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急冲冲。 姜母看到自己的女儿苍白着脸,躺在病房里还没醒来,顿时崩溃地哭出声来,然后瘫倒在地上:“我的女儿啊,你怎么就出这种事,我命苦的女儿啊,早知道就不让你回国了,你看你受的是什么苦啊。” 姜父把姜母扶起来:“我们的女儿不会有事的,你也别太伤心,女儿受人欺负,我们得给她讨回公道,要是你哭病倒了,怎么去给女儿做主!” 听到姜父的话,姜母哭得小声了些,眼底很坚决:“我女儿不是掉入海里的,是被人推入海里的。” 病房外有姜氏的人,还有李婷。 是李婷先发现姜星彤。 她许久不见温旎,又知道姜星彤跟在温旎身后,她就怕出什么问题,所以就去找她们。 结果没看到她们人。 她顿时急了,却看到姜星彤在海中挣扎得精疲力竭,一下子沉了下去。 她赶紧叫人,把姜星彤给捞起来。 捞起来的时候,姜星彤都没呼吸了,给了她做心肺复苏,才把她吃下去的海水给吐出来。 而她根本就没看到温旎的影子。 她此刻只能待在医院,毕竟这是叶氏与姜氏的合作,得落实情况,也好盯着他们。 姜星彤的父母一来,情况都不清楚,直接说他们的女儿可怜,是受害者。 “叶氏的人呢?”姜母厉声道:“得给我女儿一个公道!” 姜氏的员工直接看向李婷。 李婷就不平衡了,没想到姜星彤的父母还没调查清楚就开始下定义了,她道:“什么公道,我们还没说要讨回公道呢?是你们姜氏让我们过去验货的,出了事情,就直接怪在我们头上了,这个责任我们不担!” “好啊,你一个小丫头片子敢这么对我说话!”姜母也不哭了,现在是被气得不行,指着李婷的鼻子说:“叶氏有你这样的员工,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李婷大声吼道:“姜星彤有你这样的母亲,她有什么做不出来,我们温姐现在人还没找到,不知生死,她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都得负责!” 姜母气得胸口起伏,与她吵:“你别血口喷人,我女儿从小就善良,喜欢助人为乐,怎么可能使坏,她可是躺在病床上,还没度过危险期,而你们那位呢,只怕是谋害我女儿之后逃走了,我要报警,抓住伤害我女儿的凶手!” 她又看向姜父:“老公,手机呢,赶紧报警,别让凶手跑了!伤害我女儿,我得让她生不如死!” “报警?” 叶南洲雷厉风行地走过来,眼底森冷,凉薄的开口:“现在就报警,你看我会不会把你女儿送进去吃牢饭!” 姜氏夫妇看到叶南洲过来,还说这么大言不惭的话,脸色很难看,姜父更是气愤地说:“南洲啊,我女儿在病床上昏迷不醒,你说的都是什么混账话,好歹我和你父亲也是有交情的,你不体恤我们就算了,也别火上浇油啊!这可是我们唯一的女儿!” 李婷见他们把姜星彤看得这么重,完全不把温旎当做一回事,气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你女儿是宝贝,我们温姐就不是宝贝吗?至少你们的女儿还活着,而我们温姐呢!要不是我看到她,把她救上来,她早就死了,你不感谢我就算了,还诋毁我们温姐,你们就是在落井下石!” 她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父母。 不分青红皂白就说温旎害了姜星彤,万一温旎出了意外,她的父母去哪里说理去。 一想,李婷更是心酸。 她是温旎一手调教过来的,她相信温旎的善良,不可能做这种事。 而这个姜星彤有心计得很,她不用看证据,就相信她做得出来。 至于她伤害温旎,也掉入了海里,那只能说她自作自受,活该! “有你说话的份吗?”姜父见李婷一点也不安分,冷声呵斥她:“你们叶氏什么人都有,一个小员工也能和我插嘴了!” 叶南洲看着姜父的眼神极其犀利,单手插兜里来控制自己的不悦,冷笑道:“姜总,好歹你生活在国外,讲究的是民主,自由,我的员工反驳几句又怎么了?” 李婷还是第一次见叶南洲为她说话,顿时感动得快哭出来了。 她还以为她要一个人为温旎撑腰,还不知道能不能对抗这些资本家。 要是她真的反抗不了,她就去寻求媒体的帮助,发到网上寻求网络的帮助。 现在时代不同了,她就不相信不能为温旎申冤! 她立马跑到叶南洲身边来,向他告状,哭着说:“叶总,你要为温姐报仇,肯定是这个女人在害温姐,她故意支开我们,就是想要对温姐动手!” “你胡说八道!”姜母气愤地说:“我撕烂你这张嘴!” 姜母气得都要去打李婷了,李婷不怕,瞪大双眸就等着:“你来啊,不要以为你有钱我就怕你,有钱了不起啊,有钱就可以污蔑别人?你受不了污蔑,别人就受得了吗?我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你……”姜母气得快晕过去,还好有人搀扶着。 姜父让人照顾姜母,这个事他不搞清楚是不会罢休,又冷声道:“叶总,让你这员工闭上嘴吗?没大没小,也不懂得尊敬长辈,你父亲把公司交给你真是给你们叶家丢脸了!” 既然叶南洲不给他这个面子,也不给他们讨回一个公道,他也不想给叶南洲有面子了。 面对姜父的嘲讽,叶南洲看不出情绪,他眸底深邃,又不冷不淡地说:“想要得到尊敬,那也得人家看得起你不是?” 姜父完全想象不到叶南洲这么狂妄:“你是想得罪我吗?你知不知道我女儿为了能和你合作,降利了许多,也是她再三求情我才答应她的,我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为了她,我容忍许多了,现在她出了事,你不维护她就算了,还来侮辱我们,你还有没有良心!” “我觉得你有必要认清楚一个事情。”叶南洲冷眸盯着姜父,郑重地说:“我的公司和叶玮庭没有任何关系,不要拿他来压我!还有,如果温旎掉入海里和你女儿脱不了干系,你就看她要不要吃牢饭!” “你……”姜父气得不轻,却又被迫于叶南洲给的压力。 就在他们争执不休时,传来轻盈的脚步声,喊了一声:“叶南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