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色山的山顶别墅,是苏放的住处。 左修、安德生,虽然也住在山顶,但不在别墅里,而是在距离别墅还有十几米的山坡上,各自建造了一栋双层小别墅。 这样的小别墅,准备的地基,一共有十几个。 隐藏在茂密的树林里,众星捧月一般,把苏放住的别墅,捧在中心。 苏放开车到山顶,停好后,步行走向左修的别墅。 别墅里,只有一个哑巴佣人,在照顾左修。 也不知安德生怎么想的,别墅建好后,请的佣人,不是聋子就是哑巴,或者干脆,又聋又哑。 为此,还被景留县政府,表扬了一番。为县里做贡献,照顾有残缺的人士。 苏放知道安德生的用意,聋哑佣人,容易保密。 也就听之任之,没有说什么,默许安德生的做法。 走进左修住的小别墅,上到二楼卧室,安德生挥手示意哑巴佣人放下茶水离开。 然后,又特意关好房门,退后一步,守在一旁。 “说吧,究竟怎么回事。” 苏放坐在椅子上,看向床上脸色虚白的左修,抬手示意他不用起来,问道。 “对不起,主人,是我没用,给主人丢脸了。” 左修先是羞愧道错,随后,回答道,“这件事刚开始是个意外,半个月前,我在东玄山山脚研究禁制,一群年轻男女踏青旅游,经过东玄山,看见山上景色不错,就想上山去看。” “但因为被围墙拦着,墙上通有高压电,便让当时看守大门的人,打开大门,看门的人自然不肯,并说了几句重话,让那群领头的年轻男人,丢了不小的脸,当场放下狠话,要收拾我们。” “当时,我没在现场,不知道具体对话,还是对方找来了东玄山的管辖镇镇长,说要撕毁承包合约,并愿意赔偿违约金,总之,就是不承包给我们了,我才知道出了事情。” “跑过来了解,才知晓找事的那个领头年轻男人,是雾州市熊家的子弟、熊元化!” “而出点子,让熊元化抢夺东玄山的,则是一个叫做游巨凯的中年男子,这个游巨凯,我们事后调查,才知道是‘天棋门’的人,不过,是被‘天棋门’嫌弃的门人,尽管游巨凯的老子,是上代‘天子门’的门主,他在‘天棋门’也没事什么权利。” “‘天棋门’现在的门主,是穆化胤,上任门主的亲传弟子,相比起,游巨凯。上任门主,更看中穆化胤。” “这穆化胤,到是一个识趣的人,我们去找他,询问游巨凯的事情,他知无不言,并试探游巨凯是不是犯了错,我们当时没说,含糊了过去。” “但第二天,穆化胤自己找上门,告诉我们,游巨凯的目的,抢夺东玄山!” “因为东玄山,在‘天棋门’的棋阵当中,能起到‘阵盘’的作用,这个‘阵盘’还异常强大,一旦棋阵布置完成,据说,能拥有非常恐怖的力量。” “游巨凯一直拍熊元化的马屁,因为好奇,去看了下东玄山,才看出东玄山的不凡,这才让熊元化,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把东玄山抢到手。” “他们要抢东玄山,我们自然不让,百兽门在当地的负责人,亲自出马,和熊家交涉。” “本以为,百兽门三个字,足以让那熊家退让,没想到,这熊家丝毫不当回事,而且,态度相当恶劣,把百兽门的人打了出来。” “负责人更是当场受伤昏迷,我当时也在场,结果,也被打伤,要不是,百兽门有特殊渠道,我都回不了江南省。” “事后,我通过自己在西云省的朋友,了解了熊家的一些情况,才知道,熊家背后有靠山,这靠山,就是西南的最大门派、摘星阁!” “当然,明面上,摘星阁的旗号是‘星辰集团’!星辰集团的一个董事,妻子名字叫熊造莹。这熊造莹,正是雾州熊家现任家主的一母同胞妹妹!这件事的起因源头、熊元化的姑姑!” “据说,熊造莹从小非常宠溺熊元化,所以,在这次事件上,站了出来,为熊家撑腰!” “雾州市百兽门的负责人,也不知出了什么问题,这件事一直压着,没有上报。西云省的负责人,也不知在想什么,没有下去调查。” “结果,现在,在西云省,上层权势人物,都在看百兽门的笑话。相反,摘星阁的威势,上升一个台阶不止!” 左修一口气把话说完,末了,有些急切的道,“主人,那东玄山的禁制,就快要消失了。这个时候,丢了东玄山,我们损失就大了。谁也不知道,山上有什么东西,如果有宝贝……” 后面的话,左修没有再说出口,但想传递的意思,苏放和安德生,都听的懂。 山上有宝贝,山却丢了,那宝贝毫无疑问,会被别人拿走! 甘心吗? 当然不甘心! “这事不急。” 苏放沉吟片刻,挥手道,“熊家、摘星阁,我会一一解决过去,到是你刚才说的,东玄山上禁制快消失了,是怎么回事?不是还要三个月吗?” “具体原因不清楚,根据我的推断,禁制的力量,在不断减少。按照目前的进度,最多七天,就会彻底消失!” 左修快速回答道。 “这样吗……”苏放听罢,陷入思索。 七天后,禁制就要消失。东玄山上的情况,便会曝光。 不管山上有什么,做为地头蛇的熊家,必然会抢占先机。 所以,夺回东玄山,势在必行! 但问题是,熊家背后站着摘星阁,这个门派传承数百年,高手肯定不少,而且,遍及各地。 苏放不确定自己一个人,能否在七天内,搞定他们。 不过,目前的情况,也不容许他多想,只有过去后,才知道怎么解决。 念及此,苏放开口道,“下面的事,我来搞定,你在这里好好养伤。” “……是,主人。” 左修张了张嘴,本想申请一起去,但想到自己这会儿连走路都走不了,只能把嘴边的话,重新咽回去。 苏放没想那么多。 从左修居住地出来后,给奶奶打了个电话,报平安。又给童画打电话,话痨了一个多小时,等童画受不了率先挂断了,才结束通话。 然后,开车准备离开,去省城坐飞机,赶往西云省。 结果,刚到山脚大门口,就被三个人拦住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