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俊峰和吴可盈被马晓纯当众揭穿。 直指他们此举,不过就是为了自己权力私欲,根本就不是为了所谓的国家和民众利益。 此言一出,吴可盈和吴俊峰,顿时被激怒。 吴俊峰阴沉着脸道:“马晓纯,你认为你和你哥马旭,就没有贪恋权力之心?” “你现在已手握西北王令,统领西北战区情报总署,位列大功勋王爷的层面。” “你和我们一样的年龄,却已权倾一隅。” “你得了便宜还卖乖,却说我们贪恋权力!” “你不觉得有点阴险吗?” “不错,我就是为了权利,才这样做的。” “我没有得到我应该享有的待遇,所以,只能自己努力!” “爷爷早就告知我,西南王令不可能交给我。” “而不像你,西北王爷把什么都交给你。” “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指责我,搞的自己有多高尚一样。” 说到此处,吴俊峰什么也烦不了,把压在心中的愤怒全部喷薄而出。 他愤怒的向坐席中的吴桂龙。 一声惨烈的狂笑:“活到今天我才知道,最自私的就是你们这些手握权柄之辈!” “你们一个个坐在高位上,享受着权力给你们带来的荣耀和特权,却不让我们享受本应该享受的权利!” “你们简直虚伪至极!” “你告诫我,西南王令不可能交于我,让我像一个平民一样了此一生。” “爷爷,我就想问问你,这就是你所说为我们好的样子吗?” “扯淡!” “你这样做,不过是在天下人面前,装出一副天下为公的假象!” “实质上就是极端利己主义的沽名钓誉!” 这一刻,几乎所有的目光都转向端坐在前排的吴桂龙。 这位饱经沧桑的西南王爷,被自己的孙子当着全世界面辱骂指责,没有一丝愤怒,却依然古井无波,淡漠如水。 吴俊峰此刻就像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股脑的将心中的积怨全部迸发出来。 “西南王,你为什么不说话?” “是不是被自己的孙子揭穿你伪装的嘴脸,无言以对?哈哈哈……” “够了!”吴江中实在听不下去,猛然站起身。 继而,转向罗宾:“少宫主,请允许我与俊峰和可盈最后说两句话。” 罗宾冷漠的点了点头。 还未等吴江中说话,吴可盈暴怒的瞪着父亲:“今天我才知道,爷爷和你有多自私?我和哥哥恨你们!” “你现在没有资格教训我们!” “你,马晓纯、秦牧阳、张城、戚浩宇等人,他们同样和我们是王族的三代,一个个名利双收,手握权柄。” “而我们,得到了什么?什么也没有!” “爷爷就是一个最无情的自私者!” “为了他的名誉和地位,亲手打死了自己的次孙吴俊豪!” “一手覆灭救命恩人陈叔叔一家!” “今天,竟然站在罗宾的一边,针对我们!” “这是一个爷爷做的事情吗?” “他贵为西南王爷,却眼着我们被罗宾欺辱而不顾。” “他就不是人!他是个刽子手,一个自私自利的老混蛋!” “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他!” 吴桂龙的眼皮猛跳了两下,那双淡漠空洞的老眼中禁不住湿润起来。 半生戎马,只为天下共和。 执着砥砺,从未改变初心。 尽管之前的许多同行者和后来者,早已忘记初衷,甚至走上践踏民权和大法的特权之路。 但是,那一盏追求民众共和的信仰之灯,依然还在他的心中日夜长明。 所有的委屈和坚持,不求别人理解。 可是,如今行将垂暮,却被自己的长孙和孙女指责为自私自利、沽名钓誉。 此时此刻的西南王,心中怎不酸楚。 吴江中一巴掌打在吴可盈的脸上:“你简直就是畜生!” “怎么可以这样说你的爷爷!” “你们走到今天这一步,是我这个做父亲的失败啊!” “年轻人追逐功名无可厚非,可是,你们却为了一己之私的权利,伤害别人。这就是卑鄙!” “你知道你们把肖大小姐祸害成什么样子吗?” “你们的自私,把少宫主的幸福全部打碎!” “少宫主出生之日起,就家破人亡,颠沛流离。” “而你们从小都在爷爷的荣耀下,享受着荣华富贵。” “你们能够生活在这样好的条件,都是爷爷那一代人用鲜血换来的。” “那一代人揭竿而起,浴血奋战,不是让我们自己成为又一代的地主老财。” “更不是为了获得所谓的特权等级和几个家族的荣耀。” “为的是让穷人不再受苦,弱者不再被欺凌,手握权柄者不再欺男霸女,所有民众都能够因此而享受最公平的待遇。” “而不是你们口口声声所说的王族和平民的等级之分。” “如果爷爷把手中的权利交给了平庸的、毫无功绩的你们,就违背了他们那一代人所追求的共和信仰。” “愧对那些前仆后继,出生入死,为了今天的幸福、和平和平等,而死去的先辈们!” “而你们所认知的这种功名是什么?” “是高高在上?还是专制特权,鱼肉民众、欺压民众?” “难道不该是这样的吗?”吴俊峰怒怼道:“你们真虚伪!明明就是那样的,偏偏口口声声的说是为了天下民众!” 吴江中苦涩的摇着头:“俊峰,你太让我失望了!” “你爷爷那一代人追求的伟大信仰,是民众的平等自由。而不是你所说的专制特权,鱼肉民众。”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们和米利坚等西方帝国主义还有什么两样?” “你说马王爷将西北王令交于马晓纯,秦川王府秦牧阳,以及张城、戚浩宇等人都得到了他们想到的一切。” “你们他们都做过了什么事?” “他们依然坚守爷爷那一辈人的信仰,为了这片的土地和这里的民众利益出生入死。” “而不是追求所谓的特权和权力。” “同样是一个时代的人,你怎么和他们比?有什么可比性!” “够了!我们不想听这些陈词滥调!”吴可盈冷厉的向马晓纯。 “她现在站出来指责我们,无非就是想在罗宾面前表现一下而已!” “天下人都知道,马晓纯喜欢罗宾,你以为她真的是比我们高尚吗?” “不过就是想趁着这个时机,博取罗宾的好感,然后,为自己成为罗宾的夫人铺垫。” “你以为马晓纯真的是为了信仰吗?” “她对特权的追逐,比我们谁都痴迷!” “她之所为,比我们这样做,不知要卑鄙无耻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