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方方到云龙水泥厂的当天,他就已经决定要把六百万投进来了。站在水泥厂的生产车间,看到井然有序的生产秩序,工人们积极的精神面貌,尤其是听到王岸标介绍的现在关于水泥市场的前景,让郝方方强烈感觉这里就是自己想要的经济工作的突破口。但为了防止别人看出破绽,郝方方还是坚持了三天,还故意在这三天长吁短叹,指天骂地的烦的不行,每天就拿着个电话在那里打个不停。其实在没有人的时候,他全部都是打给在省城的李思柳的,两个人在电话里腻歪的不行,把郝县长给撩拔的虚火一阵一阵的,心慌的很。电话里郝县长好几次都几乎是用央求的口气要李思柳把工作辞了,直接到古川来,电话里连李思柳的工作单位都给许愿了。但李思柳就是不松口,每次一到这个时候她就话锋一转,又跑到别的题目上去了。其实李思柳也是有自己的考虑的,她好不容易才从农村跑到省城里来,她是带着变成白天鹅的梦想来的,她可不想在这里苦熬了两年,付出了那么多又一转身回到另一个偏僻的小县城里去了。如果现在郝方方给不了她,她宁愿赌一把,就这样等下去。那么她赌的就是郝方方能够在几年内飞黄腾达,能够离开那个县城,到一个现代化的城市里掌管一方,那个时候她相信自己就能够要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否则她就输了,年华一去,败局就已定了。但这样太冒险了,到现在李思柳也没有最后下定决心。最近一个有钱的外商也迷上了她,天天在给她送花,昨天甚至送来了一条项链,但李思柳还是没有让他得手。一方面她还是在考虑权衡;另一方面也是想先等等看,看看那个外商到底能够为自己开出什么样的价码,这样也为她自己能够对郝方方提出什么样的要求有个参考。今天晚上,郝方方照例给家里和柬省长打完电话以后看了下时间,就又拨给了李思柳,但手机响了很久也没有人接,到了后面居然关机了。郝方方眉头一下子皱的紧紧地,烦躁在床上胡思乱想的折腾了好久,郝方方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突然一下,郝方方的手机在寂静的夜里分外响亮的响了起来,郝方方被惊的一骨碌坐了起来,抓起床头的电话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思柳。”马上最后一点瞌睡也没有了,按下接听键就把手机放到嘴边,焦急的说:“思柳吗?你在哪里?”电话里一阵沉默的空白。郝方方着急的连喊了几声,电话那边才传来李思柳有点恍惚的声音:“方,我想自己开家时装店,你能够帮我吗?”“没问题,我一定帮你。但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了吗?还是谁欺负你了?”郝方方意识到李思柳肯定是出什么事情了,她今天的情绪很不正常。李思柳是很不正常,她现在孤零零的站在没有人的广场中央。晚春季节,深夜里的风还有点寒冷,她虽然在外面穿着一件长袖衬衣和一条棉质的长裙,但她里面什么都没有穿,全身都是赤裸裸的,风吹到身上就是一阵的鸡皮疙瘩,肌肉猛的就是一缩,她甚至还可以感觉有液体正顺着大腿往下一滴滴的在掉,这让她感觉非常肮脏也非常恶心。今天下午,那个外商又来接她出去喝下午茶,在一家酒店的茶餐厅的隔间里面,那个外商把翻译支了出去,然后就用他那双蓝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用很生硬的中国话很深情的看着她说:“李,我真的很喜欢你!真的!”李思柳微微的很矜持的一笑,没有说话。这个外商就接着用他很生硬的中国话说着煽情的语言:“李,你知道吗?为了对你亲口说出我对你的爱慕,这几天我天天都在练习中国话。你在我心目中是最有东方魅力的女孩,哦,不!应该是女神!”说着,就用他那双毛茸茸的手抓住了李思柳的手掌。