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胖子得令,马上绕过任小峰的身体,朝里面的病床走去。 “她们在睡觉。”任小任已经确定他们就是打手,就边说边把门关上。他要关门打狗,以免深夜搅沸寂静的医院。 许胖子径直走到病床前,看着手机里的照片,对照床上的病人一看,就确定她是陈红美。他连忙干咳一声,向龙水木发出是她的信号,然后迅速走到她头边,装作看她脸色的样子,把手向她的脖子伸去。 他要以最快的速度,捏断陈红美的脖子。因为她身上掌握的信息太多。阿彪在与丘梅芳见面后,给他们打电话说了情况,并承诺了给他们的报酬:弄死陈红美五十万,弄死任小峰一百万。 任小峰见许胖子的手朝陈红美的脖子伸去,吃了一惊,他立刻大喝一声:“你干什么?” 许胖子闻声愣了一下,但他没有回头看他,继续把手朝被惊醒的陈红美脖子伸去。 陈红美刚要惊愕地叫起来,就被许胖子扼住脖子。 这时林碧祺被吓醒,她“啊”地惊叫一声,就猛地从陈红美的脚边翻下床来。这个动作让许胖子怔了一下,许胖子也被林碧祺的美貌惊到,要掐断陈红美脖子的动作就不由得慢了半拍。 这个时候,挡在任小峰前面的龙水木也猛地转身,想一拳打爆任小峰的脸。 任小峰反映极快,在他转过身来的千钧一发之际,迅速出手将他一推,就把他推倒在病房东南方向的墙角里,鼻子跌平,头破血流。 已经捏住陈红美脖子的许胖子,正要用力捏断她的喉管,任小峰就猛地扑上来,一拳打在他的头上。 “噗”地一声,许胖子的脑袋往右撞在墙上。他的头颅两面开花,鲜血飞溅。他的手顷刻松下来,身子也软绵绵地倒在地上。 快被他捏得要窒息死亡的陈红美得救了,但她的喉头还是很疼,脸憋得发紫,咳嗽不止。 好险啊,任小峰的拳头只要晚了一秒,她的脖子就被许胖子捏断。 林碧祺吓傻了,站在窗前呆若木鸡。 任小峰开门走出去,一边打电话报警,一边叫值班医护人员过来处理病房里的血迹。 医生护士先到,他们看到两个穿白大褂的人倒在血泊里,都吓到瞠目结舌。 “这是怎么回事啊?”那个中年医生惊叫起来。 “他们装扮成医生,混进来杀人。”任小峰解释说。 医生护士愣愣看着这个从未见过的场面,一时反映不过来。 警察随后赶到,任小峰向他们反映情况后,警察表扬了任小峰几句,就把两个歹徒弄出去看伤,再派人把他们看起来,然后连夜去抓捕张武兵和阿彪。 狡猾的阿彪得到内线透露的消息,带着五名手下闻风而逃。但他们没有走远,而是隐藏在本市另一个俱乐部里,准备寻机报复任小峰。 第二天早晨,任小峰与林碧祺一起,弄陈红美吃完早饭,就坐在她床前,开始问她情况。 有人派杀手来杀她,说明她身上一定有重要信息。警察不能卷入经济纠纷,所以这事只能由他们自已调查解决。 经过一夜的休息,陈红美的身体好了许多,元气恢复大半,脸上有了血色。 “恩人,你又一次救了我。”她任小峰和林碧祺被扶坐起来,靠坐在病床上,激动地对任小峰说,“昨天晚上,要是你不在,我就又一次死在他们手上。” 任小峰说:“我早就料到这一点,好在有所准备,否则真的来不及救你。” 林碧祺也说:“昨天晚上,我让他回去,他说晚上会有人来杀人灭口,他不能走,还真被他料到了。” “他简直就是一个神啊。”陈红美感叹说,“我遇到了你们,一对金童玉女的好人,才一两次获救。这个恩,我不知道如何报答为好。” 她说着眼睛一红,又哭起来。 任小峰赶紧说:“快不要哭,这就这说明,你身上有重要信息,他们才要杀你的。” 林碧祺拿餐巾纸,像妹妹一样亲切地帮她擦眼泪。 陈红美抹干眼泪,疑惑地说:“我身上没有什么重要信息,我只知道原来开发商的一些情况,怎么就要招来杀身之祸,真是搞不懂。” 任小峰在她床前的椅子上坐下,对她说:“你把情况说一下,我就可以告诉你,他们要杀你的原因。” 陈红美点点头,就开始说起来。 林碧祺也在她床前坐下,两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我叫陈红美,是西林市红美建材公司的法人。我是专门做钢材生意的,赚过两三千万元钱。”陈红美慢悠悠地说,“但这几年,材料款收不进,我的公司就被拖夸了,连我的轿车也被人抵押走。” 任小峰听得很用心,他在捕捉她与这起收购案有关的信息。 “光林鑫大厦的开发商,宏林置业就欠了我,一千三百多万元钢材款。”陈红美说,“我催了半年,都没有收到一分钱。后来,宏林置业公司的电话,又突然打不通了,一个也打不通,我才追过来看。我没有钱,很落魄,是乘车来到东海市的。我先去宏林置业,公司却人去楼空,谁也不知道搬到哪里去了。我就到工地来找,问在看门房的那个光头大汉手里。他骗我说,宏林置业有人在里边,我就跟着他走进工地,再走进大楼。没想到到了里面,光头大汉突然从背后抱住我,然后关在那间小房间里,没日没夜地折磨我。这十多天,我真是生不如死啊。” 陈红美伤心得又要哭,任小峰连忙问:“宏林置业的老板,叫什么名字?” 陈红美说:“老板叫王文明,他老婆叫李欣然。他们夫妻俩其实是好人,只是这个楼盘没有开始预售,他们暂时无力支付材料款。但他们一直答应还我的,还说要给我支付银行两倍的利息。没想到突然打不通他们的电话,公司也消失了,不知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