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睿点头，“当然可以。”
“医生是要让人得到一种精神或者身体的安宁，如今我已经找到了平静，或许比我有记忆之前更愉悦，那我可以不要之前的记忆吗？”
“一个人如果会忘记，说明这个人之前未必喜欢之前的自己。那我现在，是不是也是这样的状态？”
王睿看着白沐沐，有些发懵。
白沐沐问倒了他！
夏辰皓对白沐沐的好，王睿能看见，可白沐沐是否真的快乐！
最重要的问题，还是回到了最初。白沐沐始终不能成为夏辰皓的妻子，即便夏辰皓用情至深，也没有想过要要给白沐沐一个名分，因为白沐沐的身份不合适。
所以，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白沐沐才会遗忘掉一切。
与夏辰皓一起的时间里，白沐沐不见得有多开心。
“我说错什么话了吗？”白沐沐一脸的真诚。
王睿摇头，“你还有其他的疑惑吗？这个问题，我要思考一下才可以回答你。”
白沐沐道，“还是要谢谢你，对我这样地信任。我想要出去走走，不知道你愿不愿意陪我。”
王睿一怔，从前的白沐沐冷淡少言，没想到没有了记忆，如同变了一个人，她现在笑容多了，谈吐也是自然大方，整个人焕发着淡淡的光彩。
她一直很美，如今更是不可方物了。
可王睿看着，还是会觉得伤。
夏辰皓如果听见了白沐沐的话，会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