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没注意到,可乔清鱼却注意到了,自家这小妹说的是“叛离家族”,而不是被自家爹爹逐出家族,看来当初即便乔清心被爹爹撵了出去,锦儿还是对她心怀一丝希望的。 想想曾经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他们真的回不去了,到底还是成了陌生人,甚至是仇人,对于乔清心她又何尝不抱有一丝期望? 至少,那个女孩是自家娘亲曾经疼过爱过当做亲生女儿来养的。至少,她们曾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那么久。 —— 夏国,繁花城,城外一处别院里,此时聚集了不少人。仔细看去,竟然是三国的一些修仙世家的掌舵人。 此时他们坐在大厅的两侧,而坐在上首的是个黑衣蒙面女子,身旁还站着两人,如同煞星似的面容,让众人此时不敢出声,周围安静的出奇。 “刚才说的,你们可都明白了?”女子的声音很是动听,却十分的冰冷,唯一漏在外的一双大大的杏眼中,包含着浓浓的弑杀之色,同时那不屑的眼神也没逃得过众人的眼睛。 或许说,她根本就没想着隐藏,而她下首的这些人,在她眼中,确实就是这般的让人瞧不上。 这些各大家族的家主大人,却不敢吱声,甚至甚至看向上首的女子之后,身体都不自觉的抖了抖。 这女子将上位者的姿态展露无遗。 “明白,明白!”沈四海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飞快的说道。说起来他沈四海作为沈家的家主,何时这么狼狈过,然而这上首的女子却并不好惹,这几十年来,只要违背她命令的人,皆已消失。而她的修为,他们却一直没有探查出来,更何况他们如今的性命都捏在这个女人的手里。 想起那可怕的药,顿时脸色变得有些灰白。他们竟然连自己什么时候中毒的都不知道,寻遍这天元大陆的名医,甚至去了天医谷也没能将自身的毒素解开。可见这毒并不一般,或许是上界的,这一点大家心里都有数。 “明白了还不快去。”女子猛地拍了下椅子扶手,只听“咚”的一声巨响,将一些个人吓的一下子从椅子上翻了下去,跌坐在了地上。 随后迅速的起身,向外跑去。只看得女子阵阵冷笑,“这天元大陆果然都剩下些没动的东西。” “少主,那我们……”身侧的一位男子恭敬的问道。 “等着!”女子冷哼一声,“听说她已经出了幻璃镜,那么这件事他们办完之后,她必定会来。到时我倒要看看,她还有什么脸出现在众人面前。” 女子说完,一双好看的杏眼变得十分恐怖,浓浓的恨意和不甘,生生的将眼前之人变得无比的狰狞。 “是少主!”两侧的男子快速的低下头。 犹豫再三,左边的男子还是再次开口问道,“少主,三小姐最近一直在房间撒泼,东西扔了一地,丫鬟仆人也伤了不少,您看……” “三小姐?!”女子语气愈发的凌冽起来,“她算哪门子的小姐?!” 说着将手中把玩这的物件“砰”的一声仍在了地上。 吓的身侧的两位男子迅速的跪在了地上。 女子双眼眯了眯,怒气恒生,“连那小贱人都敢给我甩脸子,若不是有事必须她去做,她以为她还能舒舒服服的活在这个世上……” 说着,女子竟然有些疯狂起来,双眼瞬间变得通红,甚至深处通红的舌头舔了舔唇边,跪在地上的两位男子看见如此的情形,一惊之下,迅速向旁侧喊道,“来人,快!” 接着,便看见一个黑衣女子迅速迅速出现在眼前,身侧竟然还跟着一个白衣男子,白衣男子长得异常的俊美,若是乔清鱼在这里定然能认出此人,而此人正是当初在万里典当行的方铭岚。 然而此时的方铭岚不再是当初衣服柔弱的儒生样,居然看起来有些邪魅。 “这些东西,你还是少喝些为好。”方铭岚的声音一如当初,还是那么的温润。 女子狠狠的瞪着眼前的几人,快速的接过那后来出现的黑衣女子手里的碗,一仰头将碗里的东西喝了下去。 随即将碗仍在了地上,而她的嘴唇上赫然便是鲜红的血液。 舔了舔嘴唇,女子似乎十分的享受,连招呼都不打便向外走去。 待人影消失之后,方铭岚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冲着身旁的三人摆了摆手,随后自己走到那上首缺了一个扶手的椅子上揉了揉额头,一脸的愁色,“当初选择背叛他和你在一起,到是是对还是错。” —— 再说羲和宫,这头乔清鱼回到羲和宫接连几天,愣是不和熙华说话,熙华此时也十分的无奈,两人尴尬的场景连白黎都看不下去了。 这天,乔清鱼在后山的训练阶梯前发呆,抬头便看到了追过来的白黎。 白黎冷着一张脸,仿佛谁欠了他百八十万极品灵石似的。 “有事?!”看着白黎的模样,乔清鱼沉声问道,“若是和他有关,就不要说了。” “不说?!”白黎突然间就气笑了,“难道等着你们两人就这样闷下去吗?” “一次不够?难道还要来第二次?”白黎说着冷哼一声,“一个两个都这样,当初若是你们二人任何一人能过多说几句,就不至于造成今天这般情景。” 想起当初那样的误会,白黎都想气的打人了。 “当初……”乔清鱼皱眉,眼神闪了闪,“我们之间的事情,不用你多言。” 冷冷的瞥了白黎一眼之后,乔清鱼转身就走,然而白黎哪肯善罢甘休,迅速的挡在了乔清鱼的身前。 乔清鱼一双丹凤眼眯了眯,迅速的弥漫上了一层怒气。 “想走也可以,打过我便可!”白黎淡淡的说道。 “你故意的!”冷冷的声音,乔清鱼握了握拳头。明知道以她此时的修为,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他还要如此说。 “我就是故意的!”白黎愤愤的说道,“即便尊上有错,难道这几万年来为你所做的还不够吗?” “够?”乔清鱼终于气乐了,嗤笑一声,“怎么能够?!” 声嘶力竭的喊声,让白黎愣了愣。 “你知道什么?你什么也不知道,凭什么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