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一听到宗主醒来的消息便去探望,刚走进院子就看见银发少年正搀扶着宗主在院子里散步,差点被两人恩爱的模样闪瞎了眼,只见平时那个霸气威武的宗主如今却是一副虚弱的模样依靠在银发少年身上,李莫和玉公子差点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 “宗……”李莫清了清嗓子,正打算开口道,却被玉景书拦住了。 “副宗主,你没看宗主正忙着,我看你我还是改日再来吧。” “本座有一些宗门的事,需要向宗主请示,拖不得。”李莫正想推开玉公子,心想耽误宗主一会功夫,应该也碍不着什么事,然而一抬头便察觉一道凌厉的眼神落在他身上,哪有半点虚弱的模样,李莫瞬间秒懂叶凌飞的意思。今天的确不是探望少主的好时机,与玉公子一同悄悄地退了出去。 “神医不说你身上的伤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你感觉如何可有什么不妥之处?奇怪,我刚刚好似听到了李莫的声音。”方天瑾心想这主角虽魂兽受损,怎么说也服用了魔兽精血,身体应该治愈的差不多了,怎么还这般虚弱。难道真如系统所说因为魂兽受损,叶凌飞无法压制体内的寒毒才这般虚弱。看来找火灵草的事情,他得抓紧了。 “你听错了,这院子里除了你我并无其它人,我的身体就是有点乏力,估计过段时间就会好些了。”叶凌飞说完,将目光落在搀扶着他的少年身上,少年在他身边呆了这么久,他头一次如此认真的打量少年,叶凌飞好奇黎天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何容貌会发生如此大的变化,还有如果不经历刀尖上舔血的生活,是无法磨练出像他那般狠戾的身手,由此看来这些年黎天过得应该并不好,但纵使叶凌飞的心里有许多的疑问,他现在却什么也不能问。他害怕一旦他搓破这层纸,黎天便会又从他的身边消失。 “你这胎记很独特”叶凌飞伸出手正要触碰少年眼角的黑莲胎记,却被少年躲开了,叶凌飞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失落,黎天还是一如即往地这么排斥自己。 “这并不是什么胎记。它是·····算了,过去的事不提也罢。” “噢,不是胎记,那又是何物?”叶凌飞被勾起了好奇心。 而银发少年却选择了沉默,并未回答叶凌飞的问题。关于幽冥界的事情,方天瑾并不打算再和任何人提及,那眼角的黑莲印记是方天瑾在幽冥界第一次越阶挑战天元级魔兽留下的伤口,那时他差点失去了左眼,被那天元级魔兽毁去了半张脸,不过好在他最终还是打败了那天元级魔兽,它的魔兽精血虽治愈了自己,不过还是留下了疤痕,不过也是多亏了贪狼找来了幽冥界的一种叫衍芝的灵草来为他治疗,才帮他修复成现在这般与常人无异,但那衍芝虽有很强的治愈效果,但却有个负做用,凡是衍芝草治愈过的伤口都会留下一块黑斑,然巧合的是衍芝草在他脸上的那块黑斑竟与黑莲的形状一般无二。好在黑斑极小并不影响他的容貌。 “本座有点乏了,你送本座回去罢。”叶凌飞打断了少年的思绪,见少年并不打算回答他的问题叶凌飞也不打算再追问,心想来日方长,总有一天黎天想说的时候自会告诉他。 几日后,天魔宗的大殿里。 “宗主,你有在听紫彤说了什么吗?”紫彤看着走神的红发男子提醒道,自从上次那一战,宗主身上的杀戮之气似乎没之前重了,而且每次看到宗主与那人在一块,宗主眼神都不再像以往那般冰冷,虽然她心里也是妒忌那人的,但是不得不承认少年做到了她永远不可能做到的事,跟在宗主身边这么多年,宗主除了宗门里的公务,从未多看她一眼,紫彤心里清楚宗主心里没她,但是她还是克制不住自己的念想。