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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2 章 臣妻52(1 / 1)




虽说陆淮不知如何应对这昔日好知己的炙热感情,可是听闻怀远不日便要发兵赶往漠北的消息,还是禁不住乱了心神。
他备上些礼物,便久违地踏上了前往将军府的路途。
待身上还披着甲胄、未来得及把手头系的紧紧的铜护臂取下的裴羽来到主厅,便仿佛在梦境中一般见到了那抹深深记挂的身影。
“彦谨”自从边地讯息传来、苦于练兵已经好久没有与心上人接触的他见到陆淮主动前来,自然是欣喜不已。
但这种喜悦没有维持多久,便因着立刻便要分离而暗淡了下去。
“怀远,你大约几l时出发,我可否来送你?”
陆淮望着他这一身,不必细想便知晓它到底多么有分量,再看裴羽汗意未褪的俊毅面庞,心疼的情绪战胜了那一点不自然。
读出那清澈眸中满满承载的担忧和关怀,裴羽险些不由自主便想要覆上自己的胸口,感受着为挚友跳动的澎湃心跳。
他觉着自己身上又是土又是汗的,脏污不堪不敢走近一步染脏对方身上干净澄澈的水蓝色外衫。只是像座雕塑一般伫在原地,认真地回了挚友:
“京城至九里关即使快马加鞭依旧要两日时间,因而明日我们便要启程,今日是最后的准备。至于送,自然是再欢迎不过的,毕竟彦谨来我定然是欢喜万分。只是···”
陆淮听的用心,关注到余音未完的半句,便问裴羽:
“可是有何不妥?或者怀远有甚么顾虑?怀远尽可放心,以你我之间··有甚么问题都可以敞开心扉互相沟通才是。不必担忧时间不合适,明日休沐,我随时都可。”
他差点忘记了怀远已经坦言要做他的追求者,还把人当作除友谊外无任何越界的兄弟,因而再说剩下的话便是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裴羽本不想让陆淮为了送别而早起,但对方言已至此,还是同自己这般心有灵犀使他心中酸涩。
加之自己却是私心也渴望着在离开前能再见心上人一面,便全盘托出了:
“我们估计卯时便要出发,赶在金乌初起之前便离开京城,这般明日夜间便可至衡州稍作休整,后日内与北境的将士会和。”
“时候还是太早,彦谨若是特意来这一趟会否太过麻烦··”
“不会!”陆淮却是主动往前走到他身侧,主动拉上了那双因污染对方的躲闪的手,仰头同挺拔的青年将军对视:“此行艰险,怀远武艺高强我是一向清楚无错,可临了还是禁不住担心,生出些心慌来。若是能在要走时再见一面,于我而言意义深远的。”
“望怀远成全我这做好友的期盼。”
“好,彦谨···”裴羽余光看到侧门处正要跨过门槛的将领,一下便知晓定是父亲遣人来召自己过去,正别过脸去不舍地望着与挂着弓弩、布置一看便知不是读书人家的厅室显得格格不入的清癯文臣,便被对方微笑着推了回去。
“怀远,速去,莫因着我
前来误了正事才好,我便先告辞。”
“嗯!”
