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朱含枝刷洗了锅碗,就回屋了。 一个人,面对着空荡荡的房里,她的心也空荡荡的。 想起男人在的时候,每个夜晚的缠绵无比,像朱含枝这种缺少安全感的远远不足,男人温暖人心的胸膛让她怀念无比。 走进郑寒平的城,朱含枝不想留下满城的零碎思念,她要住进男人的心国,她想要重生一次安念的平淡。 朱含枝一个人躺在炕上滚来滚去的,怎么也睡不着,扭扭捏捏的睡到男人的床边,闻着特属于男人的味道,突发奇效的让她渐渐的有了睡意。 此时,睡入甜蜜梦乡的朱含枝并不知道林一秀快要到了奔溃的边缘,而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怪在了她的头上。 桃源村林家 门外雷声响天,老天爷突然变了脸。 霎时间狂风大作,乌云滚滚,如万里晴空奔腾而来。 接着电闪雷鸣,一道道闪电像火蛇在天空飞舞,一声声震耳欲聋的响雷,震得纸糊的窗口“啪啪”直响。不一会儿,大雨像瓢泼似的倒下来。 豆粒大的雨点落在屋上、地上,溅起一朵朵晶莹的小莲花。 雨水从屋檐下流淌下来,就像一条奔流的小溪。 朱含枝泪流满面的看着盖着白布的母亲。 妈妈清秀的容貌依稀还在眼前,平时她的笑声宛如还在耳边,空气里似乎还弥漫着母亲熟悉的气息,但妈妈的生命却已远离,化作了尘土,化作了林一秀一腔浓浓的思念和满心的恨意! 有多少遗憾存于林一秀的心头,有多少美好的愿望还来不及实现? 不能重来,再也也没有第二次。 林妈妈的离去,并没有让林一秀懂得珍惜,珍惜自己、珍惜身边的每一个人! 夜晚如若没有雨的陪衬,自是少了那份理所应当的凄凉与清冷。听,那淅淅沥沥恼人的雷雨声,把林一秀整个世界,都织进了无边无尽的迷蒙和惆怅之中。这个季节的雨,应是属于思念的雨。 人常说好人一生平安,而我的和善,纯朴,与人无争的母亲总是与磨难相随,林一秀在想命运为什么老和她开这天大的玩笑? 她看着父亲的眼里的无望、痛苦、渴求,深深地剌痛着她,她的心是在滴血。 她在问自己为什么? 她是孤独可怜的可怜虫,什么都被朱含枝抢走了,为什么母亲也不在了 她从来没有想过,曾经朱含枝这个人和你朝夕相处,曾经朱含枝这个人和你促膝谈心,曾经朱含枝这个人陪伴你走过一段难以忘怀的岁月,曾经朱含枝这个人给了你无法抹去的温暖和友谊! 只是被她亲手毁掉了而已! 雷雨,纷纷扬扬,还在不停地飘过夜的窗台,雨点打入屋里。 不知道,在这样的雨夜,又将有多少的生命,带着美好或遗憾,会在某一终点戛然而止。 林一秀颤抖着心,她放肆的哭了出来,她觉得上天为什么对她那么的不公平,为什么要这样的捉弄她? 都是朱含枝,都是她害死了妈妈。 她知道是自己拿错了药造成是母亲的慢性毒药! 朱含枝朱含枝三个字被她恨之入骨,她好恨,扭曲的心里让她不断的再为自己找理由,找借口。 让她忘了临终前林妈妈的祈求,忘了林妈妈的劝告。 林妈妈颤抖着手,不断的抚摸着女儿的脸庞,她知道自己快要不行了,她眼泪不停的流,她剩下最后一口气努力说完自己最后的牵挂:“孩子不属于你的终究不会得到,放手吧!妈不行了,好好活着,别去干傻事。” 她希望林一秀日后不要干傻事,这是她唯一的女儿,千万别走不归路啊!她眼里的疯狂让她心痛,她知道她是因为什么?不是因为朱含枝的男人郑寒平,也许女儿自己也没有看出来,她不是因为郑寒平,是因为朱家姑娘朱含枝,她在想她们俩从小一起长大,什么时候关系变了呢?为什么变成这样? 人生坎坎坷坷,跌跌撞撞那是在所难免。 但是,林妈妈希望林一秀不论跌了多少次,都要坚强地再次站起来,她不希望她走入深渊。 虽然她是一位地地道道的农村妇女,但是她该懂的理都懂。 林一秀眼泪不停的流,她亲眼看着母亲渐渐紧闭的眼泪,她摇晃着林妈妈的胳膊。 “妈,你起来好不好,嗯你起来好不好,你不是要看着我结婚生子吗?妈,你这样一点都不好玩,你快起来呀!。” 看着林妈妈一动不动的躺在炕上,她放声的大哭了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连你也要丢下我。” 罪魁祸首是她自己,老中医的老头告诉自己,是母亲吃错了药,导致本来不堪一击的身体撑不下去了,药就是慢性毒药频繁促进了发病的时间,时日不多了。 吃错了药? 她最后一次抓药是在第二次见郑寒平的时候,男人来朱含枝家的时候,正好那时候母亲没药了,自己心里急,就匆匆忙忙的赶去县城抓的中药,自己随手拿了郎中手里的药包就跑。 原来是自己,是自己拿错了药。 是自己害死了妈妈,自己就是那个罪魁祸首啊! 害死她母亲的不是她的拿错药,是她对朱含枝的嫉妒。 林一秀喜欢在背后说朱含枝,她通常都是心态都是很差的,她自己的人生过得一塌糊涂,她觉得自己的某些期望被朱含枝实现了,心里渐渐的不平衡了,她想方设法的往平衡走。 林一秀,通常就是见不得朱含枝好,而她自己呢,又不愿努力改变,当现实和期望出现落差后,她心里嫉妒,她仇恨朱含枝,她想要得到朱含枝所属于的。 以前看上去,她都是在表面上和朱含枝和和气气的,但往往在心里才能表达出自己的怨恨和诅咒。 她看着朱含枝以前对自己的亲切样,她看着朱含枝对她言听计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开始远离了她?从郑寒平出现的时候,她中意了这个男人,可是蠢货怎么会看出自己的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