如今宗主心里那人出现了,她也是时候收收心了,这样便好,所爱之人能如愿所偿,她也是替他高兴的,她也从未有过多的奢望过,只求能以属下的身份站在他的身后便足矣。 “那些事你看着办吧,今天就先这样吧。本座乏了,玉景书留下,你们且都退下吧。”叶凌飞冲大殿里的众人道,于是大殿里的人也纷纷散去,独留玉公子和在旁服侍的席管家二人。 “景书向来鬼点子多,你可知道除了把人囚禁起来外,可有什么方法能把总想逃的人留在身边。” “不知道宗主说的人可是方少?”玉公子没想到自家冷酷无情的宗主也有为情所困的时候,心想还以为宗主早搞定了方少,没想到宗主样样在行,感情方面竟似一张白纸,心想也是他跟在宗主身旁这么久,的确未见宗主进过什么女色。 “是谁不重要,你只要回答本座的问题便可。” “是还有一种方法,只是属下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且说无妨。” “宗主既然想留住对方何不给他个名分,若和他有了夫妻之实,他自是宗主的人,以宗主的身份地位,对方定会死心踏地的跟着宗主。”玉公子心想这次宗主可算是问对人了,男欢女爱之事天魔宗就属他玉公子最了解。 “混帐,他与我可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视他为如我至亲的兄弟。我们之间只是因为某些原因有一些误会罢了,所以他才不待见我,如今我只是问你化解我们之间的恩怨的方法,你这脑子里成天在想些什么,本座还真是看高了你。”叶凌飞一脸阴沉地说道。 玉公子心想自己莫不是闯祸了,难道宗主说的真的不是那方公子,那真是丢脸丢大了。不过玉公子不愧为天魔宗最厚脸皮之人,依旧面不改色,想尝试着补救便开口道:“宗主息怒,是景书唐突了,只要宗主与对方将误会解释清楚,让对方感受到宗主的诚意,宗主与那位定能重归于好。”玉公子见叶凌飞听了他的话脸色总算缓和一点,才松了口气。 “不过景书有一事不明。”见危机解除,玉景书又按耐不住心里的八卦之火又开口道。 “说”叶凌飞看在玉公子总算提了点有用建议的面子上,让他继续说下去。 “既是宗主的兄弟,为何宗主要将他囚在身边。宗主与他误会解开,他若不想留在天魔宗,即使入了其它宗门,他也依旧是宗主的兄弟啊,景书不才,只听过囚仇人,囚娘子,还真第一次听说囚兄弟的。” 而站在一旁的席四望着宗主铁青的脸,冷汗直留,心想这玉公子还真是不怕死,平时挺精明的一个人关键时刻怎么总做妖呢,这不又触怒宗主了吧。 “还请宗主息怒。”席总管忙拉着玉公子跪下认错。 叶凌飞被玉景书这么一打岔,突然想起那天他和黎天的那个吻,那时他也是在气头上,为了惩罚黎天的欺瞒才对黎天做出那种事。但就像玉景书所说,既是兄弟为何会想将他留在身边?为何他不反感与黎天亲密?黎天对于他而言算什么,对于这些叶凌飞从未深入的想过,他只知道不想再感受那种失去的绝望,想把黎天永远的锁在身边,而做这一切,难道他就仅仅是想恢复到以前亲如兄弟的关系吗?玉公子的话点醒了他,他无法想象若有一天黎天和另外一个人在一起,或是离他而去,回想麒麟秘境失去黎天的记忆,叶凌飞便觉得浑身冰冷,如坠入冰窖一般,若是只凭兄弟关系也无法留住他,那就便如同玉景书所说把他变成他的人罢。 而席四和玉公子跪了许久都未见自家宗主发声,偷偷抬头一看却见原本座在宝座上的男子痛苦地捂着胸口,而他的胸口和指尖竟被厚厚的寒冰覆盖。 “快来人,速去请神医。”大殿里又是一阵兵荒马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