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染没有任何怀疑,将乳白色的液体注射进潘任重的血管,眼神里确实浓浓的期待。
“王院长,他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啊?他们都说你是神医,没有治不好的疑难杂症。”
王睿道,“我哪里是什么神医,只是懂一些医学医理罢了。那些不实的传闻,都只是大家的杜撰而已。我和你一样,就是一个普通人。”
但是,他真的普通吗?或许吧,普通人的定义,对于他来说,根本就是天方夜谭。他也忍受着潘任重此时的痛苦,甚至每一种“折磨”人的法子,他都首当其冲地尝试过。
潘任重眼皮忽然动了一下,似乎听见了有人的对话,他很希望自己可以立刻清醒过来,离开那折磨的梦魇,但是他没有办法挣脱。
似乎一股强大的力量,不停地压榨着他的心神和灵魂。而方才那一剂药,似乎让他轻松了一些,可是那些可怕的旧梦,再一次席卷而来。
王睿瞥了一眼,挂着人畜无害的微笑,“人呐就不能较真儿,如果做错了事情,就一定会被惩罚,不管是打手心,还是关紧闭,都是最好的惩罚方式。”
“如果一个人要彻底地摆脱掉一些不好的束缚,那就只有一心向善。”
宁染若有所思,“王院长,你说的话好有哲理啊,我受益匪浅。怪不得他们都说你很厉害,原来不仅仅是医术的造诣,还有你的处世哲学。”
“你今年到底多大了?”王睿不由得好笑,这丫头双眼亮晶晶地盯着自己,让他竟然有些心猿意马。
“我今年虚岁二十,刚从学校毕业。”宁染不好意思地摸着头。
“你,挺有趣的。”王睿撂下这句话,立刻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