答应的是好好的,可裴羽真真把路走出了一步三回头的架势,让准备目送他远去的陆淮只好改变了动作,转身要离开将军府。
正当裴羽鬼使神差地想说上什么时,仿佛知晓他要做什么般,那被水蓝色衣衫衬得年岁更浅、唇红齿白秀致如画中人的心上人莞尔对他道“明日我必定会来,怀远等我。”
他这才心满意足地去,调整思绪把所有精力再次投入了操练之中。
只是身侧的士兵们是越练越疲倦无力,动作也渐渐慢了下来,却讶异地看着他们的长官截然相反,好似被唤出去一趟后回来便愈发龙精虎猛,不知是受到了甚么极大的鼓舞。
待到那天地间尚且一片黑沉的时间,将军府却是已然全员出动。
正逢云多遮月,便是点燃灯笼、烛火,重新创设可以开辟出光明道路的光源来。整支队伍势不可挡,训练有素。
裴羽清点自己直属的部众,确认人都已到齐之后便向着前侧已是坐在马上的父亲报告了一声。
得令后便自己也翻身上马,只是直到起步了都还左顾右盼不知在找寻什么。
“怀远。”那失落还未来得及冒头,熟悉的柔和声音便先在不远处响起,如春雨浸润干涸的心田。
“彦谨?!”裴羽循着声往右侧望,便看见挑着一盏灯的清雅公子在笑盈盈地望着他。
那光是不甚清晰的暖黄色,映在换了一身碧色衣裳的美人身上,显得少了几l分乘风归去的飘渺,添了几l分宜其室家的温软。仿佛无论他走到哪里,那处都是他停靠的温柔乡一般。
再往下细察,裴羽还发现了这碧衣还是自己在花盈楼一别后觉着格外衬彦谨、又怕自己的刻意被人察觉,隔了许久才为他送上的。
原以为在表明了心意之后彦谨便会视这带着不单纯心意的衣裳如蛇蝎远避,不曾想他竟是这般有心,专程这般打扮来相送。
怎办?他又忍不住臆想彦谨是自己那送夫君出远门的小妻子了····
只是这回再见也不知是何时候,若再无缘些,恐怕会是他与彦谨的最后一面。
裴羽禀明父亲之后暂时离队,逆流往友人处奔来。急迫如同治水闻名的禹多年之后终于能够回到家门一般。
他刚下马,便被那双可能是夜里森寒冻得冰凉的手抓住了手,把一个圆牌状的物事放到了他掌心。
“怀远,此物予你。”
“这是?”他正在懊恼忘记叮嘱他夜间要多添衣,便被那较之他柔滑许多的、来自心上人的手摄去了心神。
“开过光的平安符,云竹寺求来的,灵验的很。”
裴羽接过了那玉牌,道谢后十分珍重地贴着心口放置入了衣兜,把汹涌的情潮艰难地吞回了肚中。
他闷闷地对挚友道:“彦谨,可否,可否予我一个拥抱···”
不等对方动作,又小心翼翼地补了一句:“我知晓这或许
有些为难,彦谨可以莫要理会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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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谪仙竟真的心软。
柔软纤细的躯体主动地贴上了他的身躯,如同水在包容火的灼热。
ap 陆淮的手臂环住了他的肩背,似是拿他没办法一般叹息,“莫要这般乱讲!”
裴羽忍不住反过来把人圈的紧了些,直到感受到陆淮腰肢微微僵硬了起来才放松了手。
只是不知上天是否也怜他们离分,便是方才还深埋在黑暗云层之中的月亮也显出了姣美的身姿,银辉笼罩着此刻在不知情人眼中或许如伴侣一般的二人。
或许是月色正好,又或许是眼前人莹白如玉的面庞在灯火映照下清美的实在太过合心意,裴羽的手捧着那张自己敬奉在心上的脸,低头便是轻啄了一下陆淮的唇。
看到陆淮眼中只有错愕和羞恼,不带甚么厌恶地惊呼了一声“你!”。
裴羽忽然觉得,便是他与他的最后一面,倒也值了。
即使倒在一望无垠的荒漠中,他或许也能在最后时刻抬眼艰难地望一望弯月,怀揣着心上人或许对她也有二分情意的美好愿景、带着笑合上眼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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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裴致、裴羽支援九里关已是过去五日,大雍朝堂上下都在等候着最新的战报。
可这新讯息未到,朝堂中的主战派便和主和派吵成了一团,二者的领头大臣还刚好正是两个最大党争派系的首官:丞相和瑞王。
楚元廷正头疼地听着他们你方唱罢我登场,可正要喝止时忽而收到了来人的急信,还报说是九里关那处来的。
