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伯克正在心痛的时候,突然看到颜良良的手指在流血,他立刻奔过去跪倒在她的身旁,拿起她的手,只见她的手指血肉模糊。他立刻从包里面拿出一瓶矿泉水给颜良良清洗伤口。 此时的他们在这个地下监狱已经经历了很长的时间,水对于他们来说,在这个时刻这个地方是非常重要的。 莫精薇和卢艳华看他用矿泉水为她清洗伤口,心里面真担心他会一下子把那瓶矿泉水用完,到时候他们没有喝的了怎么办? 清洗了伤口之后,肖伯克从包里面拿出消炎药和纱布,将颜良良的手指仔仔细细地包好。包扎好后,将手轻轻地放在颜良良的身侧。 肖伯克见颜良良呼吸平稳,只是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放下心来。来到王嘟嘟的身旁,检查了他的气息,他气若游丝,身体非常弱,需要好好救治。 莫精薇见肖伯克愁眉不展的样子,走过去蹲下身子对他说:“我会一些复苏、救援的办法。” 肖伯克看着莫精薇,眼中隐含着感激之情,莫精薇一下子感觉特别有成就感和开心。开始为王嘟嘟做复苏救援的一系列动作。经过一系列的救援动作之后,王嘟嘟果然好了很多,大概十分钟之后,王嘟嘟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看了看四周,唇角勾起一丝笑容,声音细弱地说道:“我还活着。” 肖伯克来到他的身旁,轻抚他的额头,说道:“是的,你还活着。” 王嘟嘟的脸上刚刚还是一种得获重生的喜悦,突然之间沉寂下来,面含忧伤之色,问道:“颜良良呢,她不顾一切救我,我记得的。虽然我一直昏迷着,可是我的意识是很清晰的,是她,是她不顾一切的救我,她现在怎么样了?”王嘟嘟面部的表情越发的悲伤、哀痛,到了极致,他觉得颜良良可能为了救他已经被地下河水冲走了。 他知道自己在地下所处的每一刻都是极度危险的,他这一生都不曾想象过会有那么一个人不顾一切的救他,即便是牺牲自己的性命也要救他。他在心中对自己发誓,除了生他育他的父母,在这个世界上他最最爱最重要的人就是颜良良。他发誓他这一生都会永远记得她,永远永远永远守候在她的身旁,即便她是一缕灵魂,他也要每天守着她。 “她没事,在你旁边躺着。”肖伯克说道。 王嘟嘟哀痛已极的表情突变成嘴角的笑容,深深地溢出来。听肖伯克这样说,王嘟嘟艰难地移动着身体,想要看到颜良良。 肖伯克见他体质太过虚弱,不宜再挣扎,就帮着他,把他扶了起来,让他看到颜良良。 王嘟嘟看到颜良良躺在他身边的那一刻,不顾一切的“哇”的一声哭出来,哭得悲天恸地而又喜悦万千。 “她只是太过劳累了,歇息一下就好了。我给她喂了补充体力的丸药,她很快就会没事的,你放心好了。”肖伯克对王嘟嘟这样的感恩深情特别感动。 王嘟嘟喜极而泣,呜呜咽咽。 肖伯克将王嘟嘟平稳地放好,使他能更好地休息。当他放下他的时候,只见他的脖子上有一条触目惊心的血痕,再看看他的肚子上,有一圈更加触目惊心的血污,深痕都几乎把皮肉勒破了。照此下去,如果没有谁救援他的话,只怕他肯定会被勒成两截。 20分钟后,颜良良慢慢睁开了眼睛,看了看周围,嘴角溢着得获重生的喜悦,就如刚才王嘟嘟的样子一样。接着她自己慢慢地坐了起来,看到王嘟嘟正看着她脸,眼睛里面充盈着晶莹的泪痕,她一下子扑爬过去,爬到王嘟嘟的身边看着他,看着他还活着,那种从未有过的生的希望与喜悦,使她一下子眼泪喷涌而出,对他说道:“王嘟嘟,你还活着,你还活着,太好了,我们都还活着。我以为我们两个……我以为我们两个可能就会永远的在那下面。只要你活着,能够把你救上来,我真的太开心了,真的。” 王嘟嘟慢慢地抬起了手,轻抚过她的脸颊,将她脸上的泪痕拭去,对她说道:“谢谢你,颜良良。我这一生都会永远效忠于你,永远爱你。不管以后发生任何事情,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会为你做任何事情。我发誓会永远永远爱你,谢谢你,不顾自己的生命危险救了我。” “你别这么说,我救你,那就是为了使我自己心安。我想如果我不救你的话,出去之后,我这一生都会生活在悔痛之中。所以我救你,是为了我自己。”颜良良也很感动,感动于他活着,感动于他还能对自己说话。 肖伯克看他们这样子,一种从未有过的感动之情溢满了整个身心。为什么,为什么跪在地上的这个女子,这个身体单薄背影而一般的女孩子总是能够触动她灵魂深处的最柔软的地方。使他不再总是沉湎于曾经的痛苦。沉浸于所有的对他的不公平,她开启了他的另一面精神世界。他觉得这个女孩子是神秘的,是宝贵的,是无价的。她就这样在他毫无准备的情况下闯入了他的世界,在他的世界里撒下漫天的白色莲花,那么美丽,那么清淡,那么纯洁。 卢艳华和莫精薇看他们这样,不知道为什么,也许人性总是有他最脆弱的一面,感动于他们如此的坦诚,如此的比骨肉亲情更为重要的一种情感的表达,一种生死之交的情谊体现,任何词语都无法形容他们之间的感情,让他们感动。 “你在下面经历了什么呀,怎么就会吊在那上面呢。”颜良良很担忧而后怕地问道。 听到颜良良这样问自己,王嘟嘟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空洞、恐惧,他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恐怖的事情。无尽的黑暗像万千厉剑刺破他的灵魂。他用力地向上顶着、敲打着,希望上面能听到。可是除了将自己的脑壳震得脑水迸裂,毫无用处。他绝望之极,紧接着更绝望的向他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