸开。
不料昨日裴满已经看穿了齐军的战法。
他在门洞顶上又开了一个洞。
等众军点燃引线退出去以后,便命人在上面浇水。
一盆水泼下去,引线就被浇灭了。
沾了水以后点也点不着。
这炸弹短时间以内就成了哑弹。
“这可怎么办啊!”
一个军士说道:“下一个轰天雷点燃,我们退出去之前,将盾牌挡在轰天雷上。
不就能防水了吗?”
“行就这么办。”
双方见招拆招,最后还是齐军更胜一筹。
金军为了保证门洞不失,便往门洞里扔下了许多在燃烧时会散发毒气的毒草,巴豆,会散发浓烟的树枝。
弄得整个门洞乌烟瘴气。
人根本无法呼吸,也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物料燃烧,抢走了氧气。
就算齐军将士不惧死亡,冒着毒气冲进去安放轰天雷,炸弹也会因为周围氧气不足,爆炸威力大减。
更何况这些炸弹本就是凌振连夜赶工的残次品。
前线没有工厂里那么好的制作环境。
弹体的密封性,炸药的配比都存在问题。
金军还专门将门洞里堵塞的土方加固加多。
今天将赶制出的轰天雷全部用完了也没能将土方炸开。
凌振听着前方的战报,心中焦躁不已,当时便返回营中,让人升起火炉,打造弹体。
他要继续制作轰天雷。
众军将制作轰天雷所用的铁锭搬了出来。
炉火刚刚点着。
却听一声惊雷凭空响起。
这不是轰天雷的声音,而是真正的雷声。
众人只是去仓库搬运了一些铁锭回来,还不到半盏茶的功夫。
天上便乌云密布。
又一声炸雷。
倾盆大雨瓢泼而下。
雨点落在地上足有小孩拳头大小。
密密麻麻的,一瞬间就将地面完全打湿。
炉火被大雨一浇,当时就灭了。
凌振仰头看着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的天空。
不由得感叹道:“哎,此次出征,怎么事事都不顺啊!
难道上天向着金国不成?
把这些东西搬回去吧。
暂时用不上了,等大雨停了再说。”
忽地他突然想起来了什么。
发疯似的往后营跑去。
昨天晚上他连夜赶制轰天雷。
命人将火药搬出来以后,一直做到了天亮。
天亮之后,他将轰天雷全部交付部队使用。
却忘了命人将火药给搬回去。
这大雨一下,火药受潮了,那就不能用了。
他赶到后应之后,却见负责后营管理的顾大嫂已经在带人抢救火药了。
凌振上前问道:“火药的情况怎么样了?”
顾大嫂说:“这雨来的太突然了。
我们只来得及救下五箱。
剩下的多少都被大雨淋过,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凌振连忙命人将火药箱子全部打开。
雨水早就顺着木箱的缝隙流进了内部。
许多火药都已经湿到结块。
把内部还算干燥的火药分离出来。
剩下的也不到十箱。
以齐军现在的战斗强度。
十箱都不够用一天的。
“屋漏偏逢连阴雨啊。
这回想做轰天雷都没有材料了。”
齐军将士坚韧不拔,大雨也不能摧毁他们进攻的意志。
他们冒风顶雨继续进攻。
大风吹得他们站都站不稳。
大雨顺着盔沿流下,视线模糊到他们根本看不清前方有什么。
尽管战斗环境如此恶劣。
他们也坚决不退。
秦明叹了口气。
“没必要让将士们徒增伤亡。
大雨天,没了弓弩的支援。
强行攻城会让我们的损失翻上好几倍。
速速鸣金,让将士们都撤回营来。
等天气好转再进攻。”
军士们听到鸣金之声。
迅速从城前撤回了营中。
攻击接连受挫,让全军上下的心情都十分低落。
再加上大雨,又给营中增添了一模抑郁的氛围。
众将本以为这大雨马上就会停下。
到时候他们就能再次进攻。
却没想到这雨千百年难得一见。
连下了三天都没有停下。
期间有部分时间雨量稍微变小。
但没过多久就会再次变得大雨倾盆。
营中的地面都变得湿润不堪。
连帐篷里都不例外。
还好军士们的行军床离地面都有一些距离。
要不然睡觉都没法睡。
整个人都跟泡在水里一样。
雨下的急,众将更急。
这雨大到连出门都难。
斥堠们巡逻的距离也缩减了不少。
基本只能在营地周围十里内转转。
老子曾经提出过祸福相依的思想。
大危机之中,也往往包含着大机遇。
今日斥候远出探哨归来。
向自己的上司唐斌报告了今日所见之情。
唐斌问道:“今日所见,可有异样。”
那军士回道:“今日我从营地往西北去。
走了三里多地到了汾河边就回来了,什么异样也没有。”
“你为何不过河查探,那本就是你该做的,在我手下还敢偷奸耍滑。”
军士连忙禀道:“我哪敢啊!
只是连续几天大雨倾盆,汾河水位暴涨。
河岸边很多草木都被淹了。
我顺着河岸走了十几里,那些原本水浅能过河的地方现在都过不去了。
这才回营来。”
唐斌点了点头。
“嗯,这倒也不怪你。
你去歇着吧。”
“属下告退。”
唐斌将手凑近篝火,温暖着身子。
看向旁边坐着的四人。
这四人是谁,其中两人是唐斌的副将,文仲容与崔埜。
另外两个则是苏定营中的副将。
神火将魏定国,圣水将单廷珪
两人本是蒲州军官。
和关胜、唐斌、郝思文三人都曾是一地从军的同袍。
几人关系本就不错。
时常会聚在一起联络感情。
今日两人也是因为下着大雨,不用作战,闲着没事,来到唐斌帐中闲聊叙旧。
刚好遇到了唐斌麾下斥候回来同报情况。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单廷珪最擅长水浸兵法。
对于水位一词十分敏感。
“汾河水位暴涨,说不定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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