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旎虽然没有见过摘下面具之后的法老。 可是现在,法老站在白墨的身边。 还有,法老现在目光深深的落在温旎身上。 温旎避开他的视线,“我不打算回夷族。” 她说的很平静,不打算回夷族,也不打算跟法老相认,因为,温旎此刻有些冷漠和不自然。 叶南洲搂住温旎的肩膀,他虽然没说什么,那但坚定的目光已经说明了一切。 无论温旎做出怎样的决定,他都会陪在温旎身边。 白墨还没有说什么,法老就颤颤地走向温旎。 “阿音……” 他沙哑的开口,嗓子眼里好像堵了异物一样。 温旎摆手示意,“我不叫阿音,我叫温旎。” 他的声音听起来让温旎觉得很不适,温旎内心好像被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很难受,人的情绪,态度都是可以改变的。 法老来时想过很多种和温旎再见面的场景,当然,也想到过温旎的冷漠,不能否认的一点。 温旎现在这样,法老很难受。 他能想到的,就是物质上的弥补。 他一挥手,影子就让人抬上一箱珠宝跟黄金。 还有,法老手上的银行卡。 “这是父亲给你的,你……” 白墨见温旎没有接,他抿了抿唇,大步走向温旎。 以前有种感觉,现在明确的知道温旎就是阿音后,他反而更想靠近温旎,他伸出手,可在看到温旎脸上的漠然和生疏后,他下意识地收回手。 温旎更是凛声道:“我的父亲叫温兆。” 她不承认法老,连白墨都没认。 夷族做下的那些事情,温旎到现在都还触目惊心,她没有办法接受,自己的亲生父亲竟然是无恶不作的法老。 法老没说话,他的心被狠狠一刺。 阿音从小就和他分离,但在分离之前,他们父女关系很好。还有,阿音心地善良,很多事情都没让她看到。 但若她看到了,要求他放人,他都会放。 后面路溯把路曼声给带过来,他还以为那是他的阿音,一心想要弥补,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法老眼神暗淡,明显氤氲,他张了张唇,想要说话,可是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叶南洲正想开口说些什么时,温旎却抢先在前,“我这次过来就是跟你们说清楚,我叫温旎,和夷族没有任何关系。” 温旎推开了叶南洲,转身就走。 她知道,白墨和法老这番过来,不仅仅是因为她。 法老看着温旎的背影,一时也急了,想追过去,但被叶南洲给挡在前面。 叶南洲神情冷漠,“她的态度已经很清楚了。你们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请回吧。” 他站在温旎这边,绝对不会允许温旎被人欺负,伤害。 “有其他的事。夷族现在重新整顿,路溯和同盟军合作了,我想,我们双方可以合作。”白墨抿了抿唇,他抬眸,正视着叶南洲。 路溯不仅搅乱了夷族,他还害了他跟温旎,路溯不除,就永远是一枚炸弹。 能达成合作成为盟友,叶南洲没有必要拒绝,“嗯,合作可以。” “我们想在这边待一段时间。”白墨顺势提出。 叶南洲很清楚,白墨和法老他们留下来,无非是因为温旎,他们想着近水楼台先得月,想打动温旎。 只是他还没有说什么,白墨就大步走向叶南洲,同时给了叶南洲一个眼色。 叶南洲没有说话,但却迈步往外走。 离开时,他给了部下一个眼神,部下便在这里招待法老。 然后,叶南洲和白墨来到帐篷外面。 白墨坦然道:“我父亲那是被路溯给蒙蔽了,他对阿音其实很宠爱。温旎和你的感情好,你能不能在这中间调和一下?” 温旎听叶南洲的话,要是叶南洲能帮忙劝劝,说不定温旎就和他们好好相处了。 白墨看着叶南洲,此刻眼神中带着几分希冀。 叶南洲也没忘记,在夷族内部的时候,白墨帮了温旎,也帮了他。 要不然,他不可能安全地退出夷族。 但他不是温旎,他没有办法替温旎做决定。尤其,他已经帮温旎做过一次决定,那时都遭到温旎的埋怨,现在经历这么多,他不能让温旎再埋怨他了。 叶南洲抿了抿唇,低声道:“这件事温旎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我没办法帮忙,你们有想法留下来,有想法做什么,那是你们的事。” 温旎的态度是摆在那,可是白墨和法老却是温旎的亲人。 他不可能说把白墨和法老都给赶走。 白墨是明白了,叶南洲现在是中立的态度。 但只要能留下来,一切就还有转机。 白墨也不再继续说这个事,他低凛道:“同盟军那边现在就是想夺得这边的主权,夷族他们肯定会出兵。但是现在我父亲已经深刻的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夷族内部也没有路溯这个搅屎棍。如果他们要打的话,我希望你能够出兵帮助。” 叶南洲来到这边,一是为了维和,二是为了自己身体里面的毒药。 路溯现在在同盟军那边,想要毁灭夷族,这是不可能存在的。 “我不会让路溯做出这样的事情,我会请示我这边的上级。”叶南洲缓缓地开口,眉宇之中一片笃定。 “嗯。” 白墨没再多说什么。 不过,法老这边却见到了夜无忧。 夜无忧看到法老,没有慌张,没有逃避,反而是主动走上前。 “法老。” 夜无忧还主动的跟法老打起招呼。 夜无忧带着温旎从夷族跑掉的事情他已经听说了,还有温旎之前中毒解毒,夜无忧有很大的功劳。 法老走到夜无忧的面前,平日里高高在上的他,这一刻选择向夜无忧低头,“谢谢你,温旎能够平安你有很大的功劳。” 夜无忧瞳仁一震,他没想到,一向尊严无比,高高在上的法老竟然会他低头道谢。但是话又说回来,法老能够为温旎做到这一步,他还有什么是做不到的呢? “法老,保护阿音这是我分内的事情,我也不过是在发挥我最后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