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太有眼力见了,关上了挡板,只剩下两人在一个空间内。 司机刚刚可看到了,这位楚小姐要上车的时候,自家周总立马让出了位置。 刚刚那个什么张总,可没这个待遇。 楚维清尴尬地笑了笑,忽然觉得,不对啊,周祯月为什么会在州安,还出现在了酒吧。 哦,是故意来逮她的,还是刚好在这里跟人谈生意。 那她给周祯月发定位这件事,对方心里恐怕在笑她吧。 想着,楚维清的脸就红了起来。 人生总是会做出一些社死事件,在以后的日子里,每每想起来,又是恨不得打死自己的一天。 深夜里,周祯月的眸光,比洒下的月光,还要柔和些。 “那个……姐姐,你怎么在州安?” 她们聊过太多次相关话题了,可周祯月一次都没有透露,自己会来州安。 也是,周祯月的行程,向来是不告诉她的。 楚维清扭头,看着周祯月的侧脸。 可能因为太晚了,周祯月缓缓闭上了眼睛,让人看不清她眸中的情绪。 她闭上眼睛沉默了一会儿,半晌才说话,“工作。” “哦。” 对工作狂周女士来说,没有什么能比工作更重要。 楚维清先拿出手机在群里发了条消息——我有事先走了,改天聚。 她人都在车上了,总不能现在回去吧。 发完了信息吗,她又看向周祯月,“所以你在gou看到我了吗?” 应该看到了吧?她感受到了。 就很玄学的感觉,她就是知道,那是周祯月的视线。 “嗯。” 楚维清:“……” 不是一个字就是两个字,又装高冷。 谁还不会装高冷啊。 楚维清也闭上眼睛,别说话,大家都别说话。 可她低估了周祯月的耐心,一个成功的企业家,拥有着猎人心态,谁能比她更有耐心啊。 忍了一会儿,楚维清深吸了一口气。 “我要回家。” 对,她打开话题的方式,就是这么别扭。 提出离开,看周祯月挽不挽留。 “好,地址。”周祯月依然没有睁开眼睛。 好?无情的女人。 楚维清的心里涌上了怒气,她刚刚还帮忙解围了呢,这么冷漠干嘛。 她敲了敲挡板,但司机像是根本没有听到的样子,没有打开。 周祯月睁开眼睛,看着她的动作,被逗笑了。 她把遥控器递给楚维清,“用这个。” 她是在生自己的气,那么明朗乐观的女孩,在她的身边,却压抑着自己。 楚维清无语,把遥控器丢了回去,“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说什么?” 周祯月想说得太多了,与其若有若无地暗示些什么,让对方陷入不停地猜测,内心的拉扯中。 她不如什么都不说,直到她们分开。 一开始就不给希望,就不会绝望。 周祯月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把选择给了对真相一无所知的楚维清。 对很多事情来说,五五开的赢面,已然很大了。 楚维清真的有点儿生气了,“行,是我没资格问。” 她拿起遥控器就要打开挡板,下一秒周祯月就抓住了她的手腕。 明明对方抓得不用力,她还是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她好似看到了周祯月眼睛里,一闪而逝的挣扎。 “楚维清。” 周祯月很少叫她的名字,很少很少。 这种无奈的语气,楚维清还是第一次听到。 “在州安,我们还是不要见面得好。” 周家人都到临江去找楚维清了,到了州安,她还能清静吗? 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周祯月希望,她跟家人朋友,能好好地玩。 楚维清的手顿了顿,放下了遥控器,“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吗?” 平时她们一个月就见一两次面,多的时候也就三次,可能会待个两三天的样子。 更多的时候还是,待个一夜,次日一早人就不见了。 “不是。”周祯月反复地叮嘱过自己,不要陷得太深了。 她宁愿住在同一个小区,明明很想去找楚维清,却一直用工作麻痹自己。 很多时候,她都在想,为什么要这样克制自己。 每当这个时候,现实都会给她重重一击。 楚维清的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她在等周祯月会不会跟自己解释。 突然,周祯月的手机铃声响起。 看到来电,她的眉头明显皱得更深了。 “喂?” “阿祯,爷爷要见你。” “现在?” 两人靠得实在是太近了,楚维清能模糊地听到,她们的通话内容。 “是,爷爷现在就要见你,爷爷看到了你跟楚维清的照片。” 周祯月蹙眉,下意识地看了楚维清一眼,然后把手机换了给耳朵。 这样,楚维清是一点儿声音都听不到了。 她只知道,电话内容跟自己有关,还不是什么好事。 周祯月的眉间露出一丝不悦,“没有处理干净?” “没有,还好他们没有拍到楚维清的正脸,否则已经调查到了。” “对了,他们想从房产名字入手,恐怕很快就会调查到楚维清。” 周祯月的眼睛里面,有着明显的狠厉。 楚维清感觉到一丝冷意,看过去时,只看到了对方一脸平静的样子。 “我知道了,既然如此,让他们自顾不暇就好。” 