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走后,苏泽首先先在他变出的宅子里逛了一圈。 说实话,她挺怕白逸变得宅子只是她自己的幻觉的,要是白逸敢用幻觉来框她,她表示自己一定会疯掉的。 刚转了一圈,眼前一花,一个修长的身影就站在了她的面前,罔恨眯着自己血红的眼睛,嘴角含笑的看着她。 二人的距离相差不过一厘米,要不是苏泽反应够快,刚刚抬起的那一脚,绝对会踩在他的脚上。下意思的就冲他吼道。 “你来干啥?” “咦?不是小奴隶在召唤主人的么?”罔恨歪了歪脑袋,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应该是我问你,你找我有什么事才对吧?” “我有找你么?”罔恨把苏泽说懵逼了,无辜的抓了抓自己的脑袋,突然想到,自己刚刚确实有念叨过罔恨的名字来着只是这个家伙事怎么知道的?难道说 “你在我身上安了窃听器?” “窃听器是什么东西?”罔恨的眼睛眯了眯,点了点苏泽的锁骨,那里,是他印下的血色梅花,“我说小奴隶,虽然我给你下了契约这种东西,但是没事的时候能不能不要来麻烦我?我也很忙的。” “我擦。”苏泽低头看向自己的锁骨,“你果然在我身上安了窃听器啊!” “行了行了。”罔恨摆了摆手,“说吧,找你家幽王大人到底有什么事?” “那个。”苏泽尴尬的咳嗽了一下,“我就是想问问,关于我师父的事。” 谁知,罔恨听见苏泽这话,脸色立马就板了起来,嘴里嘀咕道。 “他的事你直接问他不就好了,问我干什么。” “我还没说什么事呢你咋那么大反应?”苏泽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 “好吧好吧,什么事?”罔恨无语的双手抱胸,身体靠向了路边的一颗柳树之上,柳树翠绿的枝桠随风拂过他的发丝,让他身上的邪气减少了几分,也让苏泽终于有了直面他的勇气。 “我就是想知道,我师父的感情史。” “白师兄的感情史?”罔恨眉头一挑,“你怎么突然对这件事感兴趣了?” “你不觉得师父和紫衣之间的关系很怪异嘛。”苏泽撇了撇嘴巴,“话说今天他们俩吵架了,所以自然而然的,就勾引起了我的兴趣。” “哦,吵架了啊。”罔恨悠闲的抚了抚自己的发丝,“其实要我看来他们会吵架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毕竟他们之间的婚约是师尊和天帝两个人协商出来的,根本上来说跟白师兄和紫衣没有多大的关系。” “哎。”苏泽的脚步向罔恨得身边挪了挪,“可是我感觉紫衣对师父的感情不像是假的。” “嗯?”罔恨吃惊的瞪大了眼睛,“不是吧?你确定?” “怎么了?”苏泽被罔恨得反应给惊到了,“你反应也太夸张了吧?” “啧。”罔恨摇了摇头,“蓝颜祸水啊。” “谁?” “当然是白师兄啊。”罔恨耸了耸肩,“竟然把天启神殿的九公主都给迷住了,果然不愧是前无古人的第一天才呢。” “我去,魅力这玩意跟是不是天才有毛关系。”苏泽嘀咕道,“说来说去,你还是没有告诉我有关于师父的感情史啊。他到底为啥要那么对紫衣啊?宝宝表示很好奇。” “宝宝真想知道?”罔恨一巴掌拍到了苏泽的脑袋上,斜着眼看着她。 “嗯。”苏泽连忙点了点头。 “好吧。”罔恨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要说白师兄的感情史,就不得不从五百年前,他的入世修炼开始说起。” “入世修炼?” “嗯就是修士为了能够突破自身的瓶颈,而选择入世去接近凡事,以达到淬炼心境为目地的修行,就是入世修炼。”罔恨一边解释着,一边随手摘下了一片柳枝拿在手里把玩着,“白师兄的那个她,就是五百年前的那次入世修炼认识的。” “然后呢?” “白师兄是个仙,那女孩是个下界的人,哪有什么然后。”罔恨的手指送开,让柳枝从自己的指尖滑下,“白师兄动了凡心,在师尊看来,就是那女孩坏了他的修行,最后,她被处死了。” “处、死了?”苏泽的嘴角一抽,“为什么?” “坏人修行可是大罪。”罔恨抬头望天,脸上的神色寂寥。 “修行又是什么鬼?为什么要用这两个虚无缥缈的字来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白师兄,五百年前就已经是元婴了呢”罔恨斜眼看着苏泽,“如今五百年过去了,他的修行毫无寸进,我都已经赶上他了。” “不对吧?”苏泽觉得自己有些迷糊了,“你们不是有一个双修道侣之说么?为什么他们不能够在一起?双修道侣不是夫妻么?为什么紫衣就可以和师父结婚,而那个女孩不行啊!”苏泽觉得自己的眼睛酸酸的,愤怒的语调在替那个女孩鸣着不平。 罔恨看向苏泽的眼睛变得认真了起来,“这还不容易理解么?就好比我跟你一样,如果你不重塑仙骨,那便是你坏了我的修行。” 苏泽嘴角一抽。 “滚。” “当初,白师兄爱的太深。”罔恨得话锋突然又是一转,“竟要废去修为与那女孩共同华发,重堕轮回,哪怕就算是永不超生,他都已经不惧了。” “”苏泽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所以,师尊才会动怒,最后不得已,才将那女孩给处死,断了白师兄的念想,可白师兄修为却定格在了五百年前。” “师父他” “所以,骄傲如白师兄,在师尊说要给他定下婚约的时候,竟然连这霜月峰都没踏下过。甚至,他与紫衣,还是最近才见到面来着。” “为什么师父不替那女孩重塑仙骨金身带她入道?这样,他们不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么?” “咦?你还真不是一般的傻。”罔恨看向苏泽的眼神之中充满了鄙视,“那女孩若是一般的凡人,以师尊的性子,成全了白师兄又如何,坏就坏在,那女孩的身体里,流着妖魔的血液。” “” “那是一个妖魔和人类的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