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公主冷冷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司马溶和丛惜艾,尤其是丛惜艾,她因着双眼失明,看不到任何的表情,一张脸看来风清云淡,这让蕊公主很是恼火。“你们的意思是说,这件事情就这样算啦?!” 司马溶恼火的说:“你还想怎样?!如果皇叔现在还活着,岂容你们一个小小乌蒙国如此张狂?!” 蕊公主冷笑着说:“现在知道轩王爷的重要了?早干什么去了?我就是恼恨你父亲的卑鄙之举,竟然敢对轩王爷做出那种下三流的手段,只要我在,他的皇上位置就别想做得安稳。好啊,我可以不计较这件事,但要你的父亲亲自到乌蒙国对我父亲道歉,并要废了丛惜艾和苏娅惠的太子妃位置,立我为唯一的二太子妃,并且要让我的孩子成为大兴王朝的皇位继承人!如果你答应我的条件,我就把这件事情忘记,否则,我绝对不会罢手!” 司马溶气得真想一剑结果了蕊公主,她怎么这样可恶,他恨恨的说:“难怪皇叔他不喜欢你,原来他早就知道你是如此不堪的女子!” “立刻在我眼前消失!”蕊公主气得直打哆嗦,恼怒的说,“你也好不到哪儿去,有本事你让丛意儿嫁你呀!你以为你在丛意儿眼中算什么?根本就是一个,一个,一个还没长大的孩子!” 丛惜艾虽然看不到,但从二人的言词间已经听出了火药味,她想笑,但是没敢笑,若是她笑了,只怕是二人都会反过来对付她,犹豫一下,她适时的插了进来,轻声说:“蕊公主,您先莫要生气,事情我们可以慢慢的商量,但是,且不可说这些个气话,如今轩王爷已经不在了,我们就不要打扰已经过世的人吧。至于意儿,她如何选择是她的事情,现在我们最要紧的是先要处理好您受伤的事情。” 司马溶气得甩手离开,他觉得自己再呆下去,一定会一巴掌打在蕊公主脸上的,他只能出来,到了室外长出了口气,也不答理一同来的丛惜艾,自顾自的离开了蕊公主所居住的暖玉阁,一肚子的恼怒无处发泄,经过二太子府,也不想进去,只恨当时没有一剑刺死这个可恶的女人! 饮香楼,人来人往,热闹的很,司马溶迈步进到二楼,他的心情很奇怪,有些怪怪的,说不上快乐也说不上痛苦。坐下来,冬日的暖阳照在他身上,有一种暖暖的温度,好久,没有阳光了,乍一见到阳光,司马溶的心里突然莫名的柔软起来,这一刻,他非常的想念意儿,在他生命中,丛意儿就像这阳光,一直在,却从未注意,却是生命中最大的恩赐。 只是,此时的意儿在哪里呢? 阳光暖暖的照在司马溶的身上,他的思绪开始变得有些游离,不知道想些什么,但人却是出神的呆着。隐约听到有说话的声音从楼下传上来,有人从楼下走了上来。 “丛姑娘,这顿饭我请你,这几天一直劳烦你照顾,我得好好的请请你。”是一个爽朗的男声,脚步声听来非常有气势。 司马溶似乎是机械性的转过头去,他对丛字是如此的敏感,而且,这京城中姓丛的只有丛王府一处,能够出入饮香楼的又都是一些达官司贵人,那么,会不会是意儿呢? “这么巧。”丛意儿一眼看到司马溶,微笑着打了声招呼,表情看来十分的平和,对一边的莫家昆说,“真是很巧,在这儿遇到了司马溶,不如,这顿饭就让司马溶请好了,让他尽尽地主之谊,如何?” 莫家昆也看到了司马溶,立刻就明白了丛意儿的意思,她,一定是希望司马溶能够与自己商讨一下蕊公主的事情当如何处理,因为自己是送亲之人,蕊公主出了事情,自己也是有责任的,如果乌蒙国的皇上与自己言及此事如何处理,自己是要有交待的。“好,这主意不错,而且,我还要问问,二太子要如何处理蕊公主受伤之事呢。” 一提蕊公主,司马溶的火气就不打一处来,恼怒的说:“休提那个什么蕊公主,我刚刚和她吵了出来,她,哼,不提也罢。” 莫家昆冷冷一笑,说:“二太子,您这话说得可有些不太中听了,蕊公主如何了,您若不是伤了她,她为何要和您生气?如今若不是蕊公主从中瞒了许多事情,您还真别想在此清静的吃顿饭!” 丛意儿在桌前坐下,微笑着说:“我们吃饭,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如今,蕊公主情形如何?以乌蒙国的医术,应该不太要紧。” 司马溶有些沮丧的点了点头,说:“她的伤到还罢啦,养养就好,我也没打算真的就要了她的性命,当时只是让她气得,她太咄咄逼人,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一时冲动就做了,现在想想,也有些后悔,总不能真的让娅惠替我承担所有的过错吧,况且她还怀了我的骨肉!但是,今天过去的时候,她话说得太气人,一定要我父王亲自去给她的父亲道歉,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一生气,我就到这儿来了,正想着你,你就出现了,这是唯一让我开心的事情。你还好吗?这几日去了哪儿?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你从客栈搬去了哪儿?” 丛意儿轻轻笑着,说:“惜艾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是的,她还在暖玉阁,估计这时还在和蕊公主交涉。”司马溶有些挫败的说,“正如你说的,遇到事情的时候,她,总是比我更能处理僵局。” “她的眼睛怎样了?”丛意儿温和的说,“有没有好一些?阿萼说她让丛克辉送了些药过去,应该可以帮助她尽快的恢复视力。” 司马溶愣了一下,脱口说:“这我到不清楚,我,几乎不去她那儿。一直由丫环照顾着她,不过,如果有萼公主的药,她的眼睛应该可以快一些好。” “你对蕊公主,可有几分爱意?”莫家昆突然开口,看着司马溶。 司马溶先是一愣,继而不耐烦的说:“我怎么可能爱她?这真是一个荒唐的问题,如果我爱她,我怎么舍得伤害她?我不爱她,一丝一毫的爱都没有,我娶她,只是不得己,如果不是期望着她可以救助我的父王,才不会娶她。更何况,她喜欢我皇叔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会问我如此可笑的问题?” 莫家昆不屑的说:“司马溶,真不明白,大兴王朝为什么要选你这样一个人做为未来的皇上的人选,你甚至不如你的父亲,起码你父亲还晓得只要自己爱的女人,而你,却要娶一个心里没有你,你心也懂得珍惜的女人,有一个丛惜艾已经够可悲的了,怎么还有一个蕊公主也如此痴傻!” 司马溶也同样的恼怒,大声说:“不要在这儿和我讲什么大道理,这些道理我知道,可是,你以为我想娶呀,你现在就可以去告诉蕊公主,我现在巴不得她立刻在我眼前消失,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你看我卑鄙,我看她也好不到哪儿去,你以为她嫁我是为了以后可以爱我吗?她只是想替皇叔保仇,她,甚至还不如丛惜艾,最起码丛惜艾懂得自己的本份!” 丛意儿静静的看着争吵的两个大男人,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