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新娘被拥进三楼的新房,有三十多人走上三楼来看新房,再闹洞房。 任小峰林傅雯都讨厌闹洞房,但不让闹不行,这是习俗,也怕被人当成他们急着要上床。 “新郎新娘,你们先说一下恋爱经过。”一个长tiao子中年男人,就是这个别墅区的人。他懂怎么闹洞房,就挑头闹起来。 任小峰和林碧祺低头坐在婚床的床沿上,羞涩得不敢抬起来。 这怎么说呢?任小峰在脑子里想着说词。他不怕说恋爱经过,就怕有人再挖苦他,嘲笑他,璨怕让他说家里情况。 看热闹的人嘻嘻哈哈地涌进新房,围着新郎新娘,你推我搡地笑。 “新郎先说。”长tiao子邻居颇有一些闹洞房经验,“要说得具体点,不要太含糊。” 任小峰再老练,脸也臊得通红,说话的声音也有些发颤:“我跟她是在大学里认识的,我追了她三年,故事太多,却不知从何说起。” 林碧祺身子一震,掉头看了一眼,意思是你真的好意思说?羞不羞啊? “新娘不让新郎说,不行,两人都要说。时间还早着呢,你们不要急着,上床xi鸳鸯。” “哈哈哈。”新房里爆发出一阵开心的笑声。 “要把‘四个一’说清楚。”长tiao子男人具体要求说,“第一次相遇,第一次拥抱,第一次亲吻,第一次上床。其它的可以简单,这四个第一次一定要说得具体生动。” “好,我们都要听。”有个应和着喊。 “哈哈哈。”新房里不时爆发出阵阵欢快的笑声。 笑声把任小峰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新郎新娘的恋爱故事异常生动,闹洞房的人听得惊心动魄,一惊一乍之外,也被深深打动。 新房里面在热闹,新房外面的人群中,那个灰牙小伙悄悄挤出人群,在三楼转悠着,眼睛滴溜溜乱转。 他在踩点,为晚上作案做准备。上午,他混进婚宴人群后,喜饭照吃,喜糖照拿,一直在寻找动手的机会,却根本没有。新郎任小峰身边总是围满了人,他连单独上厕所也没有去过一次,哪有机会对他下手? 现在只能在洞房里下手了。可这里也有这么多人,他要从裤子袋里掏出tan簧刀,肯定会被人发现。所以他决定找个地方躲起来,等洞房结束,新郎新娘上床后再动手。 为了得到五十万报酬,他决定铤而走险搏一记。 三楼面前很大,大概有四五百平方,显得很空旷。他转了一圈,就找到了藏身之地,或逃跑的通道还没有找到。 他不能要钱不要命啊。 三楼有个卫生间。他走进去一看,后窗口的外墙右侧有根白色的落水管。他心头一喜,通道有了。 灰牙小伙走出卫生间,趁人不注意,偷偷趸进会客室,虚掩上门,挪开一张三人沙发,他跳到沙发背后,躺下来,再把沙发挪进去。 新房里闹洞房的人有些尴尬,因为任小峰父亲没来,一个男亲戚也没有,怎么让新娘跟公公,或者任小峰的伯伯叔叔等男人拥抱? “扒灰的人没有,不好闹啊。”有人嘻笑着说。 “新娘倒很舒服,男方一个亲戚也没有。” 这一面吧?林碧祺没有妹妹,只是一个妈妈。有几个促狭鬼就想把新娘的妈妈拉上来,让她跟女婿拥抱。 苏玉婷气死了,拉下脸发火骂人,他们也就不敢强拉。她本来就讨厌穷光蛋赘婿,是他让她做不成官家母,富家母,只能做穷家母,气得不得了,还让他跟穷女婿拥抱?打死她也不肯。 那闹洞房怎么闹呢? 有几个对新娘的美貌垂涎欲滴的男人,有亲戚,也有邻居,就想趁机亲近新娘,揩油占便宜。 这是唯一可以揩一下新娘油的机会。过了今晚,就再也没机会了。 “现在只能让新郎新娘来个深吻,给我们看一下。大家说好不好?” “好——”人们应声而笑。 “噢——来一个。”有人起哄,喊叫。 任小峰和林碧祺从来没有深吻过,现在怎么能当众深吻呢?这个要求太过分了,他们做不到。但按照习俗,新郎新娘不能冲闹洞房的人发火。 他们都低头红脸地坐在那里不动。 一些男人的行为就出格起来。他们捉住任小峰的身子往林碧祺身上推,逼他们亲热。任小峰被推拉得很不堪,却只能尴尬地憨笑。 林碧祺没想到结婚仪式会这么繁琐,粗俗,让人难过。