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欣儿松手去拦住外面的曹虎之际,苏婉也被女人的迷魂术给控制了。她龇牙咧嘴的朝我吼了一通之后,便朝我扑了过来。 与此同时,那个妖艳的女人也挣脱了我的控制,朝我这边发起了攻击。 形势危在旦夕,旁边的李欣儿大叫了一声,想要提醒我赶紧跑,可两个逃生的方向被苏婉和那个女人都拦住了,我还能往哪里跑呢。 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想起了准备的袋子里那个黑乎乎的动物蹄子,原本以为这东西用不上,看来只能靠它来做拼死一搏了。 我颤抖着双手去拿那个动物蹄子,却怎么也够不着。身体早就被吓得动不了了。 怎么办?我现在已经急的浑身出汗,却无计可施。女人和苏婉已经朝我越来越近,如果被她们抓到的话,我刚刚那么对她,她估计要将我撕成碎片。 这个时候,李欣儿也顾不上去拦住曹虎了,直接跑到床边帮我,她一把从后面抱住那个女人,可相对于那个女人而言,欣儿的力量实在是太小了,怎么被她一阵撕扯,然后一推,欣儿就被推倒在了地上。 房间里的灯光原本还很正常,这个时候却开始忽明忽暗起来,这是那种老式的灯泡,灯丝甚至发出了滋滋滋的声音,眼看就要熄灭了。 还好刚刚李欣儿的帮忙将我争取了一点时间,我咬紧牙关,拼命朝袋子处一扑,终于抓住了那个装动物蹄子的袋子,并且将它牢牢的抓在了手心。 可在这个时候,苏婉也已经扑到了我的身上。她伸手扯住我的衣服,手指甲都插进了我的肉里,疼得我要命。再往门那边看时,曹虎已经闯了进来,昏黄的灯光下,只见他的眼睛里一点生气都没有,嘴里还往外不断的流着哈喇子,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似乎是跟我有深仇大恨似的。 果然,曹虎也被这个女鬼控制了。 怎么办,这个屋子里一下就有三个对手,我相信,如果不快点制服女鬼的话,李欣儿也早晚变成苏婉的模样,包括我,所有的人和阴魂都要变成这个女鬼的打手。 我急的满头是汗,可手已经被苏婉压住了,根本就动弹不了,难道我真的要命丧于此吗? 想到这里,我不禁有点怪白芸了,她是灵异局的灵警,怎么就会轻易败在这个女鬼的手下,让我一个抓鬼小白来应付这种事情。 要是陈长风在就好了,他肯定三两下就对付了这个女鬼,根本就轮不到我操心。 唉!真是造化弄人啊! 苏婉抓住我的手后,直接朝我扑了过来,一只手也慢慢抓在了我胸口的邪骨上。 “婉儿,还是你来杀我吧。你说的对,确实是我欠你的。我这条命还给你也难以弥补我的过错,你杀了我吧。”我朝苏婉轻轻的说道,也不再还手。 李欣儿坐在旁边的地上,愣愣的看着我,她估计没想到,我这么快就放弃了。 我朝欣儿笑了笑,眼睛使劲往屋外瞟,示意她快点逃出去,随后便慢慢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可这一刻却始终都没有等来,我心里奇怪,怎么回事,难道女鬼要用别的方法折磨我。 等我睁开眼睛一看,只见苏婉已经松开了手,她坐在床上,含情脉脉的看着我,眼睛里竟然开始掉下来豆大的泪花。这一刻,我觉得她是那么美丽,那么楚楚可怜,让人忍不住要去保护她,守护她一辈子。 我有点慌了,苏婉怎么忽然就哭了,连忙呵护道:“婉儿,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哭了。”这其实让我也觉得哭笑不得,原本你死我活的局面变成了这个样子。 再往那个女人看去时,只见她的头发凌乱,又恢复了原来那副妖艳的模样。因为刚刚被我折腾的有点惨,现在一点都没有妖艳女神的样子,倒像是一个居家的少妇。 当我往她的脸上看去,顿时惊呆了,她竟然也哭了。 这俩咋回事,刚刚不是都要我的命吗?怎么瞬间都变成了这个样子? 我手里紧紧的抓着那个袋子,生怕那个女人又开始突然发难,如果那样的话,我们三个都不是她的对手。 “不要斗了,还有什么意义呢?”女人痴痴的说道,“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好男人的,要是我遇到的是你就好了。”