李思柳一惊,微微的一使巧劲,将自己的手滑了出来。那个外商愣了一下,似乎很意外。他慢慢地把自己手缩了回去,放到了自己的鼻子下闻着,似乎因为刚刚抓了李思柳的手,上面就有了李思柳的味道就很好闻。但他的眼睛却若有所思的望着李思柳。他等了一会儿,就从西装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本支票薄,并拿出了一支签字笔。他看了李思柳一眼,就刷刷的写下了10000,生硬的说道:“这是一万,你,陪我一晚上,这就是你的!”“你,下流!”李思柳突然感觉自己很恼怒,她抓起自己的放在旁边的皮包,就准备起身走。但那个外商飞快的又在后面加了一个零,喊了句:“李小姐!”然后往李思柳面前推了推,让她看的更清楚点。李思柳脑袋“嗡”了一下,她不由的停了下来,但还是没有吭声,也没有坐下来。那个外商用手托着下巴,看了李思柳好一会儿,看到李思柳还是一动不动。他摇了摇头,就弯腰把他放在桌边的皮箱打开,从里面又取出了两叠美金,丢到了桌上,然后他就靠在椅子上,双手交叉的放在腹前,睁着那双蓝眼睛冲李思柳耸了耸肩。李思柳动摇了,她低声的说:“我不要支票,你叫人划到我帐号里面去。”那个外商点了点头:“ok!”在这家酒店的一个套房里,李思柳一走了进去,走在后面的那名外商就把门反锁了,那个外商耸了耸肩膀,用李思柳听不懂的外语说了句什么,然后又用中国话说:“李,我已经付钱了,现在该你提供服务了,你先去洗个澡,并把这个换上。”他走到沙发边打开了一个皮箱,从里面拿出了一件衣服丢给李思柳。李思柳发现那个皮箱里还有很多东西,有些她见过,有些她不认识,但看那面目狰狞的样子,估计不是什么好东西。李思柳心一下子缩紧了,她意识到今天晚上会是一个难过的夜晚,但此时的她已经别无选择了。她没有说话,默默地低头拣起了那件黑色的衣服,转身进了洗手间。郝方方打电话进来的时候,她正在用一种非常屈辱的姿势为那个外商提供服务,电话响了三声,那个外商就不耐烦了,直接把一根绳索挂到了她的脖子上,然后就把她牵到她的包旁,命令她关机。李思柳含泪答应了,哆嗦着关掉了手机,当她看到电话屏幕上来电显示出来的那个人名,她眼泪迅速的掉落了下来。但她的这副表情更加刺激了那位外商,他兴奋的嗷嗷叫着,把李思柳一下子按进了自己的腰部以下。李思柳被折磨差点晕死过去,她心里只在祈祷着这一切快点结束,在那个外商终于结束了他那长长的前戏,趴到李思柳那已经青一块、紫一块的身上不断的耸动的时候,李思柳以为噩梦就快要结束了,但她没有想到,自己的噩梦才刚刚开始。那个套房的另外一间门被打开了,里面走出了一个白种男子,李思柳两眼一黑,就直接昏了过去。一直到七个小时以后,李思柳才蹒跚的离开了那间房间,她一刻也不愿意在里面停留了,甚至身子上的污物她都没有冲洗,也没有穿那满是污物的内衣,她就离开了。她就一个人像个没有灵魂的空躯壳一样,顺着酒店门口的大道没有目的的随意乱飘,冷风不断的钻进她什么都没有的裙子里面,身体早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连她的心都冰凉的感觉不到跳动了。直到她突然想起郝方方,她的眼睛里面才闪过了一丝神采。她下意识摸索出了手机,就给郝方方拨了个电话,当听到郝方方声音的那一刹那,她突然好想哭,好想郝方方能够抱抱自己,抱抱自己也许自己就有再活下去的信心了。听到电话那头郝方方一声比一声着急的询问,她眼泪无声无息的掉了下来,但她的心里却慢慢的暖和了起来。她突然发现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个人能够珍惜自己,关爱自己,她突然想安静的好好过日子了。于是她就犹豫的说:“方,我想自己开家时装店,你能够帮我吗?”电话那边传来的消息让她很满足,她决定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