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冰川上了车,声音更加沙哑了,“走吧,去愚人斋。” 程浩洋头不动眼珠子动,斜了余冰川一眼,心说你小子还真拿你哥哥我当司机了啊! 不过,他也就只能再心里说说,余冰川手腕上的伤,他也是知道一点的,再说这个时候还不知道知了的情况,也不好跟他计较。 车子发动,往愚人斋驶去。 天色彻底黑下来的时候,夏知了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到床边已经睡着的吴妈,张了张口,却只发出了一个沙哑的声音,听不出说的是什么。 吴妈也是真心担心夏知了,也就是闭一闭眼睛,听到声音,就立马坐了起来。 “太太,你总算是醒了!要喝水吗?” 夏知了嗓子疼得历害,说不出话来,轻轻的点了点头,吴妈扶起了夏知了,让她靠在床头,才去给她端水。 夏知了喝了水,嗓子这才舒服了些。 “吴妈,余冰川回来过吗?” 吴妈放好了水杯,拔掉了夏知了手上的吊针,按着皮特的交代,把软性的针头留着。 “先生来过电话,让您醒了之后,跟闻先生去老宅一趟,老先生要见一见您。闻先生已经等您一个下午了。” 夏知了一听老先生,就紧张了一下,到不是因为这位余老先生不待见她,而是,知道了余子寒就是当年的那个男孩之后,她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余家的人,包括余冰川。 也不知道余冰川去了哪里,怎么会同意她一个人去见余老先生? 还有,如果这里已经被阴寒监视了,她这个时候去见余老先生,会不会让余老先生陷入危险? 夏知了还在想着怎么拒绝,床头柜上的电话就响了,夏知了不用看,一听铃声就知道来电的是谁了。 吴妈把电话拿给夏知了,她接听了电话。 “虫子,你怎么样?刚刚落地就听说余总裁的夫人病了,是不是真的啊?” “我没事,就是淋了雨,着凉了。” “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呢?你在家吗?我这就过去。” “妮子,别过来了,我还要出去,他爷爷要见我。” “余老爷子!他要见你做什么?不会为难你吧!” “不会,放心吧!” “虫子,有什么事你一定要跟我说,你要是再像消失这四年似的瞒着我,我就跟你绝交!” “妮子,真的没事,余冰川会陪着我的。” “那好吧,《娘子军》明天就要开机了,我要进组报道,你要是有什么事,一定一定要给我打电话,记住没有!” “好好好好,遵命!我的丹尼尔·沈大记者!” 挂断了电话,夏知了脸上的笑意就消失了,吴妈看着,有些担心。 “太太,您别闲我多嘴,人活这一辈子,凡事都要想开一些,当年我的丈夫,我的儿子,相继在执行任务的时候牺牲时,我也想过一死了之,可是余老先生告诉我,他们父子都是为了国家,为了人民牺牲的,那是作为一名军人的荣耀,而这份荣耀需要有人替他们撑着,这样才会有更多的人记住他们的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