她满眼含情的看着我,像是在对我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怎么回事?她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都忽然停了下来? “罢了罢了,我看开了,再游荡在这尘世也没什么意思了,我也造了不少孽了。你是叫古子木是吧?”她这句话很明显是跟我说的,我愣愣的答应了一声,听她接着说道:“你过来,我有东西要给你。” 我心里一阵紧张,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没想到变成女鬼了也这样,这两个无来由的这样,我还真有点接受不了。她要给我什么东西?不会是趁我靠近她,要突然偷袭我吧。 转念一想,如果她真的要害我的话,也不需要用偷袭的手段,直接对付我就行了。在她面前,我一点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我战战兢兢的走到女人旁边,她撂了撂耳边的头发,眼里含着笑看着我。看了一阵之后,她笑了一下,转头似乎是在拿什么东西。 女人很漂亮,真的很漂亮,她眼角的泪痕还没干,在灯光下一闪一闪的,很美。 我仔细的看了看女人,她一定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从她死之后不愿意入土为安,游荡在尘世留恋男人的身体。到她刚刚说的那番话,她一定是经历过什么。 我想着这些的时候,女人从后面将那把骨梳拿了出来,她握住我的手,将骨梳轻轻的放在我的手心,然后将我的手握上。 “小木,你是我见过的很踏实的男人,感情很真挚,很有男人的担当。这骨梳是我生前最重要的东西,我现在就送给你了,你好好珍藏吧。”女人说完,叹了一口气,看着我手里的梳子,似乎是很舍不得的样子。 “这个梳子,有什么故事吗?”我问道。 女人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我会这么问,沉默了一会,眼泪竟然开始吧嗒吧嗒往下流。 “这个梳子,是我曾经最心爱的人送给我的。那个时候,是我最幸福的时候。”女人边说,眼神开始看着远方,似乎是在回忆那个时候的美好。 女人回忆了一会之后,开始跟我讲起了她的故事。 女人叫廖明媚,是江城市龙湾镇白安村人,如果她没死的话,今年应该已经三十四岁了。死的时候,廖明媚还是深闺少女,快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 父亲帮她说了好几门亲事,但是她都没看上,她是当地有名的美女,她觉得自己值得更好的。 直到她二十二岁的时候,那一年夏天,村里来了一个年轻人,年轻人白衣楚楚,长得很清秀,说话文质彬彬的,到村里之后,他找村长说是上头派下来考古的,想问问村里哪儿发现过破罐破瓦这些东西。 还别说,村里头之前确实挖到过一些坛坛罐罐,后来都被上头文物局收走了。村长检查他出示的文件之后,便带他去了后山玉女河旁边的一块河滩上。 村里来了陌生人,大家都很兴奋,于是都围过去看热闹。 年轻人很客气,并没有将大家赶走,而是一一跟大家握手,还跟大家嘘寒问暖的。跟明媚握手的时候,那个男人明显看呆了,似乎是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孩。 明媚尤其觉得害羞的是,男人一直盯着她的手上看,玉手纤细,男人一直盯着,直到明媚将她的手挣脱出来,男人才不好意思的摸摸头,尴尬的笑了。 他的笑容,很阳光,廖明媚一下就喜欢上了这个阳光帅气的男孩子,发誓一定要跟他在一起。 打过招呼之后,为了不影响年轻男人调查,村长将所有围观的村民都赶了回去,好让年轻人安心工作。明媚回去之后,脑子里就一直想着那个年轻人。 天擦黑之后,她实在受不了了,就拿了只手电,偷偷的去了村后头玉女河的河滩上。她想见见自己心里的情郎,就算只是说说话,那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