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疼吗?”徐瑾温柔的将一勺温热的粥喂进郑宇白的口中,轻声的问。 郑宇白此刻舒舒服服的躺在徐瑾布置的软玉温香的床上,吃着她亲手烹制的皮蛋瘦肉粥,背后靠的是徐瑾最钟爱的大熊布偶,舒服之极,胳膊上的疼痛竟然也因为心理作用减轻了不少。 “不疼了。”郑宇白一笑,他从小经历过无数的跌打损伤,虽然中枪还是头一次,却也只是更疼一些更危险一些而已,真要是论起来,凄惨程度比起被父亲训练折磨要轻的多呢。 “你们男人,就是爱逞强。”徐瑾心疼的说,又舀了一勺粥,先在唇边吹了吹,才喂给郑宇白。 郑宇白看她嫩白如玉的小手就在自己唇边,又听得她一片关怀的问候,心中自然十分的感激。依言乖乖的将粥吞下,齿颊留香,徐瑾的厨艺果然不错。人说要想留住男人的心,就得先赢得男人的胃,此话虽然有些偏颇,却也不失道理。 “都是我害的你”徐瑾轻叹一声,“若不是为了救我,你也不会杀掉v,就不会惹上杀手二十六的人。” “跟你没关系的。”郑宇白笑了,将他和k决斗的事情跟徐瑾说了,末了补充说:“有k这条人命在手上,杀手二十六是绝不会放过我的。就算没有v的事情,他们也迟早要找上门来的。再说还有方宏进那家伙虎视眈眈,我的麻烦,说起来倒都是我自己惹来的呢。” 其实郑宇白自己也很郁闷,怎么自己一心想要低调,偏偏做不成一个低调的人,反倒惹出如此多的麻烦。不过正所谓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咬,反正已经结下了许多的仇家,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就是了。反正他已经下定了决心,下一回绝不会如这次这般的被动,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你这些天都不准出去了,要好好养伤,听到了吗?”徐瑾将最后一勺粥喂好,以一副妻子的口气对郑宇白说。 郑宇白下意识的想举起右手来挠挠头,却牵动了伤口,不禁疼的一呲牙。徐瑾看著他一副憨憨的模样,不禁噗嗤一笑。 经历了昨晚的一场混乱,今日的安全公寓里肃静很多,就连谈老大和谢春来他们也不打牌了。一看到郑宇白来到厅里,大家都热闹起来,一起围过来问长问短嘘寒问暖。 郑宇白和大家说笑了几句,让他们放心,众人这才散去,重新恢复了平日里的景象。郑宇白见炳爷和炮爷在沙发前吃着水果,便径直走过来,在他们身前坐下。 “管理员有事?”一看郑宇白的表情,两个湖就有所察觉。 郑宇白低声的将昨夜被方宏进救下来的事情跟他们说了,两人脸色苍白,手脚颤抖,哪里还能见到一点当年纵横江湖时的风采,完全就是两个怕死怕得要命的老家伙。郑宇白看他们这副不争气的模样,心说方宏进真是多此一举,何必杀他们。只要给他们一条活路,想必他们也没有争雄之心了。 “管理员,你说我们该怎么办?”两人满头是汗,颤声问郑宇白。 “方宏进一计不成,肯定还有别的阴谋,你们可千万要小心了。”郑宇白说,“不过他忌讳着公司的实力,肯定不敢进攻公寓的,你们倒是可以安心在这里躲着。过了年,风头过了也就好了。” 两人听得面面相窥,心说说的轻巧,在这里住个月还能忍受,真要是住上年,岂不是要憋死。他们心里这么想,毕竟胆小如鼠,唯恐真的被方宏进干掉,要他们离开安全公寓,还真不敢。 提醒了两人之后,郑宇白这才找到草鸡,跟他说了自己对公司内部有内奸的怀疑。草鸡闻言脸色大变,立刻给黑皮几个打了电话,让他们查个清楚。挂上电话,又骂骂咧咧的,跟郑宇白承诺一旦找到内奸,一定把他扒皮抽筋。接着又告诉郑宇白个好消息,他已经派人疏通了警方,昨夜里的事情警方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不会追究了,至于那辆别郑宇白丢在荒野里的q7也被找了回来。 事情交待清楚,郑宇白才长出一口气,手臂的伤势挺严重,右臂现在还无法动弹,看来只有按照罗恩医生的话,休息两个星期再说了。 一连数日,倒是比较清闲,手臂受伤倒也不影响安全公寓的工作,又有徐瑾每天大鱼大肉的给郑宇白补充营养,倒是郑宇白难得的悠闲日子。不过他也没闲着,虽然右臂伤了,左臂却还完好无损,每日练习三个小时翻拣铁蚕豆,虽然只有单手,却也练到三十分钟分拣完毕,失误率只有十个左右的境地了。徐若愚看到郑宇白单手能做到如此地步,也不禁连连夸奖,对待郑宇白也早换成一副认定了他做女婿的和善脸孔。 杜必胜趁着这些日子每天给郑宇白讲解梭哈的玩法要点和一些心理战术,有这身经百战的老赌鬼的介绍,郑宇白对赌术的了解总算进了一步,算是勉强配得上他身上那个赌神的称号。 这日一早,正准备睡个懒觉,手机忽然响起来。郑宇白取过来一看,却是杨飞烟的号码。 接通电话,杨飞烟小妮子的声音立刻叫喳喳的响起来:“宇白哥,明天是正选赛,你千万别忘记了。哥哥说丁老板对你很看好,希望你好好表现。” 小妮子不停口的说了一通,也不等郑宇白说话,就丢下一句要和同学出去玩,便挂了电话。郑宇白看了眼自己受伤的右臂,最然这两天换药之后发现伤口愈合的情况很好,也能做一些简单的屈伸运动了。可这副模样去参加武林大会,岂不是送死一样吗? 可是若不去参加武林大赛的话,似乎也不行。万一惹恼了那脾气一日三变的杨飞云,赌局之日谁来对付高飞的夺魄呢。郑宇白叹口气,心说还是去一趟的好,如今这副伤残人士的模样倒也是个偷懒输掉的借口,杨飞云又不是太过蛮不讲理的人,想必也能谅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