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前两件事,是让令狐家手忙脚乱的话。 那第三件事,就让令狐家又惊又喜。 “六哥,你听说了吗?” “什么?” “海外一个黑市论坛上,忽然曝出消息,三个月前,地狱犬重金委托人寻找一柄能够进行能量转化的权杖”新 听闻此言,六哥噌的一下瞪圆双眼道:“真的?” “这还能有假?据说下午时分,令狐娇杀气腾腾带着一群人闯入地狱犬的院子,随后小院封锁,岗哨和侍女全被控制,现在那里面,滴水不漏,一丁点消息也传不出来。” 被称之为‘六哥’的老头,顿时就不淡定了。 立刻起身咬牙道:“不行,不能因为抓回来地狱犬,权杖就成为她令狐娇的私人之物,这是我全族重宝,走走走,我这就去找族长。” 在令狐尊给秦风介绍之前,秦风并没有意识到白玉龟甲究竟拥有着何等逆天的作用。 但秦风无知,不代表令狐家其他人也无知。 一听‘能量转换’四个字。 顿时群情激昂,各路人马,各方派系,纷纷一窝蜂去找族长讨要掺和其中的机会。 而与此同时。 令狐娇早已带人对地狱犬展开了审讯。 一开始,他还没有意识到,正忧心忡忡自己经脉的撕裂,令狐娇忽然带了一男一女走了进来。 令狐娇开始问话,那一对儿男女,则用笔记本电脑,详细记录询问笔录。 一看这阵势。 “权杖?” 听着令狐娇兜兜转转,问及权杖,地狱犬满头雾水。 不过他并没有否认,而是电光火石间,脑海中快速权衡、思索。 “地狱犬,治疗经脉破裂的方法,虽然不可思议,但以我们令狐家的能耐,还是有办法的。” 令狐娇见他迟疑,幽幽道:“当然,我们愿意治疗,一方面是为了证明,你中毒与我们令狐家无关,纯粹是一些小人暗中作祟,但另一方面,我们令狐家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你是不是也得适当的表示一下?” 来了,来了。 要从自己口中套取骷髅会消息了。 地狱犬皱眉思索片刻,咬牙道:“让我再想想吧。” “好!” 令狐娇并未紧逼,立马起身告辞。 地狱犬这种人,要是打死不开口,想要撬开他的嘴,还是很困难的,不急于这一时。 毕竟,经脉破裂的治疗方法,纯粹是个幌子。 地狱犬已经废了。 不可能被治好了。 自然而然,也不可能被放了。 他将被令狐家一直关押,直至死亡,令狐家自然也有时间,慢慢和她耗。 找了个没人的地方。 令狐娇拨通了秦风的电话。 “能量转换的权杖?” 听着令狐娇的询问,秦风一问三不知道:“我不知道啊,我花钱让国外黑市的人,帮忙散播假消息,最好是能打动令狐家的机密消息,是真是假不重要,反正造谣嘛,无成本。” 听闻此言,令狐娇费解道:“你之前不是说,想要用凤鸣山的圣人之墓栽赃他吗?” “这个……圣人之墓也许真的存在,但能挖出什么还真不好说,而且还需要验证,见效太慢了,后来感觉不妥,还是直接造谣,反正地狱犬现在在你们手中,人也废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对此,令狐娇嗅觉敏锐,道:“真不是你散播的假消息?” “真的,那什么能量转换,是什么东西?很厉害的法宝吗?怎么听着和充电插头转换器一样。” 听着秦风‘无知’的询问。 令狐娇沉默了一下,淡淡道:“好,那你自己小心点吧,令狐尊下午莫名失踪,听说出门前,是要去见和骷髅会勾结的赵武山,现在八成被绑了,不出意外,你也很可能是被下手的对象。” “他,他……真的被绑了?” “目前还不确定,不过大概率是。”令狐娇并不认为这件事和秦风有什么关系。 唯一的关联,也就是提醒秦风小心骷髅会。 但令狐娇不知道的是。 此刻,江城郊外的北山墓园中。 秦风正站在新伫立的墓碑前,与她通话。 墓碑上,赫然雕刻着‘令狐尊之墓’。 没有生卒,没有照片,更没有敬语,简单到过分的一座新墓。 “呼!” 方向手机,驻足良久,秦风吐出一口浊气,转身离去。 其实令狐尊的尸体,还有很大作用,譬如,来个身首异处,制造成骷髅会的泄愤报复性举动,以此来刺激令狐家脆弱敏感的神经。 可最终,秦风还是放弃了。 大丈夫在世,有所为,有所不为。 “既然已经踏上了通往无敌的道路,就没必要再让他曝尸荒野了。” 甚至于,秦风一直在思考,之前是否做的有些太仓促,太急躁了,是否有办法避免令狐尊的死? 答案是没有。 仅仅丢失家族至宝,就足以让令狐尊以死谢罪。 更别说,这岁月青铜令牌,还有可能助秦风血洗屠戮整个令狐家,这对于道德洁癖极重的令狐尊而言,是不可接受的。 哪怕秦风放走他,他也会选择自行了断,以死谢罪。 秦风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他安息在这个无人的角落,彻底远离这世间一切喧嚣吵闹的纷争。 接下来一连几日。 秦风既没有再联系令狐家,也没有再联系骷髅会。 德古集团似乎也暂时放弃了在丰城公园的挖墓,也许是和骷髅会达成了某种协议。 秦风乐的轻松。 他唯一要做的事,就是规劝云嫣然,去海外待上几个月。 “为什么?” “有危险!” 每一次询问,得到都是这样的回答。 次数多了,云嫣然也就不再问了。 经过三天的准备,安顿好一切之后,她默默的顺从接受了秦风的安排。 “我向你保证,等这次结束之后,咱们就彻底离开江城,找一个与世无争的地方,再也不理会这世间的纷纷扰扰。” 云嫣然默默点头,只是在机场临分别前,将秦风搂的很紧。 许久之后,她强忍着眼泪,眼眶红肿的哽咽道:“无论怎么样,一定要活着。” “一定!” 秦风柔声说着,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