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让我问?那个胖院长明显有鬼,他肯定知道些什么!”乾昭昭坐上了车,才气鼓鼓地向魏白发问。 魏白开着车往警局的方向驶去,不紧不慢地反问道:“那月朗朗也很明显地知道内情,你为什么现在还跟着我东奔西跑?” “那怎么能一样?!朗朗姐不想说的事情,我怎么可能问得出来?”乾昭昭脸鼓成了包子,十分不满地说道。 “怎么就不一样呢?钱院长不想说,就算你能逼问出来,又怎么能保证他不会满口谎话?”魏白耐心地解释道。 老马一声不吭地坐在后排,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亲密”交谈,脸上露出了老怀安慰的神色。 乾昭昭瞪了魏白好半天,才怀疑地问道:“可是,我能分辨真假啊!朗朗姐说,这叫灵感,是万中无一的特异功能呢!你不会不知道吧?” 魏白下意识地笑了起来。能分辨别人说的话是真是假?这难道不应该是正常人都应具备的能力吗?区别只在判断是否准确而已。 他的嘴角刚刚上扬起来,便突然意识到这丫头不单只是这个意思,“你是说,你能百分之百测谎?” “对啊!厉害吧?”乾昭昭骄傲地挺直了背,“我要没点本事,朗朗姐为什么要选我做极乐苑主人?” 魏白猛地一打方向盘,拐上了反向车道,“你怎么不早说?!我们现在立刻回去再会会那个钱院长!” 乾昭昭扁了扁嘴,“现在回去已经没用了。那个胖院长肯定想好怎么应对了,只有第一次问的时候,他措手不及,我还得集中注意力,才能准确分辨。” 她幽怨地瞪了一眼魏白,“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生气?” 魏白一愣,默默开着车,在下一处路口又拐了回来,然后轻咳一声,一本正经地说道:“你还有什么本事,全都告诉我,以免下次再出现这样的损失。” “哼!”乾昭昭转过头,看向窗外不看他,“说到底,还是你不相信我嘛!” 得了,怪不得古语有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魏白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他倒不是怀疑乾昭昭说的话,直觉灵敏的人确实可以做到那一点,只是像她这样异常灵敏的人也确实为数极少而已。 可问题是,没人告诉他,他怎么会知道这丫头还有这本事呢?毕竟他总觉得这丫头看起来有点傻乎乎的啊! 眼见天色已晚,魏白顺路将乾昭昭送回了秋暝小区,便和老马一起回了警局,打算重点调查18年前的长乐医院。 而回到家的乾昭昭一推开门,就看见月朗朗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悠哉悠哉地等着自己。 “你回来了?瞧瞧这满头大汗,晒黑了吧?” “朗朗姐,你不帮忙就算了,还在这儿说风凉话!”乾昭昭一屁股在她对面坐下,随手抄起茶几上的凉水杯猛灌了一大口。 “我早让你不要管这件事,你自己偏要追查,这能怪我?”月朗朗见她一杯水喝完,便又给她倒了一杯。 乾昭昭不客气地将第二杯水喝了大半,才慢慢显出得意的神情,“哼,你不告诉我,我也知道,这案子和长乐医院有关吧?那些血数字都是18年前的病房号,对吧?” “倒还不算笨,看来你这一天收获颇大嘛!”月朗朗毫不吝啬夸奖。 “那是当然!”乾昭昭眼珠一转,随即说道,“你不是说会听我的命令吗?那我们今晚巡视的时候,你带我去那个医院院长家暗访。” “没问题。”月朗朗答应的爽快。她指了指墙上的时钟,“难得你主动要去巡视,就抓紧时间收拾,我们准时出发。” 当夜19:23,月朗朗便夹着乾昭昭落在了钱院长家的屋顶。 “送我下去啊!是哪一家?”乾昭昭趴在楼顶的栏杆边往下看,连声催促道。 月朗朗甩出软鞭,捆在乾昭昭的腰上,淡定道:“你要调查这个案子,便自己下去。8楼,黑着灯的那一家。” 乾昭昭还来不及反驳,便整个人都被提了起来,一下子甩出了栏杆外。 她只来得及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将尖叫声堵在喉咙里。再一睁眼,她已经正正地悬挂在8楼那扇黑漆漆的窗户外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独自进入屋内调查,乾昭昭紧张地手心冒汗,忍不住在心里嘀咕,“明明说好听我命令,没想到竟然到了地方就把我推下楼!也不跟我一起进去!” “你刚刚不是命令我送你下去么?可不是命令我和你一起下去。”月朗朗的声音在她脑海里突然响起。 “哼……”乾昭昭发出微弱的鼻音,却不敢再多想什么,只得集中注意力,蹑手蹑脚地打开窗户,钻了进去。 这一次月朗朗还算照顾她,选了一扇本就虚掩着的窗户,爬进去便是一间卧室。 然而借着朦胧的月光,乾昭昭一眼就看清床上并没有人。 她撇了撇嘴,想来也是,一个医院院长也不会这么早就睡觉。 她慢慢走到卧室门边,悄无声息地将门打开了一条缝,却发现外面的客厅同样是黑漆漆的一片。 没人在家? 乾昭昭一愣,不死心地将所有房间一一查看,果然没找到半个人影。 她顿时就明白为什么朗朗姐放心让她一个人下来了,合着是早就知道钱院长家里没人! 她气呼呼地刚想往回走,突然一拍脑门,自言自语道:“我真是傻了!这回我又不是和朗朗姐一起下来的,找人干什么?相反,没人才方便我调查啊!” 乾昭昭喜滋滋地查看起屋里所有的抽屉柜子。 1个小时后,她再次回到了屋顶,垂头丧气地看着月朗朗,“你是不是早知道这钱院长家里什么线索也没有?” “我不知道。怎么?什么都没找到?” 乾昭昭撅起嘴,“我才不相信你不知道呢!不然你早跟我一起下去了。” 月朗朗笑眯眯地将她拦腰拎起,一个纵身带着她便离开了屋顶,“我只是猜的。又不是演电视剧,对于陈年的丑闻,谁还会特地留着记录等你来偷?自然是早就毁尸灭迹,什么都不剩了” “丑闻?还是医院的丑闻?我知道了!”乾昭昭眼睛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