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里点头,并无意外,看来真律事前已经叮嘱过。
旗木临也道:“麻里小姐,这几天就麻烦你了,不过在此之前,我有几件事情是必须要交代一下的。”
真律识趣地走侧了几步。
旗木临也交代完毕后,麻里微微点,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但旗木临也却知道,麻里其实只是潜藏在了暗处。
这时,真律才走了回来,问:“临也君,待会儿的事情,你有什么建议?”
“什么建议?”旗木临也不解。
“我要怎么做才能让打动纲手?”
关于这个问题,真律也是思考了一个晚上。
但,一个人的思考模式取决于人生经历,在真律看来,请求纲手治病,能做的事情无非就那么两种,给予利益或是博取同情。
除此之外,似乎也没别的办法了。
旗木临也恍然大悟,随即说出八字真言:
“袒胸露乳,五体投地。”
真律神情一滞,旋即就有点愠怒:“妾身可没说笑的意思。”
放在平常,说点带色彩的话,她不会在意,但现在是什么时候?
旗木临也平静道:“要是纲手老师一再拒绝,你就按我说的照做便是。”
真律还想反驳,但旗木临也却是抢先道:
“纲手老师应该也快要起床了,你到门前候着吧。”
说着,旗木临也在石凳上一屁股坐下,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真律眉头紧蹙,不知旗木临也是何用意。
但见对方没有再说一字的意思,她也没自讨无趣,径自登楼。
其实她很想问问旗木临也:你哪来的自信?
纲手的房门很快便打开了,真律报以真诚的微笑。
前者眉头微蹙,但最终还是让后者进入了房间。
旗木临也淡定坐在前院,看庭前花开,忽然觉得颇有意境。
“以史为鉴,可知成败,读多点书也不是没用的。”
没过多久,真律便从纲手的房间里走了出来,喜上眉梢。
她来到旗木临也的身边,神情古怪,但还是由衷道:“非常感谢。”
旗木临也淡然一笑,“你该感谢的是戈黛娃夫人。”
“戈黛娃……夫人?”
真律没听说过这个奇怪的名字。
正当她想要询问时,纲手的声音却陡然响起。
“旗木临也!你给我上来!”
声音
旗木临也那张云淡风轻的神情再也挂不住了,他苦着脸,朝真律微微欠身,让后义无反顾地登楼,颇有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气势。
自己的锅自己背,这没什么好说的!
望着那少年的背影,真律神色古怪。
纲手的倔强出乎她的预料,她甚至说出了愿意做牛做马的话。
但,纲手依然没有同意,反而不屑一顾。
最后,真律实在没办法,脑子一糊,就照着旗木临也所说的去做。
纲手顿时勃然大怒。
但,结果却是意外的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