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一个月的时间,是年孟夏除了出嫁之前在庄子上度过的日子之外,最悠闲的一个月时间。因为王爷出京办事,福晋又说了不用她们去请安,所以年孟夏就可以每天都睡到自然醒,然后练练字,逗逗大圣,或者还会踢踢毽子、下下棋的,过的很自在。吃喝上也都没有亏待过自己,所以一个月下来,她至少胖了五斤,脸上至少就有一斤,因为长肉非常明显。 然而就在十二月二十一这一天,在四爷即将回府的前几天,大阿哥却出事了,他在早上十点多的时候掉进了湖里,而且府里的下人们在五分钟之后,才把他救了上来。要知道这时候的天气本来就是一年之中最冷的时候,更何况还是一个身体比一般男孩要虚弱的孩子掉入了湖中,所以大阿哥被救上来之后,情况不乐观。 太医被请到王府,把脉之后,开了药浴所用的方子,还开了退烧药,不过大阿哥却牙齿紧闭,很难才把药给灌进去了。对此太医只说了两个字,尽力!因为一般人在这个时候掉入湖中都受不了,更何况还是本来就身体虚弱的大阿哥弘晖了。 结果他就一直都在发烧,尽管药是灌进去一些,但却没有多少的用处,而药浴从他早上九点多的时候掉入湖中,一直到下午三四点钟,断断续续的泡了快两个小时,只有他泡在药浴之中的时候,体温才稍稍下降,但因为药物有刺激性,所以不能一直泡着,往往超过二十分钟之后,就要把他捞出来,所以直到四点多,他还是小脸通红的。 “羽芝,你再等过一个多小时,伺候大阿哥的人少了一些,只留下守夜的人之后,就把这个香倒进香炉里面,他们就会立刻昏睡过去。跟着你就把这瓶水倒进大阿哥的嘴里,不需要停留,全部倒完之后,立刻就离开,回到西配院就好!”年孟夏在吃过晚饭之后,把羽芝叫了过来,然后把一个瓷瓶递给了她。 “好,福晋,奴婢明白了!”羽芝接过瓷瓶说道。尽管她不知道这里面是什么东西,但是相信一定不会还是大阿哥,因为福晋不会做这种害死一个孩子的事情。 羽芝在七点过后就离开了西配院,来到了大阿哥所住的院子,确定里间有两个人守在床边,然后外面也有两个人守着,就趁着他们稍稍离开原地的时候,走到了正在燃烧的香炉前面,把包在纸里的粉倒进了香炉里,然后翻身上了房梁。等待了一会儿,听得‘砰砰砰砰’四声倒地的动静传来,这才放心的下了房梁,走到了床边,把瓷瓶打开,将里面的水慢慢的倒进了大阿哥的口中,他都无意识的吞咽了。 虽然年孟夏是说让她倒完之后就马上离开了,不过羽芝还是等了一会儿,就看到弘晖紧皱的眉头渐渐的松开,原本通红的小脸也慢慢的恢复了平常的气色,呼吸也逐渐均匀起来了,羽芝这才放心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