见无数双眼睛盯着这,他便让顺龄把信给念出来。
谁知一石激起千重浪,那里头裴羽亲题的竟是乌衡彻底击退自己的二位兄长,已是成了久病未愈单于之下的无冕之王,如今更是侵吞了南匈十三部,实力愈发高涨。
便是,这曾经漠北戍边、叱诧风云的裴家军,也在这般恢弘的阵仗前只能转攻为守,据九里关为防线,再从崇州运输物资进行补充,在此处与乌衡亲率的大军对峙不下。
因而这回不再是之前因着裴家军的强势而独领风骚的主战派的一言堂,这无法令人放心的战报让被压制许久心思不明的主和派顿时心思便浮动了起来,说话也愈发中气十足。
瑞王麾下自从沈国公的权力被皇帝扶植的继承人收归之后便一直处于一种龟缩沉默的姿态。
这回支持主和也是憋着屁都不敢蹦出一个,生怕又被火眼金睛的楚元廷发现甚么马脚,到时候自己也落了一个被惩治的下场。
但千载难逢扭转局面的机会怎么能错过?要知晓他们当中的不少人也不是没和匈奴人接洽过··要是这和谈成了,好处岂不是大大的幼儿。
而事态也顺着他们心意走,待两日后九里关告急请求支援,便是楚元廷都扛不
住这民心惶惶带来的压力,遣人报信上前线问如何重归旧议、维持平和。
可这乌衡狮子大开口,张嘴便是要把之前夺回连同已被占据的系宁在内的几l座城镇再次割让回去。
这让自治政以来,从未遭遇过这般大挫折的楚元廷怎么能够接受自己被一个曾经瞧不上的“小辈”的威胁至此。
他拍板便是让底下还在乱哄哄对着议论的臣子们稍安勿躁,锐利的眼眸扫过他们中的所有人。
“传令下去,刘将军往崇州调兵一万前往北境支援,户部陈爱卿联络各处守备调拨粮草军需,务必保障供给。”
“臣遵旨!”刘敬东和已升任郎中的陈清源出列跪受君令,均是眼神清正的良臣风貌。
叫旁边要是0359看了定会发现是自己常用的“咬手帕蛋花眼”表情包的现实版本的瑞王一脉心生郁结,暗暗骂道怎生这么会选人?
可即使是这样的支持,裴羽那处的战情还是不容乐观。
守卫看自家少将军几l乎几l夜没合眼在那钻研军情,心疼得不知如何劝慰。
可是伤亡的人数依旧在增加,无论倒下的是哪个,都是他们风霜雪雨中一同笑骂吃酒走过来的弟兄。
虽说裴家军中为将的哪个没有随时牺牲捐身的魄力,但这样牺牲着实是令人深感沉重。
他岂能不知裴羽心中积压着多少苦闷和悲痛?
可帐外有人前来,他便只能出去守望,忐忑地等着内部的消息,却什么指令也没得到。
守卫不知晓,这豢养信鸽的兵士传达给裴羽的,正是楚元廷传令再度和乌衡交涉尝试议和的讯息,险些叫裴羽把岸前的杯子捏碎。
莫维筝是裴羽麾下脑子机灵身材瘦弱的一枚小将,常做斥候,却还有手掌握匈奴语言的好技能。
可虽然被启用让他愉悦,但一上来便直面地方阵营的首领,到底是有些破格了…
“将军问除了割让五洲之外,您可还有别的条件可商议?”
“别的,倒也不是没有,只是我不想和你们浪费时间。昔日衡州一会,陆大人朗月清风,品德风姿皆令我难忘。若要说我信得过的大雍人,估计姑且也就这么一位了。”
“这···”莫维筝听出他的言下之意,为难地转告给本营的将军。
裴羽瞧他附耳过来,便颔首示意自己在听。
只是似乎他比这只莫名觉得对方的要求奇怪的斥候懂得更多些实情,竟是面上立刻便阴云密布了起来,对着莫维筝便是回了甚么让手下瞬时便愁眉苦脸的话。
小传令官战战兢兢地来到了乌衡的面前,眼看那熟悉的魁梧大汉又要拿刀卡着他,连忙摆手后退几l步,苦兮兮地看着这如今大权在握的草原霸主。
乌衡示意手下往边处撤,给莫维筝留了一条走近的路。
毕竟是被敌对阵营包围,那人也不敢再离他有多近,只是在判断着乌衡可以听到的地方结结巴巴地传达了裴羽的意思,“将军说此事绝无可能,想问您可否更换一个旁的条件。”
乌衡瞧着倒也没恼,可通身那凛冽的气势好似昭示着什么,让旁善察言观色的下属立刻便上前,使得本就惶恐的莫维筝再次被刀剑所指。
他笑着挥手让他们“莫要这般对待来使。”
可嘴里道出的,是让莫维筝觉得传回给裴羽听自己小命也不保的话语。
乌衡不疾不徐地说“贵国有话语权的,都是这般蛮横无礼的么?
若要谈和,也望大雍拿出你们的诚意来,毕竟如今可不是我们在求着你们商讨此事,您瞧,是不是这个道理?我想,裴少将军定然也不是不懂事的那种愚人。”
他说的似商议,实则在威胁:“若是连个我信得过的雍朝人都没法找来,那便不好意思,我们没有坐下谈的余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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