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马大步流星的走出去。 -- 许久。 温旎感觉自己已经死了。 一片漆黑。 分不清楚在何处,只觉得很恐惧。 她还不想死。 她还没听到宝宝的哭声。 也没见到宝宝的脸,还不知道他是男是女,是死是活。 她有强烈的求生欲望,身体已经透支了。 不知道飘了多久。 突然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身材高大,看不清楚脸,就在前方等着她。 温旎有些后怕,询问道:“是你谁?” 对方并不搭理她。 温旎不确定,又再次问道:“你是来送我去地狱的吗?” 对方还是没有回答。 温旎都觉得他是个雕塑了。 直到他的身体动了动。 温旎心里胆颤,但又觉得很可笑,明明她都成了鬼了,还需要惧怕别的鬼吗? 她朝他走过去。 对方也跟着转过身来,慢慢抬起头。 看到一张没有人脸的脸,温旎忍不住大声尖叫起来。 “啊——” 温旎坐起身来,浑身的冷汗,睁开眼的同时,除了受到惊吓,发现自己还活着。 现实与梦境重叠,仿佛存在过,又像一场梦。 而她正在病房里。 “温小姐,怎么了?”护士小姐听到叫声便走进来,担忧地看向她。 温旎看着眼前的护士,还在大口地喘息着:“我怎么了……” 一切都太过平静,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温旎怀疑自己在做梦,生孩子是一场梦,快死了也是一场梦,就像刚才在做噩梦一样。 “您现在在医院,昏迷一个星期了,正在坐月子。”护士便与她说。 “不是梦,我还昏迷了一个星期,这么久了。”温旎反应过来她所经历的一切,又往旁边摸了摸,并没有摸到什么,下意识问:“孩子生出来了吧,我的孩子呢,怎么见不到他?” 护士小姐沉默住了。 温旎顿时就慌了,她记得她在车上生的孩子。 也不知道最后怎么样了。 “叶南洲呢?”温旎再次问:“他现在在哪里?我的孩子呢?” 护士小姐走过来,安抚她:“温小姐,您先别着急,叶先生马上就会过来,你的孩子也好好的在保温箱里,请你别太着急。” “真的吗?”温旎目光看向护士:“他还好吗?是男是女?” “是个男孩。”护士道。 “我得预测是对的,真是个男孩。”温旎不由笑了出来:“那我去看看他吧。” 她赶紧下床。 “现在还不行。”护士道:“孩子太小,不能出保温箱,等到合适的时间,我会抱出来给你看的。” “好。”温旎对她说:“只要他活着,健康就行。” 温旎又坐回去。 她相信医生,也觉得配合医生才是最正确的。 “您先好好休息,等会叶先生就过来了!”护士安抚好温旎,准备去工作了。 温旎点了点头,好好地坐在病床上,心里带着对宝宝的期待。 她脸上有着笑,孩子总算是平安生下来了。 一切都会好的。 可她又感觉到疑惑,她不应该死了吗? 医生说过生完孩子就是她的大限,怎么她还活着。 她都感觉到走到了鬼门关,却又被自己吓醒来。 这太不可思议了。 真的就像做梦一样。 就在她万思不得其解,门又开了,她看到叶南洲走进来。 他一身西装,高大挺拔,五官立体,深眸望着她。 还是那个高高在上又散发光芒的男人。 “有没有感觉到身体不适?”叶南洲平静地问她。 温旎激动的又下了床:“我没事,你看到我们的孩子没有?护士说他在保温箱里,但还不让我看。” 叶南洲见她下床光着脚,他沉默地走过去,把拖鞋拿过来放在她面前:“看过了,很可爱,眼睛像你,鼻子像我,又哭又闹的,特别的有活力,以后估计也是个爱捣蛋的男孩。” 听着他说,温旎已经在想象了。 她唇角微微勾着,又穿上拖鞋:“是吗?调皮好,不被欺负,但也要好好教育他,可不能让他误入歧途。” “嗯,知道了。”叶南洲拿过毯子给她包裹好:“你刚生完孩子,还需要坐月子,最好不要出去,外面有风,听说,吹多了风,对产妇不好,以后容易得头风病。” “我了解过的。”温旎之前就做过攻略:“这一个月我会好好养着,才能抱到我们的孩子。” 她句句离不开孩子。 叶南洲只是帮她把衣服穿好,继续对她说:“我让佣人给你做了月子餐,等会送过来,好好吃饭。” “嗯。” 温旎抬头看向叶南洲,她是记得他们发生过的矛盾。 但在孩子出生后,她是有意去回避那些事情,只要不提起,他们相安无事,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叶南洲与她一样。 温旎也在等叶南洲的一个解释。 只要他解释清楚,她心里的隔阂也就没有了。 但叶南洲并没有说。 “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他不说,温旎就问了。 叶南洲回答她:“说什么?” 温旎抿唇:“你最近变了个人似的,我不问,你也不说,但你知道,我是在为孩子在妥协,但如果要继续维持我们的婚姻,你是不是该坦诚一点,不是为了我,也是为了孩子,你该学着做个好父亲,你觉得呢?” 她在给他们机会。 哪怕他动容一次,她也能不计前嫌。 她作为一个女人,也是作为一个母亲,他还没坏到必须分开的地步。 她也觉得他能成为一个好父亲。 这是她对他的期望。 叶南洲坐在床边,抬头看向她,眸子深邃,一眼要望穿温旎眼底。 “我如果真的变了,你能接受吗?”叶南洲淡淡的问:“伤害你,也会伤害到孩子,这样的我,你觉得我能做一个好父亲吗?” 温旎看不懂,也听不懂,悬着一颗心,忐忑地问:“你什么意思,宝宝意外来临,我没有告诉你,你还没接受吗?还没有想成为一个好父亲,是不是我强行给你戴上了一个枷锁。” “不是。”叶南洲否定。 温旎又松了一口气:“那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