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秦老太哭到不行,秦夭夭赶紧用嘴糊了她一脸口水。 她虽然搞不清楚状况,但当务之急还是先哄好这个爱她如命的老太太。 “咿呀咿呀。” 同情老太的哭诉中她也知道的事情也经过。 就瞬间感觉她命还挺大的。 原来是秦老太从村长家出来,见她熟睡了,就把她放床上去解了个手,结果出来她就不见了,把这老太太吓得当场瘫软在地。 幸好这时秦老四他们从村口回来,撞见了正抱着她鬼鬼祟祟村外走的杨彪。 这才把秦幺幺抢了回来,只不过让杨彪跑了。 秦老四把闺女抢回来后也没有去追杨彪,只是后来他无比后悔没有把杨彪追回来。 这件事后,秦夭夭身边再也没有离开过人。 第二天就是开祠堂的日子,秦家所有的族人到参加了,祭拜过后,三叔公特意让秦老太给祖宗,上了一炷香。 自己则在一边嘟嘟囔囔地告慰祖先,全家出了八个童生,秦家家族兴旺的时候到了,求祖先保佑他们,一个个考上秀才好光耀门楣。 按理说秦老太是女人家,是不能进祠堂上香的,可老太是招婿入门,又培养出了八个童生,她有资格单独上一香。 田家村的族人们都兴高采烈的,不是因为他们秦家村出了八个童生,光宗耀祖的时候到了,而是村长说,这一次的祭祖的开销全部由秦老太一家出,不用村里人分摊。 而且祭祖过后又是一顿有酒有肉的聚餐。 秦福林更加高兴,往年连祭祖都是由全村一起平摊,他这个村长每次都要看挨家挨户地去收银子。 出力也就算了,还不讨好,被阴阳怪气也是常有的事。 聚餐的地点,安排在食堂前边的空地上,秦老太给的十两银子,除了买香烛,贡品花了二两银子外,还剩八两银子。 秦老太看来的人不只有秦家的族人,群里其他人也都来了。 甚至上游的槐树村和下游的大刘村的村长都拿着贺礼过来了。 秦老太索性再拿出五两银子三着村民的面交给村长。 村长又将这次祭祖和聚餐的开销全部都是由秦老太一家出的事告知村民。 随后又派人去买了半扇猪肉,鸡鸭鱼等肉类食材。 一时间学堂这样满是对秦老太一家的夸赞之声。 其他村民见秦老太一家,如此大方,也纷纷从家里面拿出各种青菜,反正都是自家田里种的,也不值什么钱。 槐树村和大刘村的村长也带来了一些自家村民种的蔬菜,鸡蛋,还有酒。 秦老太看在酒坛子,这才反应过来,拿出银子让田老师和陈翰林去抬一些酒回来。 酒肉下锅,一时间,秦家村的祠堂上空飘着诱人的香味,风一吹,香味飘了出去,那香味惹得其它村的村民哈喇子淌了半地。 村里的妇人自发帮忙,很快,聚餐的菜品就已经准备完成。 秦老四和陈翰林的酒也抬回来了。 都是自家村里,也没什么讲究,男女混坐在一桌,调皮的小孩子,另外开一桌。 秦老太被三叔公邀请在主桌坐下与槐树村和大刘村的村长坐在一起。 秦老二带着长子令羽挨个敬酒,对他们表示谢意。 “老哥啊,你们村有福啊!”大刘村的村长,抬头灌了一杯酒后,手勾着秦福林的脖子说道。 “八个童生啊,那相当于八个秀才姥爷,八个大官人呐。” 槐树村村长也在一边搭话:“是啊,秦家村真的要发了。” 秦福林心中自豪不已,那不只是他们村的八个童生,还是他的侄子和侄孙,四舍五入就是他们家的。 “老姐姐也是有福的,以后就等着享福喽。” 槐树村的村长抬着酒杯敬了秦老太一杯说道。 秦老太回敬:“借老哥一句吉言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只要他们团结一心,日子总不会差到哪里去的,我老婆子也就等着享一把儿孙的福了。” “那是自然,八个童生,八个秀才老爷,老姐姐的福气在后头咯。” 秦家村众人这推杯换盏喝得正高兴,被村外进来一个人的声音打断了。 “村长,县衙来收粮税了。” 秦福林喝得正高兴,酒精都已经有点上头了,闻言愣了一下,我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再说什么时,就听见一阵驴车声。 紧接着两个衙役跳了下来,两个都是矮矮胖胖的,穿的衣裳不是很合身的差服,像极了年画上的胖娃娃。 “哎哟,差人大爷,粮税不是明天才收吗?怎么今儿就过来了?” “你看我都没有准备。” 秦福林赶紧放下碗筷,迎了上去。 清河县这边收粮税,都是出生半个月之后才开始上交,而且要把缴纳的粮食搬到空地上,由衙役统一核算运走。 算算日子最早也要明天才过来收税的呀。 “秦村长,你们村有大喜事?” 衙役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眼神粘在那桌子上的大肥肉上,再也扯不下来了。 “也没什么大喜事只不过是我们家离家多年,如今归乡了请族人吃个饭,联络一下流失的感情而已。” 秦老二赶紧上前抬手作揖:“差爷,我们并不知道您是今日过来收粮税都没准备,您要是不介意的话,不妨坐下来吃个便饭吧,至于粮税等吃饭后再说也不迟。” 两个衙役早已馋得直咽口水,听了秦老二的话,假意推脱了两下便难为情地坐下来吃喝起来。 等他们知道秦家村出了八个童生后,心中一惊,赶紧在脑子里回想着到底有没有得罪过秦家村。 八个童生啊,是什么概念? 他们府衙师爷也不过是童生出身。 八个啊,就算他们再不济,也总有一个考上秀才吧? 总有一个当官的吧? 更何况他们听说他们最小童生才七岁! 想到这里,两个衙役的脸上的笑容更加真诚了几分。 甚至对秦老太说话的语气中不自觉地带着敬畏。 对秦老二秦令羽这些童生更是恨不得对他们哈头弯腰,现在一颗真诚的心。 酒尽席散,两个衙役勾着秦福林的肩膀,大着舌头道:“秦村长啊,以前如果有冒犯的地方,请你多担待啊。” 秦福林惶恐:“差爷,你说的哪里话?” 两个衙役嘟囔了几句就离开了,也不知道在嘟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