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旭明要高升的事情刘牧茵其实是知道的,不仅刘牧茵,司机冯为民也知道,不过他俩谁都没说,只是可惜和郑旭明的缘分太浅,只能共事一年不到就要分别了。不过也都为郑旭明感到高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嘛,他们这些小手下,说不定哪天就跟着升天了呢,冯为民这么说的时候,被刘牧茵连呸了好几口,你才要升天呢。 刘牧茵第一年上班,就得了不少奖励和夸奖,心里自然美滋滋地,过年前还特意跑到安市有名的金街上,买了个金镯子送给刘母,当然没忘了给刘父买了一款男士的金链子,可惜被刘父嫌弃,放进了他的小金库没带。 刘牧茵倒也不恼,其实她也觉得带不出去,太夸张了。 现在距离过年仅剩一个礼拜,虽然还在上班,但是已经开始渐渐地有了年味,刘母在家里又是蒸又是炸又是煮的,准备了好一大堆的年货,还四处送邻居。就连好久没露面的杨从彰和路卫昭也都要刘牧茵给他们快递过去不少能存放的特色半成品,到时候炖汤炒菜或者直接凉调了都可以吃(记得上次刘牧茵外宿的时候吗?刘母就是这么认识他俩的)。路卫昭高兴地直打电话要认刘母当干妈,说她对自己太好了,比亲哥还好,小嘴甜得刘母笑得皱纹都要多两条,杨从彰倒是没说什么,直接快递过来一大堆高级礼盒,西洋参虎骨酒什么的,刘父也高兴地直夸刘牧茵的朋友厚道。 相比之下,刘牧茵半因为感谢也半因为维护在放假前亲自送给蒋熙晟的东西暂时没有得到用户意见,刘牧茵心里有点忐忑,不过因为过年比较忙,也就放下了。 相比刘牧茵的有点忙,蒋熙晟那可叫做是昏天暗地,因为是两个公司的大股东,所有的文件年底前总要了结,所以半天去熙和地产开会,看文件,晚上和麦尔斯视频开会看文件,麦尔斯已经到了华国,但是因为忙着游玩,蒋熙晟又忙着安市的事情,两人仍旧靠着视频商量事情。等到好不容易忙完,圣诞节都过去两天了。麦尔斯一直叫嚣蒋熙晟虐待员工,不给员工好好地过圣诞节,其实也就他一个人还在圣诞节忙忙碌碌地罢了。蒋熙晟一句‘你想回家过圣诞节吗?’将他堵了回去,麦尔斯立刻又改口说自己要好好地享受华国的春节。 年前周家的保姆已经做好了很多年货半成品,因为周淑芳的回归,周家的保姆被放了年假,而且因为半成品,周家一家也不用再靠着去酒店订年夜饭来过节了。二十九的时候,蒋熙晟总算放了假,晚上正常地和家人吃一顿饭呢。 蒋熙晟用筷子夹起一块颤颤巍巍,长得像炒凉粉,但是里面却充满葱姜蒜的东西,看着碗里另外一块虽然表面像丸子,里面却有点像冰皮月饼的冰皮那种透明色,他皱了皱眉头,问老妈:“这是什么?” 周淑芳笑着说:“这是你年前拿回来的年货啊,忘记了?那个小箱子,这两天的东西你进门就随手乱放,要不是我发现的快,你这半成品都要长毛了,前两天我炖菜发现少了点配菜,放进去味道还不赖呢。” 蒋熙晟怎么看都觉得老妈是把炒凉粉和土豆白菜放在一起炖的感觉,面目可憎地在老妈的注视下轻轻地咬了一点咦?海米的味道,这个东西比凉粉更q弹,更具口感,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里面还有一点点姜末的味道,不过也正好缓解了海米和炖菜的融合,嗯,还不错。 蒋熙晟嚼了两口把这东西咽了下去,开始称赞老妈的手艺更上一层楼,周淑芳笑着接受了儿子的称赞,并表示过两天再让儿子尝尝这个东西切片煸炒一下的味道:“我设想啊,这东西煎一煎也不错,不过油花四溅的,我不想在保姆阿姨回来之前自己收拾,回头等保姆阿姨来了再弄给你吃啊” 一边听着母亲碎碎念一边慢慢吃着饭菜,蒋熙晟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周淑芳就念叨到了“儿子你在安市哪里买的?是特色吗?下次再去就多买点回来我也好给邻居们分一点”蒋熙晟‘嗯嗯’了半天才突然意识到自己还得去安市,关键是他都忘记他从安市带回来的东西里面,什么时候拿的这个了,难道是红壁村的村支书给的?还是熙和集团订的年货?还是最近交际互相送的礼盒? 于是蒋熙晟吃了一半,就又开始冥思苦想这些东西的来源了 然后就是按照惯例,年三十晚上马上十二点的时候,短信满天飞,通道各种堵塞,群发的,自己发的,长的短的各种段子又开始飞起,刘牧茵第一次过了一个不一样的热闹的新年。 热热闹闹地过完年,开年的第一天,郑旭明的调任书就下来了,不过,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的是,齐海并不是继任者,总部竟然空降了一个关系户叫董天翔的来这里做营业部总经理。这个关系户大家从来都没有接触过,心里便有几分抵触,但是面上总不能表现出来吧,于是董天翔来的时候,大家仍旧笑语盈盈地你好我好大家好。 董天翔似乎也很清楚自己的空降兵状态,所以刚开始的时候,他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安安静静地照着郑旭明制作的年度工作计划老老实实勤勤恳恳地做事。可惜憋了不到三个月,一季度底盘点的时候,除了一月份有个大额入账,后面两个月业务完全没有进展,这让想要快点表现一下的董天翔非常不满,觉得营业部所有的员工都在跟他作对,于是他眼珠一转,心里有了主意。 董天翔是关系户,这点他一直没有掩饰过,甚至为此很骄傲,因为他的关系,他的同学们还在跟下面的业务员抢饭吃的时候,他已经可以悠悠哉哉地坐在总经理的办公室里了。再说他虽然年轻,但是从小就处在关系错综复杂的关系里侵淫多年,现在的手段也比同龄人高出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