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惜就站在酒店门口,看着雷擎将车子,从酒店的环形广场上离开。 直到车子走的没影了,她依旧站在门口,视线没有收回。 这么晚了……晚上快十点,他身体还不舒服,却因为凌雪儿一个电话,立即出门去见她。 可见,凌雪儿在他心里,位置确实不一般。 换了别的女人,可得不到陆大少这样的厚待。 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是莫名,有种不是很好受的感觉。 都要离婚了,到底还在想什么呢? …… 陆迟玄确实是去见凌雪儿。 只因为,凌雪儿今天心里不舒服,想要和养父说说话。 他们的车子,在凌战生前的庄园停了下来。 凌雪儿拎着一只篮子,走在熟悉的后院小道上。 一路上很安静,一句话都没有说。 凌战的墓碑依旧沐浴在月光之下,寂静的夜晚,这口墓碑显得更加孤单。 凌雪儿在他的墓碑前跪了下去,将两瓶酒打开。 其中一瓶,她回头递到陆迟玄面前。 陆迟玄今晚却破天荒地,第一次主动拒绝和师父喝酒。 他摇摇头:“今天不能喝。” 凌雪儿皱起了眉,有点不开心:“爸爸喜欢和你喝酒,如果是身体不舒服,那,只喝两小口,也算是陪陪他老人家。” “我答应过我老婆,今天不碰酒。” “迟玄哥,就只是两小口,有什么关系?” 平时的凌雪儿,从来不勉强他做不喜欢做的事,但是今晚,她有些倔强。 就像是,倔强地想要一个答案。 一个,他到底更在乎他老婆,还是更在乎她爸爸凌战的答案。 陆迟玄将她手里的酒瓶接了过去,凌雪儿眼底的不悦,才终于淡去。 凌惜,虽然是他的妻子,但至少,在他心里,是不如凌战的。 可谁知,陆迟玄将酒瓶接过去之后,却只是将酒水,倒在了地上。 他看着眼前这口墓碑,话语淡然:“师父,我答应了惜惜,今晚不喝酒,你不会怪我的,是不?” “她又看不见!”凌雪儿真的不高兴了,差点想要发脾气! 可她在陆迟玄的面前,从来都那么温顺,从不会有脾气的。 今晚,是为了一个执念。 她真的很想知道,凌惜在陆迟玄的心里,到底有多重要。 但,陆迟玄不说话,只是坐在墓碑前,安静得犹如一座雕塑。 凌雪儿知道自己任性了,她咬着唇,捏紧酒瓶,很快,就让自己冷静下来。 “迟玄哥,就这么听你妻子的话吗?” 她也坐在地上,先给凌战倒了一点酒水在地上。 前前后后,一共倒了好几轮。 算是等凌战喝够了,才自己浅尝了一口。 “我爸爸喜欢喝烈酒,这酒水是我自己酿制的,不知道爸爸是不是也喜欢。” 她的手指头,在酒瓶瓶身上无意识地划过。 又喝了几口之后,似乎,有些醉眼迷蒙。 “迟玄哥你知道吗?我爸爸以前,一个人总是很孤单,自从蝶姨去世之后,爸爸一个人,就过得犹如行尸走肉。” 这些事情,陆迟玄以前就知道。 这会,也没有怎么发表意见。 凌雪儿看着那口墓碑,忽然浅浅一笑:“爸爸说,我长得很像蝶儿,他希望,我可以嫁给你们三个中的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