周祯月觉得,还是自己太仁慈了,让有些人觉得, 可以调查她的人了。 ??拏抗葶?襬n??apapapldo?魎?羉?湸驛膉????apapaprdo ?想看公子幸川的《金丝雀拿了白月光剧本》吗?请记住的域名?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会不会太着急了,要不再等等吧?” 再等等,他们就查到楚维清了。 ap 楚维清只是一个编剧,他们想做手脚是很容易的。 周祯月的眸子冷了冷,“暗棋一起动。” “阿祯?” “听我的。” “好吧。” 挂断了电话,周祯月的大脑在不停地运转。 还是楚维清发问,才打断了她的思绪,“跟我有关?” “没有。” “可我听到了我的名字。” 周祯月眉头微挑起,拿手机的手,稍微用力捏了捏。 “开房吗?” “啊?” 楚维清被惊到了,不是,话题这么跳跃的吗? 突然就聊到了开房?算起来,她们早上刚分开。 也就是说,她前脚走,周祯月也来州安了。 楚维清无语,什么都还没聊清楚呢,就聊到了开房吗? 结果周祯月又道:“那去我家。” 这下楚维清来了兴趣,开不开房的不重要,她倒是想知道,周祯月在州安还有一个家呢。 她当然知道,周祯月不可能把她带到周家,那就是对方在州安的住处。 …… 周祯月在州安的住处,跟楚维清想得不一样。 这里比她们在临江之前住的地方还要小些。 一室两厅,一厨一卫。 卧室虽然挺大的,但被推拉门隔开了,靠近阳台的一边改装成了书房。 一面书架,一张办公桌。 平时推拉门是打开,确保房间里面,能有新鲜空气。 另一边呢,是一个超大的落地衣柜,让卧室显得不是很大。 楚维清目测了一眼,房间约莫着有三十个平方,要是不这么隔开就太空旷了。 她不喜欢睡在空旷的地方。 不是,谁要睡在周祯月的床上啊。 楚维清就这么跟着周祯月,来到了她在州安的住处。 真的是,一点儿都不矜持。 但能看出来,周祯月不是经常住在里面。 冰箱里面除了水,什么都没有。 厨房没有使用痕迹,连卫生间的洗护用品,都没有拆开。 那问题来了,周祯月上次来州安,住的哪里? 回周家了? 其实总是提周家,楚维清心里有了那么一点点的猜测。 比如州安的那个顶级世家,周家。 可想想又不太可能,周家隐世多年,是那种各行各业都有影子,低调又庞大的家族,产业遍布全世界。 近年来,周家开始进入国内市场。 楚维清听妈妈说过,周家在国内很是低调,可惜子弟不争气,一旦老爷子压不住了,周 家很有可能分崩瓦解。 就像是一个企业末期,内部纷乱,家庭成员争权夺利,家主去世,没有人掌控大局,中兴家族。 那么周家,就是一段历史。 楚维清不太明白,世家多重视后辈培养,怎么就到了如今的境地了呢? 也有可能是发展太多年,家中组成纷乱,就像是宗族,所谓家主就是话事人。 一个族几千上万人的有的,人多代表是非多。 周祯月或许是里面的人,可是核心还是边缘,那就不一定了。 楚维清不了解周家,但她了解周祯月。 一个不到三十岁,就能建立琼阙这个价值千亿公司的人,对周家,怕是没有太大的兴趣吧。 那只能说明,周祯月跟她知道的周家,没有什么关系。 楚维清正思绪乱飞,直到一瓶水递到了她面前。 “喝水。” “啊?哦。” 她接过水拧开,然后自然地还给周祯月。 周祯月:“……我是让你喝水。” 她还以为周祯月拧不开水平呢,毕竟这人的渣体力,经常拧不开来瓶盖。 “好,谢谢。” 楚维清收回胳膊,小小地抿了一口水,“你回州安就住这里?” “嗯。” “没有别的女人?” “?” 楚维清看着周祯月一脸蒙的表情,笑着调侃,“临江一个我,州安一个她。” 随即,她看着周祯月的脸色阴沉下来。 她连忙解释,“开玩笑的,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 今天跟全璐她们几个侃大山,什么都聊,一时间没能改变自己调侃好友的方式。 楚维清捏住了自己的嘴巴,做了一个拉拉链的手势,表示自己闭嘴。 “回来开心吗?”周祯月没有计较她胡说八道。 “开心啊。” 楚维清的眼睛亮晶晶的,见到了妈妈,还聚齐了好友,怎么会不开心呢。 开心就好。 周祯月心里说了一句,没有再出声。 等了好一会儿,不见周祯月说话,楚维清不解地扬了扬眉,“姐姐,你叫我过来,就是问这个啊?” “不是。” “那是什么?” 周祯月的语气平淡,楚维清的语调微微上扬,听起来有点儿开心。 刚刚在车上不是还气呼呼的吗?开心得挺快。 楚维清的情绪就是这样,不会在一件事情上,计较太久。 进到周祯月家之后,她的心情就还不错。 她觉得,周祯月住她那的时间,一定比住这里多。 周祯月的眸子打量着她,似在看什么好吃的? 她身上有什么吗? 楚维清低头看了看,就是她平常的穿搭。 哪知周祯月的下一句话,让她羞红了脸,“饿了。” 刚刚她们的对话后面,接饿了两个字,她很难不想到别的地方去。 周祯月的鼻子动了动,“洗澡去吧,你身上的味道太杂乱了。” 得,还嫌弃她了。 楚维清笑着往浴室走去,在即将关浴室门的时,忽然探头出来问,“姐姐,是哪里饿了?” 不正经是吧,她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