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可馨很怕黑,尤其是她一个人的时候,睡觉都会开着灯,可是让苏略留下来又有些不太放心,她从苏略手里拿过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幽幽地道:“时间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了。” “今天我就不回去了,留在这里陪你!”苏略在她耳畔轻轻地道。 宁可馨怔了怔,道:“那你睡沙发上,或者是客房那里。” “我,你还不放心吗?”苏略笑了笑,无比真诚的道:“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你看我眼神多纯洁多坦白。” 宁可馨迟疑不决看了他一眼,道:“你先答应我,不做其他的事。” 她想起那天在山上发生的事,他似乎真的很规矩,于是很轻易地妥协了。 苏略自然是毫不犹豫的一口答应了她,就算是今天不能一步到位,至少迈出了非常关键的一步。 两人简单的洗漱之后,便回房间睡觉。 宁可馨脱了外衣裤也不去看苏略一眼就钻进被窝,像是一只舵鸟一样藏了起来。 苏略平时都不穿毛衣,脱了外套就只剩下一件保暖内衣,他上了床慢慢地贴近,双手顺利地从后面抱紧她,亲密无间的和她说着话。 他的鼻端不时传来宁可馨清幽的发香,渐渐地他放在上面的左手,顺着她那平坦滑腻的小腹悄然往上攀去。 “别闹!”宁可馨伸手打了他一下道。 宁可馨一只手被他压着,另一只手又被紧紧抓住,不由气恼的道:“你刚刚不是答应得好好的?” “你说其他的事是什么?”苏略在她脸上亲了口,轻轻地笑着道。 宁可馨有点不高兴道:“你说是什么,你再这样我可真的生气了!” 苏略松开紧抓着她的手,左手也无趣地放回原来的位置,静静抱着她沉默不语。 “苏略,你是生气了吗?”宁可馨见他半晌没一点反应,忍不住轻声开口问道。 苏略神色平静的道:“我已经睡着了!” “哪有那么快睡得着的,你睡着还可以跟我说话?”宁可馨反手摸了摸他脸颊,有点好笑的道。 苏略不由悻悻地道:“什么都不能做,就只能是老老实实的睡觉,偶尔会说说梦话也是正常的。” “苏略,你跟我在一起,就是为了做那种事情吗?”宁可馨心神不安的小声问。 苏略怔了一下,道:“也可以这么说!” 心想:在她心里他就是急色好色之徒,既然如此,也懒得去多作解释了。 沉默了好一会,宁可馨突然开口道:“真是这样,那就如你所愿,今晚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说着,她用力地拉开苏略抱着的双手,有条不紊地脱起她身上的衣服来。 宁可馨与苏略相处一直都是忐忑不安,既然他的目的很清楚明确,看在他曾经救过宁灵的份上,纵然给他一次又能如何,反正她已经是破败之身了,也算是为他们之间彻底地做一个了结。 苏略怎么也想不到她会有这样的反应,听她说话的语气,已然明白了她的心思,心道:她也未免太看贬我,我不如表现出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且看她一个人怎么把这戏给演下去。 片刻之后,宁可馨将身上的衣物脱了个干干净净,随意地扔在旁边的椅子上面,她察觉到后面的苏略始终没有任何反应,便道:“怎么,要我替你脱衣服吗?” 苏略脑子里在这一瞬间闪过许多念头,宁可馨分明想用这种方式向他报答恩情,他似乎应该成人之美才是;她和他撇清关系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如果他们两个在一起,他就能保证不会伤害到她吗?她是个可怜而又美丽可爱的女人,这样对她是不是太残忍了? 想到这里,他伸手抓住摸索过来准备替他解衣服而微微抖动的手,正色道:“就这样子睡觉吧,明天醒了以后,我跟你谁也不欠谁的,就当从来没有认识过。”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宁可馨听了,微微一惊。 苏略轻轻笑了笑道:“没有什么意思,跟你认识本就是一个意外,权且当作是一个美丽的误会也没有什么不好。” “我说你是不是有病?人家穿着衣服,你就动手动脚的,现在我都脱得光光了,你却又尽说些不痛不痒的废话。”他话说得好听,如果是一早这样说,说不定宁可馨还会有点感动,但是在此刻听来就像是她不知廉耻非要倒贴一样。 她好气又好笑的道:“还是说,你想跟我玩那种欲擒故纵的把戏?” 苏略去中东执行任务之前就有阵子没有接触女人,身体又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面对着一个赤果果的妩媚女人,他要是真的还不为所动的话,那才是真的有病,而且是病得不轻。 他心里有强烈的欲望,却努力压抑着,听她说完,那种欲望便像是失去了控制。 苏略三两下脱光衣服,以手肘支着床,上身伏在她的身上,想要去吻她,不料她竟是偏开了头。他退回到原处,开始往身上穿衣服,兴趣索然地道:“算了,你爱怎么说怎么说。” 她这样子跟个死鱼有什么区别,倒好像是他要强干她似的,又于心何忍?除了生理刺激和一点点心理快感之外,还能有什么意思? 宁可馨等待的狂风暴雨没有来,她对苏略意想不到的举动感到有些错愕,依稀看到他坐在床边正要穿衣服离去,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猛然一把从后面抱住他,柔声道:“苏略,别走!” 好一会儿,他才终于回过神来,转身抱着她钻进了被窝里,道:“傻瓜,别着凉了!” “真奇怪,本来都想好今晚给你之后就再也不见,可是刚刚看到你要走,又突然觉得很舍不得!”宁可馨不由自怨自艾地呢喃着。 “我也是很舍不得你,老实说,我是很想和你做那种事情,可如果我们只能做一次的话,那我觉得还不如不做!”苏略坦然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