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悠扬的音乐已经在包房间响起,徐胜文被动地应付着争先恐后的女人们,长毛一直在笑着。“唱个歌、唱个歌……不要只知道灌人家吗!”一众女人被长毛拨拉开,徐胜文的眼前已经出现了重影。“我想、我该回去了,小婕她不喜欢我到这种地方……”“兄弟,说真话,公司那个……那个女人,是不是和你有一腿啊?”长毛凑了近来,这话引起了旁边女人的吃吃笑声。“去去去,笑个x,,一轰而出。“你看,这里没外人了,和老哥老实说,那个女人……”长毛话未说完,突然啪地一声,脸上早挨了一记耳光。“告诉你,别……别以为我喝醉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徐胜文的脸上转瞬现出愠怒的神情,长毛被他一打,神色一变,慢慢又冷静下来:“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看你,为个女人,值得这样吗,你看我今天帮你叫了多少女人……”“那不同……你对我怎样我都能忍受,可是对她,我不允许任何人亵渎!”“行,不亵渎、不亵渎……”长毛脸色扭得铁青:“你想过没有,不管你承不承认,你我都只是一个打工崽,你和我一样,最多只是人家喜欢的一条狗,虽然我们主人不同,可实质一样,我敢说,任何女人都不会真正去喜欢她自己养的男人,那就是不男人。是宠物,你明白不明白?”“我的话不好听,可中肯,你知不知道,你的同事都是怎么看你,你以为他们真的尊敬你吗,你以为自己还是昔日那个英雄?不,你错了!你——顶多只是人家养的情夫而已!”这话犹如锥子一样将徐胜文彻底刺痛了。他又扬起了紧握地拳头。“行行,这里打,做奴才的,又不是没挨过打!”长毛将脸蛋凑了过去,徐胜文看了看他,终于放下了拳头。“怎么样,徐英雄,我的话是不是很难听?”徐胜文不答。却扭头过去:“你到底想干什么——说这么多无聊的话!”“我不想干什么,我,只想做个堂堂正正的男人!”长毛眼睛一扫,故作神秘地凑近徐胜文:“你我堂堂男儿,为何非得为人家看门扫地呢,怎么样,想不想做番自己的事情?”“不想!”徐胜文几乎毫不思考地出言应答。“真的吗?恐怕还是舍不得那个女人吧!”见徐胜文瞪着眼睛望向自己,长毛忙不迭地:“行行行,算我说错了,这么和你说吧。没有哪个女人喜欢吃软饭的男人,别看有些人长得一幅圣女相,男人吗还不是换了一个又一个。别以为就你做过人家地保镖!”这话使徐胜文想起了昔日的谢天保,长毛讲的还真是煞有介事似地,心情渐趋沉重起来:“你到底想说什么……直奔主题吧!”“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我佩服你是条好汉,想和兄弟你一起闯天下,如此而已!”长毛眼睛眨巴眨巴地望着徐胜文:“怎么样。再问一次。有兴趣吗?”“你想要我做什么。说明白点!”这次徐胜文没有直接拒绝,他想知道长毛到底想说什么。“有兴趣就行了。做什么,我以后会告诉你的,不过兄弟,老哥可说明了,女人吗,只喜欢趴在强者的脚下,男人不可能永远像猫一样趴在女人的脚下,终有一天会被她踢开的,明白吗!”长毛见徐胜文楞在那里,拍了两下巴掌,又是一批女人涌了进来,不同地是,此次除了这些女人,还多了两个人:一个是刘海明的秘书李文涛、另一个却是陈小婕的秘书林容。他们在徐胜文的惊诧目光中进入,长毛见到他们点了点头:“都过来见见徐哥,以后可就是自己人了!”“徐哥、徐哥……”在极为做作的叫声中,徐胜文感觉到,李文涛和林容的声音像极了包房中的其他女人,甚至比他们还要令人难以承受,他晃晃荡荡站了起来,却几乎摔倒。“他娘的,去扶啊!”长毛一骂娘,随即有几个女人跑了上去。“滚,谁让你们去的,你们两个,过去!”长毛说的是李文涛和林容,徐胜文突然发现,两个人此刻显得是那样地可怜:“没事、没事!”他将两人推开了。“你甭和他们客气,他娘地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在公司才上几天班,竟然都先后擅自挪用了数千万资金,真他胆包天,老子要是捅出去,他娘的全死去!”长毛骂“不说别地,只要需要,他们就是咱兄弟的狗,肯定随叫随到……”“是不是啊!”