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恋人汗湿的脊背,放任自己沉溺在情欲中。 如果,只是如果。 当时他的声音小一点,或者那扇窗他关上了,结局会不同吗? 一觉醒来是天晴,而他和梁淮笙却宛如走到了人生的寒冬,他们夜半亲热的照片被梁淮笙堂弟捅到了家长那里,整个梁家一团乱。 江墨当时惴惴不安到极点,人人都当他是梁家的养子,但他自己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 他不该忘其所以染指梁淮笙的。 这个念头只短短一瞬,便被掐断了。原因无他,只是因为梁淮笙太坚定太固执,把他护的严严实实,最后抛下一切和他远走高飞。 梁父梁母对他时而恫吓时而引诱,但他依靠着梁淮笙,似乎觉得自己有了全世界做后盾,油盐不进气的梁父梁母登报与他断绝关系。 飞向k国的飞机上,轰鸣的发动机声音中,梁淮笙亲吻他的额角。 “我们俩可都失去所有了,以后不能再跟我生气了,就算生气,打我几下就行,不能再说分手。” 江墨就算失去所有,也不过是一点点梁家的施舍,可梁淮笙放弃了大好的前程,数不清的财富,全部的家人和梁家的庇荫。 这么沉重又甜蜜的负担尽数落在江墨身上。 他被梁淮笙箍在怀中,一遍一遍在心底告诫自己。 不能伤害他,不能离开他。 不能,辜负他。 ? 第8章 【16】 刻意压低的说话声伴随着若有若无的键盘敲打声传入江墨耳朵,强硬地把他从往事的梦境中拉扯出来。 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黑暗,他安安稳稳地在床上躺着,身上早已换上了宽松温暖的睡衣。 梁淮笙正坐在墙角的单人沙发里,戴着蓝牙耳机交代工作,看见他醒了条件反射般半合上笔记本电脑,边对着江墨扬扬下巴,边冲电话那边低声道,“行了,就这样,明天把文件传给我看看。” 江墨知道他在工作,不敢出声,往被子里缩了缩,没多久却听到了由远至近的脚步声。 梁淮笙站在他床边,两手插兜,卫衣帽子罩在头上,久违的穿着让他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地恍惚了一瞬。 “真够能睡的。”梁淮笙睨了他一眼,冷淡道。 “……” 被他不冷不热地念了一句,江墨有点难堪,觉得自己霸占了梁淮笙的床铺,连忙掀开被子准备离开。 “抱歉。”他有点手忙脚乱地爬起身,刚坐起来就有一只手压着他的胸膛把他压了下去。 江墨怔怔,顺着力道乖顺地仰躺在床上,迷蒙的双眼看向梁淮笙,直看的梁淮笙心头发痒,捏着他尖削的下巴轻轻晃了晃,妄想把那双眼睛中潋滟的秋水晃得支离破碎。 江墨被他挟着下巴,迫不得已用两只手胡乱挡着,挣扎间被梁淮笙按在床上摸了几把,他指尖好像带了某种催情药剂,拂过之处一片火热。 两人的呼吸在来去间骤然变得近在咫尺,梁淮笙锋锐压迫的眉眼遮在帽子下看不真切,只留下仿若多情的双唇,慢慢凑近他,离他越来越近。 江墨屏住呼吸,竭力按捺住整个身体里奔腾的躁动。 鼻息温热地拂过他,一个轻飘飘的吻缱绻地落在他唇上。 温柔地他有点想哭。 一吻完毕,梁淮笙没事人似的立时从他身上下来,随意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之前我就说过,生病的人要有特权,还记得吧?这是奖励你的。” 他拿出来江墨的羽绒服披在他身上,“出来吃点东西。为了等你,我热了好几回。” 到屋外,饭桌上果不其然摆着几样清粥小菜,还冒着袅袅热烟,赵齐站在一旁,看他出来忙不迭地凑了上来,热络地说,“江先生,你醒啦?梁先生说你今天吃坏肚子了?这都是他让我下午新买的食材,您再尝尝。” 江墨低低道了谢,看向坐在一旁单手支着脸侧的梁淮笙,“你不吃吗?” “嗯。”梁淮笙转过眼,拿出来一根烟,在手里把玩了一下打火机,想想还是收了回去。 “气都被你气饱了——你怎么还吃这么一点儿?当猫食啊?” 梁淮笙不耐烦地夺过他的筷子,往他的碟子里堆了小山般的菜,江墨推脱不了,小声地反抗,“全给我,小霁和祝程怎么办……” “他们啊,”梁淮笙嘴角浮上一抹玩味的笑容,“今晚估计不吃饭了。” 江墨愣愣,下意识地伸颈看了看自己房间紧闭的房门,局促了一瞬,“那,那我今晚……” 所有动作都落在梁淮笙眼底。 他不是傻子,看得出江墨眼中对他纠缠萦绕的些微爱意,自然也捕捉到了他听到刚才消息时刹那的失神,但一想到要和别人一起平分江墨,就让他心里吃了苍蝇般恶心。 他表情瞬间冷了下来,打火机窜出的火苗点燃了烟头,冷哼一声,踱到院子里抽烟,烟还没抽一半,手机突然震了起来。 他看着屏幕皱皱眉,深呼一口气才接通。 电话那头是他家老头子,里面还是一些老生常谈,指责他又抛下公司、抛下生病的爷爷去见不该见的人。 “儿子,”父亲的声音充满疲惫,“你从小就是是全家寄予厚望的孩子,小时候离经叛道也就罢了,吃了这么多亏你还是受不到教训吗?你就非要和别人那、那种有妇之夫,那种见钱眼开见利忘义的烂人纠缠到死?就非要成为全家的笑柄,成为别人口中茶余饭后的谈资你就满足了?” 梁淮笙指尖发凉,独自立在院中挺拔僵硬得宛如木雕。 “笙笙,你真的要让……要让爷爷失望透顶,带着遗憾离世吗?” 梁淮笙闭闭眼,抬头看向屋后低矮连绵的山丘,银白月色如流水般倾泻其上,前日的满月渐渐有了缺口。 一昔如环,昔昔都成玦。 他握握拳头,声音有些发颤,再没有任何调笑意味,字字掷地有声。 “父亲,没有下次了。” 他挂了电话回到屋内,赵齐站在一旁,有点手足无措,见他进来讪讪招呼了一声就离开了,江墨静静坐在饭桌旁,纤瘦的肩膀支撑不住身体重量似的垮着,一粒米一粒米往嘴里送,碟子里小山般的菜仍然堆得老高。 梁淮笙在烟灰缸里按灭香烟,“不想吃算了。” 夜半,屋内暖气熏人,热的让人浑身发汗,窗外却起了风,呼啸的北风呜呜咽咽撞着布满潮气的玻璃,风声中还夹杂着江墨拖长声音的呻吟。 他坐在梁淮笙精壮的腰间,上上下下起落着,猩红点点的咬痕牙印顺着雪白的前胸蔓延到纤细的颈侧,软嫩的臀肉一下下磨蹭着梁淮笙下腹,烫热软烂的后穴湿哒哒啜吻着梁淮笙傲立的性具,透亮的淫水因着他一次次剧烈的起坐顺着交合处流了满床。 “别疯了。”梁淮笙坐起身,忍无可忍止住了他不要命般的自毁性爱方式,“你明天不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