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三,你小子捡到宝了?这眉开眼笑的。”有先到的同伴和刘老三开起了玩笑。 “哈哈!”刘老三开心得不行,笑着道:“老子捡到的比宝贝儿还要宝。老子捡到了一个黄花大姑娘!” “那个了?”一群年轻的单身汉围了上来。 “那个了!”刘老三得意地点了点头,根本没注意到龙尽虏已经走回到了帐篷。 “龙主官到!”传令兵一声大吼,军将们赶紧站成整齐的两排。 “今天的会,咱们长话短说。现在准备返程!这营地里的牛羊马匹、铁器刀具、肉干吃食、什么羊皮褥子,统统给老子带回去。一路都注意警戒!哨探前后左右给老子多放点。” 众人领命,纷纷出去安排。而刘老三则被龙尽虏单独留了下来:“昨晚就开处了?哈哈!” “哈哈!开了,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呢。多谢龙主官!”刘老三满脸笑得像开了花。 “妈的,让你这小子捡了一个漏!老子还以为……”龙尽虏后悔不已。 “龙主官,可不许耍赖的哈!嘿嘿……”刘老三得意地笑着跑了回去。 回程时刘老三本来要将乌拉琪琪格绑了用马驼回去,不过看着一夜温承后满脸娇媚的新妇,他最终还是把绳索扔到了一边。 乌拉琪琪格似乎看出了他的担心,便说要和刘老三骑同一匹马,还让士兵将他们绑在了一起。 其实,乌拉琪琪格完全不同于这个时代的其他蒙虏女子。她跟汉人女子学过汉话,对于中原的繁华富庶十分向往。 现在初经云雨,跟了刘老三这个她眼中的“汉人头人”,她压根儿就没有想跑的心思。 一路上,所有经过他们身旁的士兵都向这对男女行了注目礼。一些胆大的小子更是用他们那饿狼般的眼光,在乌拉琪琪格的丰乳肥臀上扫来扫去。 “看啥呐?想娶女人,就给老子立功升官去!等你们条件够了,这美貌的女子多了去了!”刘老三得意万分。 “俺们草原女子,真没你们汉人女子长得俊……”乌拉琪琪格往后靠了靠,和刘老三贴得更紧。 “嗯……”年轻女人身体的芬芳让刘老三有些沉醉,他不由自主地双手在乌拉琪琪格的腰间揉了揉。 乌拉琪琪格脸上泛起一阵红晕,突然感觉臀部有一根硬硬的东西顶着自己。 他就喜欢从后面那样……,狂野有力! 乌拉琪琪格想起昨晚的情形,身子越发酥软如泥…… “狗日的刘老三!你这是出来打仗呢,还是出来玩女人的?”正当两人情难自禁时,龙尽虏在亲卫队的保护下从后面赶了上来。 “俺当然是来打仗的……”刘老三低垂着脑袋,真有些无地自容。 “打起精神,好好赶路吧!回到大兴堡,老子给你放三天假,让你小子起不了床!哈哈哈!”龙尽虏大度地一挥手,风驰电掣般地向前面去了。 一路无事。登州军只花了不到两个时辰就回到了大兴堡。 回堡后,龙尽虏果然准了刘老三的假,还给他分了一个原来大兴堡军官的小院。 刘老三也不耽搁,拉了乌拉琪琪格进了房,羊毛褥子一辅,便将以前在兄弟伙那里听来的招数全都耍了一遍…… 刘老三在家里颠龙倒凤时,龙尽虏正在大兴堡五里外的二道河子和杨家宁、张江河等人牛皮吹得唾沫横飞。 “我给你说哈。咱们不只是抢了几千只羊,战马也有两千多匹。至于蒙虏那些乱七八糟的锅碗瓢盆、破旧衣服,老子都懒得统计!你们谁想要,咱就送给谁!”龙尽虏牛得不要不要的。 “要,要要!”、“给我给我!咱们大福堡的穷兄弟多,咱不嫌弃!”杨家宁和张江河听他这么说,都兴奋得不行。 “只是,你们这东西本来就多,带着走也不方便呀!”龙尽虏扫视着大兴堡难民一样的军队叹息道。 “没事!他们都是下力气的人,咋会拿不了?能拿!”杨家宁和张江河拍着胸脯保证。 “要不,你们能不能就不走了?依我看,你们就是回到宁远那边,可能上面也没有一个像样的地方安顿你们……”龙尽虏试着劝道。 “这……这忠贞伯能准许吗?”杨家宁和张江河眼中冒着光,心中又燃起了希望。 人离乡贱。这个时代,任何地方的宗族势力都很强大,他们如果迁到其他地方,多半只有被当地人欺凌的份儿。 “两位大哥放心,这也是忠贞伯的意思!至于为什么之前要命令你们撤离,是担心你们不愿意服从登州军的军令。只要你们愿意跪拜昊天歃血立誓,宣誓效忠忠贞伯,就可以留在原地!”龙尽虏严肃地说道。 “愿意!”、“我们愿意。只是以后还望忠贞伯护得某得周全!”杨家宁和张江河砰然心动,不过也顾虑重重。 他们最怕什么呢?最怕登州军来关宁打了一杆子,最后走了! 那他们这些转投登州军的人咋办?还得跟这儿呆着,而且一定会受到关宁的人各种欺负挤兑。 “那个龙将军,兄弟有一句话不知道该不该问?”杨家宁迟疑了片刻,试着探询起了龙尽虏的态度。 “没事儿!你说!这天塌下来了,也有忠贞伯挡着。”龙尽虏鼓励道。 “咱们当然愿意追随忠贞伯。不过,小的就怕登州军在关宁生不了根儿啊!”杨家宁和张江河脸上都有了苦色。这才是他们最担心的事儿! “这个你们放心!咱们登州军既然来了,那就会在这里生根扎芽。咱们登州军的实力你们都看到了,还有谁敢到咱们面前来呲牙咧嘴的?”龙尽虏安慰道。 “那、那要……什么朝廷、督师孙阁老那边要调你们走呢?还能不走?”杨家宁和张江河还是将信将疑。 “朝廷?孙阁老?我就问你们,如果这朝廷和孙阁老要将关宁军调离,调得动吗?调不动吧!那请问,他们凭什么来调咱们登州军?”龙尽虏反问道。 “嗯,事儿还真是这么个理儿。”杨家宁和张江河都点头称是。 “咱们先锋军这次来了一万二千人,忠贞伯还统率了万余大军在后。你们觉得,咱们这两万大军,关宁军要多少人方可一战?对,就是你们讲的家丁。”龙尽虏玩味地笑道。 龙尽虏话一出口,杨家宁和张江河便心中寻思开了。 辽东要论实力最强的,当然是满虏。但和登州军这样的强军打,估计怎么也得要五万精锐。 至于关宁军嘛,他们最清楚:除了各个军门手下的家丁外,其实普通兵士并没有多大的战力,说是乌合之众也不为过。 虽然祖大寿、吴襄等人的家丁加起来可能还超过了两万多人。但这些人分散在不同势力之下,根本不可能纠成一条绳。 “关宁军凑不出这么多强悍的兵士……”杨家宁和张江河都摇起了头。 “所以,两位老哥哥,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好好留下来,跟着忠贞伯吃香的喝辣的!”龙尽虏拍着两人的肩膀道。 “小的但凭将军吩咐!”两人翻身下跪,算是拜入了登州军的门。 “好!你们可以留在原地,但是全部转为民户种地屯垦。以前的军堡你们是没法住了,就在堡外重新修房子安家吧!当然,愿意留下来的,咱们也不会亏待他们!” 龙尽虏顿了一下,接着补充道:“留下来的家庭,每一户修好房子安好家后,一家一只大肥羊!锅碗瓢盆、毛毯衣物,家家都可以来领!” “多谢将军!”、“多谢忠贞伯!”杨家宁和张江河闻言大喜,又磕起了响头。 消息传到大兴堡军户们耳中后,大家一遍欢腾:总算不用再抛家舍业地迁往外地了! 能留在熟土熟地,总是最舒心的。何况这登州军还会发放各种补贴呢。 其实,让这些人留下,也是王瑞王大人的既定方针。因为他明白:要守住一块地,关键还是要靠这块土地上的人。 人在地在,人失地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