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遇到温旎,裴清停下来,便说:“夫人,叶总约了你吃饭的……” 他看到温旎眼睛里闪烁泪光,意识到他们之间吵过架,又对温旎说:“夫人,不管这次你和叶总发生什么矛盾,他都知道错了,你看这是叶总买的花,是送给你的。” 他想要和好他们的关系。 他也跟在叶南洲身边很多年了,他从来就没有想到过买花送给谁。 情侣之间该做的事,叶南洲是一窍不通。 并不是他不懂,而是他觉得没有女人能让他这样。 他能为温旎花心思,说明他心里还是在意她的。 温旎看着裴清手里的花,淡淡一笑:“不是说了叫我温秘书吗?你怎么又叫夫人了,以后都不是夫人了,只是同事,至于这花,叶总还是送给对他来说重要的人吧。” “不是……夫人,你不就是叶总最重要的人吗?”裴清说好话,可温旎执意往外走,不想对叶南洲有任何期待。 她现在等的不过是与他离婚,好聚好散。 “夫人。”裴清见她急匆匆的,又看向身后的叶南洲,便说:“叶总,要不要去追,夫人生气了。” 他比叶南洲还要着急。 这不得为修复他们的婚姻而干着急。 叶南洲陷入思考,却问道:“你刚才有看到温旎眼底的泪光吗?” 裴清回答:“有,夫人应该心里应该很难受。” 叶南洲却说:“我都那样说了,她为何还要眼底含泪,还说强扭的瓜不甜,难道是与我在一起让她很难受?” “怎么可能!”裴清着急的说:“女人都要哄的,哄哄就好了,叶总,你赶紧拿着花去追,死皮赖脸地追!” 叶南洲冷冷的眼神看向裴清:“死皮赖脸?那是你吧!” 他这辈子都没干过这种事。 怎么可能发生在他身上。 裴清叹了口气,他家叶总干啥都得意,怎么在情场上就一窍不通呢。 特别是在温旎身上,他总是找不到窍门,他耐心地劝说:“叶总,你就听我的一次,拿着这束花去送给夫人,女孩子总是希望自己被重视的。” “我刚才都那么卑微了,还不够重视?”叶南洲不以为然,还在气头上,冷冷地说:“约她吃饭,她放我鸽子来和闺蜜约会,我卑躬屈膝,只差把头拧下来了,她还是不给我好脸色,我难道不要面子?” “可是……”裴清都被叶南洲说得无法可说了。 失约这个事就让他气没消下来。 他忍着脾气与她好好说,温旎也不给他好脸色。 这可不是他的问题。 “这花你扔垃圾桶!”叶南洲看这束花都碍眼。 说完,他也急冲冲地走了。 他没有回家。 他约温旎吃饭,想要给她惊喜,不过是想修复他们之间的婚姻。 他并不想离婚。 可温旎并不领情。 这事让他很烦躁,不知道怎么去解决。 他以为温旎应该很好说话,按照她那么好的脾性,像以前那样稍微哄一哄就好了,可怎么都哄不好。 他已经没有耐性了! 他脱掉西装,把领带扯下来往一边扔,直接一大杯酒下肚。 喝得急,酒水顺着他的嘴角往下流,喉结滚动,又落入了衬衫里。 “南洲,什么事让你这么急?”坐在他对面的霍晏说道。 此刻,他们正在夜总会。 他们坐在卡座上,音乐很大声,比较激情,台上是性感的美女跳舞,不少的人在夜总会度过晚上。 环境也比较吵闹。 叶南洲来赴约不过是心中烦闷,但对这种花天酒地的生活没兴趣。 这种生活倒是霍晏的日常生活。 “没事。”叶南洲并不想说他与温旎之间的矛盾,沉着脸,陷入深沉。 霍晏轻抿着红酒,手里还不忘抱一个美女,坏笑道:“又在你们那位身上碰壁了?” “不可能。”沈池很了解地说:“南哥什么时候吃过亏,不至于。” 霍晏又说:“沈池,你可别小看了那女人,上一次南洲看到她与别的男人说了几句话,醋坛子就打翻了,我可是亲眼看着的呢。” 沈池倒是没理解到位:“结婚人士要看这么紧吗?” “闭嘴!”见他们说着风凉话,叶南洲厉声道。 霍晏自然闭上嘴。 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叶南洲在婚姻的状态不正常。 哪里情绪这么失控过。 以前可是三天不回家,都不会提到温旎半个字。 现在人坐在这,心里想的那个人估计也是那女人。 “薄年不在,不然他还能给你分析分析,毕竟他是律师,情感纠纷的官司他常年碰。”霍晏又道。 沈池道:“这有啥关系啊,还不如南哥喝醉,我又像上次那样打电话,嫂子肯定会担心的。” 他们讨论得甚欢,叶南洲觉得更烦,一口没提温旎的名字,可句句都是她,便道:“谁说和温旎有关?” “不是啊,那更好办了。”沈池出鬼主意:“既然是放松心情,那就放松心情,多找几个美女陪伴!” “不必了!”叶南洲没兴趣。 沈池却打了个响指。 一堆美女走过来,任由他们挑选。 叶南洲只顾着喝酒,心里藏事,不开心,头都没抬起过。 只是一个女人开放地直接到他怀里。 叶南洲和那接触了烫手的芋头,一下就甩开了。 看着浓妆艳抹的女人,心里头一阵恶心,他冷声道:“滚!” 那女人直接被吓到了,不敢再往前一步。 霍晏这才看着那女人,柔声道:“这位可不能碰,有妇之夫,惧内得很。” 这次,叶南洲没有喝多少酒。 却很晚才回家。 或许,他并不想面对温旎。 与她相处,现在谈得更多的是离婚。 他更不想面对这种事。 这个点,温旎也没有睡,听到引擎声,她才关掉手机。 本来想装睡,可叶南洲进门,她就闻到一股酒味,胃里有点犯恶心。 叶南洲进来,脱掉外套,见她没有睡觉,沙哑的嗓音道:“这么晚还没睡呢?” “喝酒了?” “嗯。”叶南洲轻应一声。 温旎还闻到一股子香水味,她也没多想,反正他平时应酬没少出入这种场所。 叶南洲去浴室了。 她起身,把他扔在一旁的外套,衬衣拿起来,准备明天送去干洗。 结果,看到他衬衣上有口红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