长毛眼睛扫向一边的李文涛。“是是是!”李文涛那谄媚的笑容令人作呕。“你呢?”长毛把脸转向了林容,一只枯手抚摸在她那藕粉般的脸上。“是!”一语刚出,林容的脸上蓦地滴下一滴泪珠。“恩,那你们说说,那个,我们地那位美女老总是何许人物!”长毛眼睛一瞪,停在李文涛那里:“你先说!”—“这个,陈总吗,她很漂亮……我听说,虽然公司是她父亲留下地,但实际上她一直是刘总在养着,可她不喜欢刘总……大家都说她好新鲜,经常到外招保镖,因为这个公司是她父亲留下地,刘总也没办法……”李文涛说一下,望一下,生怕自己说的话两人不满意,不时地拿眼角瞄向长毛和徐胜文,看到灯光映照下徐胜文逐渐铁青地脸庞,声音渐趋嘶哑,已经听不见在说什么了。“去去去,他娘的,说句话也说不清,你来说!”长毛眼光瞄向了一侧的林容。“他、他、他们……”林容说了两句话,就嘤嘤哭泣起来了,任长毛怎么威胁也没有:“他娘的,要死了,一个个扫老子的兴,还想不想活!”长毛一脸的凶神恶煞,一脚踹在李文涛的身上,另一脚刚刚踢起,眼看又要招呼在林容那娇弱的的身躯上,半途却被徐胜文牢牢地把住了。“不许你这样对她……”“行,既然兄弟你开口了,我不动她就是!”长毛弹弹衣袖上的灰:“我不动她,可这酒,兄弟你可得陪老哥喝,刚才那些贱女人倒的,不算!”长毛满满倒起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给了徐胜文。那不是啤酒而是52度的干烧,以至徐胜文一递到嘴边就阵强烈的酒精刺激,但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瑟瑟发抖的林容,还是毫不犹豫地灌了下去……不待他喝完,长毛的第二杯酒又递了过来,这酒在他口里也自有名堂,总之徐胜文要不喝下去,好像就对不起他长毛一样,此刻的徐胜文早已似半梦半醒一样,根本没有精力拒绝长毛的杯盏,只要递到跟前,他端起就喝,他在想,醉了也好,免得见了这些烦心人和烦心事,喝到后来,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了!“他娘的,终于……醉了!”望着趴在桌上的徐胜文,长毛终于露出了笑容,他的酒量极好,可他没想到,自己喝到这个份上了,才把徐胜文彻底灌醉,他摇摇晃晃站起:“你们两个……都过来!”李文涛和林容在长毛的呼唤在走了过去,那李文涛显得极为谄媚:“我们一起扶您回去吧……您小心点!”林容则极不自然地扭过脸去,拼命躲避着那股酒气,那长毛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小姑娘,不喜欢我是吧,没关系,只要把这位爷服侍好了,什么都好说!”他指了指趴在桌上的徐胜文,突然一推,将李文涛推开,两耳贴在林容的耳朵上窃语起来,林容的脸上瞬间漾起了红晕,紧咬着下唇。“怎么着,不愿意吗?他娘的,这么美……谁舍得啊!老子本来想自己用的……服侍老子还是服侍他,你自己选择!”长毛的眼睛开始变得不安分起来,在林容的身体上搜索着,林容受惊之下,情不自禁地向后躲,很快到了徐胜文身边,趴在他身上啜泣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娘的,这小子就是有女人缘,那就、拜拜了……”长毛怪异地向林容做了个手势,在李文涛的搀扶下走出了包房,那李文涛一边离开还一边不时后望,眼睛始终没有离开林容的身体。这怪不得他,因为今天的林容似乎穿着特别透明,她似乎早知道到了包房自己要干什么,所不知道的,就是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罢了,虽然她知道徐胜文当天也将和她去同一个地方,甚至请柬也是自己转达的,可她从没想过,那个男人,那个令他畏惧的男人竟可以是他,这个令她林容第一次心动的男人,很快,她不再难过了,抹一抹眼泪,她将徐胜文扶起,准备按照长毛说的去做,那么做,其实也正是他林容一直盼望的,只是没有想到来得这么快,还竟可以在这种情况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