早知这样,她就不同意搞了。可她也不能发火,就忍气吞声,皱着眉头闪身躲避。 有几个男人上来捉她胳膊,推她身子,趁机占她便宜。虽然这是冬天,但新娘穿着透明洁白的婚妙,粉臂玉颈和娇艳的脸蛋都露在外面,洁白而有弹性的肌肤清晰可见。 一个不知是什么亲戚的四十多岁男人,动作太猥琐,竟然向新娘身上伸去,摸新娘的纤纤细腰。 任小峰看到后,拉下脸说:“这样闹洞房,是不是太过分了?” “好好,不要再闹了。上门女婿的新郎,已经等不得了,要紧跟新郎新娘入洞房,钻被窝,鸳鸯戏水,早生贵子。” 那个男人尴尬地说,反说任小峰急色等不得。 新娘也阴下脸嘟哝了一句:“不是这个意思,我样闹,太难过了。” 带头的长tiao子男人看了躲在后面的林宏宝一眼,只得宣布闹洞房活动结束。 作为新娘的堂哥,林宏宝是不能参与闹的,所以他串通了几个认识的男人来闹,他只躲在后面看。本来还有好几个节目,目的是出任小峰的洋相,却因为新郎新娘的反对而取消。 “走吧,让他们早点上床,同枕共欢。”一些亲戚醋意迷蒙地走出新房,闹洞房的人也都意犹未尽地走出别墅。 别墅里终于安静下来,这时已是十点多钟。 任小峰把门关上,但没有从里面保死。新房里早已开了空调,空气温暖如春。 “休息吧,你今天也累了。”任小峰体贴地对松碧祺说了一句。 林碧祺坐在床沿上不动。她心里有些紧张和尴尬。今天晚上,真的要把身体交给他吗?你承诺把自已保管了二十三年的身体和贞操,到新婚之夜才给他的。 现在是新娘之夜,怎么办? 林碧祺是作好心理准备的,临到了却又犹豫反悔起来。我真的要把自已冰清玉洁的身体,和一生幸福都交给这个穷光蛋吗? 她心犹不甘。 任小峰开始脱衣服:“刚才,弄得我好紧张,里面的衬衫都被汗水打湿了,我去冲个澡。” 林碧祺没有应声,她的思想斗争很激烈。 任小峰脱了衣服去里面的卫生间冲澡,冲完澡出来,他穿着全新的内衣走出来。 “碧祺,你也去冲一下吧。”任小峰走到娇妻面前,爱怜地看着她说,“我们现在是正式的夫妻了,你就不要再害羞了。” 他说着将双手搭到娇妻的玉肩上。 林碧祺摇了一下肩膀,但没有甩掉他。她羞涩得掩住脸,惊声嘤咛:“你羞不羞啊?” 任小峰赶紧钻进新床上的新被窝。 “快来吧,宝贝。”任小峰再次催促娇妻,“我们要上床暖被窝了。” 林碧祺僵持了一会,只得站起来,脱了婚纱,拉下长丝袜,只剩背心和内内。一个洁白挺拔的s形身体亭亭玉立在新郎面前,新郎的目光发直了。 但新娘没有钻到新郎的被窝里,而是到被柜里搿了一条新被,铺在床的一侧,要睡进去。 任小峰傻眼了:“碧祺,你这是怎么啦?不是说好,到新婚之夜给我的吗?” 林碧祺脸下脸,噘着嘴嘟哝:“我,身体不舒服。” 在门外偷听着的灰牙小伙既激动,又紧张。听到这里,他心的凉了半截。要是他们不干那件事,那今晚怎么达到目的啊? 他见新娘美若天仙,而且娇羞懵懂,应该还是一个真正的女孩,就临时改变主意。他不想用tan簧刀去捅新郎,一捅,新床上就全是鲜血,新娘也会染上鲜血,他就不能再向新娘伸色手。 所以他要改用棍子,敲击新郎的头部,让他昏死过去,他再扑上去替代新郎,得到新娘迅速逃跑。这样他既可以得到五十万报酬,又能尝到一个绝色总裁新娘的滋味,真可谓是财色双收。 灰牙小伙三楼像幽灵一样找了一圈,就找到一根一米左右长的木棍。他把它拿在手里,等新郎爬到新娘身上,正要做这件事,他就悄悄趸进去,猛击他的后脑勺。 刚才,新郎到卫生间去冲澡,他在外面轻轻拧了一下门锁,居然能拧动,他喜不自禁。如果拧不动门锁,他准备从前面阳台的窗户里跳进去袭击新郎。 “碧祺,你不能说话不算数。”任小峰哄着她说,“宝贝,来吧,不要再犹豫了。” 他说着把那条被子撩到一边,再撩开自已身上的被子,让她睡进他的被窝。 为什么一定要逼新娘共被合欢呢? 因为窥伺他娇妻的男人太多,他感到很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