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哲睁开眼睛的时候,感觉视网膜上还残留着耀眼的剑光。 他怔怔的愣了半晌,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 回过神来的他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毛骨悚然,冷汗一身。 妈蛋,竟然在妖界死了那么一次! 可笑的是,那个妖界,居然是归属于他名下的小世界! 没错,那就是《雪山飞狐》衍生的小世界。 秦真真激活了袁紫衣变身卡,《飞狐外传》具现成他名下的作品,飞狐外传小世界解锁。 有了《飞狐外传》,有着直接关系的《雪山飞狐》自然可以推演出来,雪山飞狐小世界也就此解锁。 他和秦真真在酒后发生了亲密接触,结果没有进入飞狐外传小世界,却是进入了雪山飞狐小世界。 他变成了胡斐,她变成了苗若兰的丫鬟。 不知道是不是醉得太厉害的缘故,化身胡斐的左哲,现实中的记忆居然被封印了。 或许,应该说是遗忘? 醉得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他一直以为他就是那个叫雪山飞狐的胡斐来着。 直到带着苗若兰远去的苗人凤剑气破空,悚然动容的他才在生死关头蓦然惊醒。 记忆解封的时候,他已经脱离了那个小世界。 下意识的低头看去,正好对上秦真真同样心有余悸的眼神。 她在他怀里。 他在她床上。 这就有点尴尬了。 两个人都有点脸红,两个人都一动不动。 “你……没事吧?” 最后,到底是左哲打破了沉默。 “没事才怪。” 秦真真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样子含娇带嗔。 “可疼死姐姐了。” 这是实话实说,苗人凤一剑平山的时候,剑气摧毁玉笔山庄,也撕碎了她的身体。 那感觉,真的是碎尸万段,实打实的是在鬼门关走了一趟。 还好,只是神魂入侵妖界,就跟做梦似的,就算神魂被灭杀,也只是从梦中惊醒。 可他们到底不是普通人,不能把那神魂入侵的妖界,当成真正的梦境。 普通人从梦中惊醒,梦境会支离破碎随后杳如云烟,可他们不会。 在妖界的种种,会成为他们真实的经历,会留下清晰的记忆。 如果意志不够坚定,妖界中被灭杀的妖魂,甚至会直接影响本尊的存在。 就像妖域中死于妖祸的生灵,会在现实中遭遇意外一样。 “我也没想到会搞成那样子啊,我自己也疼得要死的好吧?” 左哲苦笑,他也没想到苗人凤会莫名其妙的变成剑仙啊,武侠和仙侠,根本就是两个位面好吧? “还别说,那滋味可是第一次尝到,简直是特么的升天做神仙了。” “还升天做神仙,那叫活生生给弄死了好不好?姐姐都以为活不过来了!” 秦真真顺手在左哲腰间拧了一把,想了想又不禁有些怀疑。 “你说,我们真的是进去了么?” 左哲沉默了一下,下意识的在某个挺翘圆润的所在揉了一把。 “我也有些怀疑哎,要不,我们……再进去一次?” 两个人突然就沉默下来,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红了脸。 好像有什么不对…… 没等两个人回过味儿来,外面的客厅突然传来一声娇喝。 “我说你们两个,够了啊,折腾那么长时间不累咋地,还想再进去一次?” 外面居然有人! 这一惊非同小可,被窝里的两个人吓得差点没滚床底下去。 两个人都是逐妖师没错,可逐妖师在没有启动神魂变身的时候,跟普通人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这不,两个人刚刚在妖界被灭了一缕神魂,回到现实又发现两人保持着很亲密的接触,加上醉意未消,心不在焉神不守舍的,压根儿就没发现居然有人在外面听墙根儿。 两个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压低了声音,却是异口同声:“你说我们去妖界的时候,本尊在干什么?” 好吧,这是个值得研究的问题。 不过很明显,现在不是研究这个问题的时候。 “哎,我说二位,还不想出来咋地,真准备再升天做神仙?” 外面的人又说话了,还夹杂着吃吃的笑声,很明显是女的,而且不止一个人。 “我说你们够了啊,都折腾多长时间了,我们耳朵都听怀孕了好么,怪不好意思的!” “今天算是被你给害死了,这脸都到丢到京城去了。” 秦真真一张脸红了白白了又红的,手忙脚乱的推开左哲,心慌意乱的去扒拉自己的衣服。 “快快快,快收拾一下,赶紧的穿上!” “不急不急,慢慢来,反正不准备再升天做神仙就行。” 外面又传来了戏谑的调笑声。 “就是,收拾打扮好了出来也不迟,姐妹几个都在,一会儿冷美人和小妖也要过来,我们倒要好好看看,能活生生弄死你这魔女的到底是什么三头六臂的好汉!” “完了!” 刚刚还忙着找衣服的秦真真一下子就没了动力,直接一屁股坐到了那扔得满地的衣服上。 “是我在京城的朋友,听风就是雨的家伙,这下我们算是跳黄河都洗不清了……” 秦真真说着说着就自己都说不下去了,还跳什么黄河洗个什么劲儿啊。 既成事实了好吧? 虽然是他们先前说的话很那个啥,可事实上他们也的确那个啥了,人家往那方面理解,没毛病。 何况她已经隐隐明白,当他们两人的神魂进入妖界的时候,他们的本尊,很可能还在现实世界,而且正在做某些不可描述的事。 要不她这些损友也不会有“那么长时间”“耳朵听怀孕了”的说法。 唉,都是美酒惹的祸。 美酒:这个锅我才不背。 按理说,有魔女之称的秦真真,完全可以不在意那些有的没的。 她完全可以大大方方的把和她折腾好长时间的男人带出去,给那些损友秀一把恩爱,让那些损友羡慕妒忌恨的。 前提条件是,那起码得是个男人。 可眼下的这位叫左哲的当事人,只能算是个男孩。 虽然他某些地方的表现是男人中的男人,可他的人,的的确确就还是个男孩。 这就忒尴尬了。 她这都不能叫老牛吃嫩草了。 这叫祸害祖国的花朵民族的幼苗。 丧心病狂啊这个。 不但会被那帮损友鄙视至死,就是她自己,都会满地找耗儿洞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