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惜没想到到头来就她的竟然是刘氏这个姨娘,她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冲着刘氏说道: “姨娘,您不用管我,母亲她只是教育我,并不会害我,您快带着嘉苏回去吧。” 她不能将刘氏和沈嘉苏都牵扯进来,以后恐怕王瑶会针对沈嘉苏和刘氏。 没想到第一个不顾自己的会是沈嘉苏,她跑到了沈瑜惜的身旁,二话不说就上手想要解开她的绳子。 趁这个机会低声对她说道:“姐姐你别怕一会沈公子和德祐王殿下会来的。” 沈瑜惜还没反应过来沈嘉苏就被两个家丁给拉走了。 “嘉苏,母亲劝你还是不要插进来,对你没什么好处的。” 王瑶用威胁的语气对着沈嘉苏说道。 “惜儿,你父亲最讨厌的就是家贼了,实话告诉你,他已经把你的事情交给我了,母亲是不会对每一个犯错误的人宽松,你也一样!” “那母亲想怎么发落我?”沈瑜惜冷笑。 “你去领三十大板并且赶出沈府!”王瑶脸色冷冷的,与沈瑜惜对视着。 然后以一种胜利的姿态看着她。 “不可以啊!母亲!” “大夫人不行啊!” 刘氏和沈嘉苏一起大喊道。刘氏掉下了眼泪,却什么都不能做。 “慢着!” 一道男声传来。 大家闻声朝人看去。 原来是安朔風,他风度翩翩的朝着这边走开。 他紧紧的抿着唇,眼神平淡,好看的五官没有任何表情。 沈瑜惜似乎觉得这是画中走出来的人一般,四周自带圣光般。 “德祐王殿下来是有何事?” 王瑶的眼色露出一丝警惕,她怒视着安朔風。 “您说呢?”安朔風微勾唇角,好看的唇线展现出好看的唇线。 “我当然不知道!”王瑶冷淡道,她猛的甩了下袖子。 安朔風走到了沈瑜惜的身旁,将她从地上拉起。将她身上的绑的绳子解开。 不过这次王瑶却没有前去阻止。 看着安朔風将绳子解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心中生着闷气。 “不知夫人您是否是为了那块玉佩而将沈小姐给抓了过来?”安朔風问道。 “没错,”王瑶红唇一张一合,“这孩子将他父亲最宝贵的玉佩给偷了,所以必须要给她点教训。” “那你大可不必这样了。”安朔風笑道。 王瑶不解。 “早就听说,太祖皇帝赏赐给沈家的玉佩,所以一直想要看看。那日在书房便直接拿了过来看了看,后来跟着沈小姐去西院的时候不小心将玉佩落到了沈小姐的院中,实在不好意思,还望大夫人和沈小姐不要介意,若是大夫人真的要计较这件事的话,那大夫人完全可以教训本王的不懂规律。” “你!”王瑶气的咬牙切齿。 “怎么了,大夫人觉得我的解释不足以说服您吗?”安朔風挑眉。 “哼!”王瑶甩了甩衣袖回了屋中。 怎么说安朔風也是个皇子,她不能贸然与他对抗,所以王瑶现在只能选择息事宁人了。 安朔風带着沈瑜惜走出了大夫人的院子。 这时苏立朗也赶到了沈府,看着沈瑜惜的危机解除了他便没有进去,不过正准备要离开时,正巧看见了安朔風半搂着沈瑜惜出来。 他带着随从躲到了一旁没有走近。 他今日收到了刘氏派人给他送的消息马不停蹄的便过来了,可是却半路却被他父亲给拦住了。 无奈,他只好将这些人一一打倒,才到了沈府,可是没想到安朔風已经先到了。而且也将沈瑜惜给解救了。 这一刻,苏立朗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好笑,自己为了沈瑜惜跟父亲已经大闹了一场,今日将他拦下的人也是他父亲派的人。 可是自己还是慢了。 苏立朗有些颓废,无精打采的朝着门外走去。 “公子,不去看看沈小姐吗?”随从小光看出了苏立朗的心思。 苏立朗无奈的摇了摇头,“算了吧,先回府吧。” 这次他为了一个女人忤逆了他的父亲,现在回家得好好的跟父亲请罪才行。 安朔風将沈瑜惜送回了西院,沈瑜惜觉得毕竟安朔風这次帮她了个这么大的忙,理应让他进屋喝杯茶。 沈瑜惜这里也没有好茶,只能给他泡些普通的茶水。 “殿下,民女这里没什么好茶,您就随意喝吧。”沈瑜惜说。 安朔風倒是给面子,端起茶杯就喝了起来。 一杯茶下肚,安朔風只觉得神清气爽,他看了看茶水,并没有什么不同,可是却别有滋味。 “这茶水中什么?”安朔風好奇的问道。 “薄荷。”沈瑜惜答道。 “薄荷?” “嗯。” “谁教你在茶水中放薄荷的?” “民女觉得只喝茶水未免太过于苦涩,若是放糖反而会让人觉得腻,所以想到了可以放薄荷,清凉舒爽,不苦不腻。”沈瑜惜将自己的见解都说了出来。 安朔風没再说话,他拿起茶壶又给自己倒了杯茶。 沈瑜惜一看安朔風自己拿茶壶倒茶,连忙也伸手去拿茶杯,准备给他倒茶。 可两人的手指纷纷都朝着茶壶伸去。 就这样两个人的指尖不经意间的碰在了一起。 两人看着手指,愣了两秒,接着沈瑜惜像是触电般的快速将手伸回来。 接着“尴尬癌”就这样爆发在两人之间。 “那个,殿下,民女,就,就是想给您倒杯茶。”沈瑜惜支支吾吾的说道。 安朔風倒是没什么表现,他又从新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我知道啊,本王也没说你不是倒茶啊?你着急解释什么,难道你不是为了倒茶而是为了非礼本王?”安朔風的嘴角一抹邪魅的微笑。眼神充满期待的看着沈瑜惜。 沈瑜惜的尴尬马上烟消云散,她不耐烦的撇撇嘴,看来这个王爷还是正经不过两秒。 “殿下,您别想多,民女并没有别的意思,如果您非要乱想,我也没办法。”沈瑜惜耸了耸肩。 安朔風大笑。 “你还真是聪明的不行又不行啊。”说罢,他将杯中茶水端起仰头一饮而尽。 “好了,本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