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你又看到什么了?快给我讲讲!〗 齐忆烟的眼神扫过轩辕澈的嫔妃们,最后落在离她最近的一个中年妇人身上。 【就比如这位孙妃吧,你知道她为什么叫孙妃吗?】 〖额……是因为她看上去年纪大,像是有孙子的人?〗 【锦儿,你脑洞太大了,孙妃之所以叫孙妃,是因为她姓侯。】 锦儿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 〖姓侯为什么要叫孙妃?〗 其他人也跟着琢磨,还是祝平亭读过的书多,她最先反应过来,小声嘀咕着:“侯……猴子……孙大圣?” 众人一脸恍然,原来竟是这么回事! 锦儿忍不住笑道:〖这个轩辕澈,咋就没给人家封个桃妃呢?〗 【因为孙妃旁边那个就是桃妃。桃妃比孙妃进宫早,又种得一手好桃子,所以才被封了桃妃。】 锦儿都要笑翻了,其他人也是忍俊不禁。 轩辕澈这个取名的水平……着实不咋地。 【我还没说完呢!这孙妃也不是个一般人……额……一般鬼,她其实是我们北秦的女战神——不过是几百年前的女战神。毫不夸张地说,北秦现在的国土,有一半都是她打下来的。】 〖所以算下来,你也算是她的孙子辈?〗 【准确地说,应该是孙孙孙孙孙子辈。】 锦儿暗戳戳地问:〖这个女战神也有瓜吗?〗 【有瓜,但是不好吃。】 〖讲讲呗,不听哪儿知道好吃不好吃。〗 其他人也是一样的想法,瓜不亲自尝尝,怎么知道香不香呢? 齐忆烟这几步路走得异常的缓慢,一边走一边跟锦儿吃瓜。 【女战神之所以能成女战神,可不是因为那时候跟现在一样开明。当年太祖皇帝建立北秦的时候,是因为各国都在打仗,人都死得差不多了。所以那时候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只要有才能的,都能在朝廷里崭露头角。这位孙妃就是那个时候冒出来的人物。】 【她的战斗能力超强,但思想却还是有些保守,所以太祖皇帝问她要什么战功的时候,她也没说给自己争个爵位,反而让太祖皇帝给找个好人家,嫁了!】 锦儿遗憾地连连摇头:〖想不开呀想不开!〗 【可不是嘛!太祖皇帝还是挺重视这位女战神的,找了一圈,想起自己的奶兄弟。】 【这位奶兄弟是个文臣,专门穿梭于各国之间行纵横之术的。太祖皇帝觉得这奶兄弟长得不错,文采也好,便把他俩指到一起了。】 【在指婚之前,太祖皇帝还特地分别问了这俩人的意思,俩人都羞答答地表示愿意,太祖皇帝这才下的旨意。】 〖这不是挺好的吗?〗 【好什么呀!女战神是真的觉得这门婚事很好,但那奶兄弟却只是看中了女战神的名声地位!】 【女战神都成亲了才知道,原来这奶兄弟在外面早就养了个外室,孩子都六岁了!】 【太祖皇帝的奶娘也不是个好东西,仗着自己的身份,就让女战神把孩子领回来认在自己膝下,还说她自己不会生养,这都是为她好——我呸!俩人拜堂都没拜完,那个狗渣男就跑了,她拿什么生啊!】 锦儿叹了一口气:〖后面的不用你说,我猜猜:女战神一辈子为奶娘一家劳心劳力,最后油尽灯枯而亡。她攒下的一切都给了那个外室狐狸精和这个养子,可养子心里却是恨极了她,觉得要不是她非得死乞白赖嫁进门,他娘也不会跟他分开这么多年,所以最后女战神死得很惨?〗 【你怎么知道?】 〖话本子里都是这么写的。〗 齐忆烟也轻轻叹了口气。 【还好女战神没有像面妃那么偏执,她过奈何桥的时候还问孟婆多要了一碗汤,就是想把上辈子的事情全都忘干净。】 〖难道不是该重生报仇吗?〗 【报仇虽然爽,但仇人已经死了几百年了,她又何必带着仇恨过日子呢?放过自己不是更好?】 祝平亭没忍住,气愤地咕哝着:“几百年的时间,那烂人肯定也转世投胎了!像这种烂人,就该让他和的子子孙孙都头顶生疮脚底流脓,一辈子臭烘烘的过日子!” 齐忆烟听到祝平亭的话,心里叫了声“不好”。 人群中忽然有个官员“哎呀”一声,捂着鼻子跳开好远,指着一个人说:“你是踩了屎了还是拉到裤子里了?怎么那么臭啊?” 旁边的人都捂着鼻子四散开来,齐忆烟循声看过去,就见一个面生的小官员,头上长满了脓包,还在往外流淌黄绿色的液体,乍一看像个癞蛤蟆。 【得嘞,乌鸦嘴发威,那个狗渣男遭报应了。】 能听到齐忆烟心声的人都觉得分外解气,要不是怕齐忆烟发现自己的法术失灵,恨不得当场拍巴掌叫好。 孙妃却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她只朝着那边淡淡地看了一眼,便微微皱眉,对桃妃说:“这股味道实在是太倒胃口了,还是让人赶紧把那位大人请出去,清理一下园子吧。” 桃妃立马安排下去。 孙尚千看了一眼桃妃和孙妃,小声嘀咕说:“这俩人关系咋这么好呢?要说这后院儿的女人,就算不掐架,也不至于好成这样吧?难不成她俩的关系有古怪?”新 齐忆烟看了一眼孙尚千,跟锦儿偷偷嘀咕。 【这扫把星看得还真准,桃妃的确有古怪。】 轩辕澈赶紧又提起精神,暗中把手放在剑柄上。 倘若这个桃妃真是坏的,他不介意把桃妃就地正法。 不想齐忆烟开口又是个大瓜:【桃妃跟别人可不一样,她是故意设计进了轩辕澈的后宫,为的就是垂涎轩辕澈的后妃啊!】 轩辕澈脸都绿了——当然,别人看他,是觉得他从头绿到脚了。 要知道轩辕澈可是男女通吃的,他的后宫,男妃比女妃还多呢! 轩辕澈的眼神冒着火星子,把自己的男妃一个一个看过去。 要是让他知道谁跟桃妃睡了,他不介意当场把人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