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去哪?” 金允在没有回答,就这样离去。 展悦挠挠后脑勺,“真是怪人。” 金太师和金世严为了等金允在回府硬是在大堂等到了半夜三更。 “太师,老爷,公子回来了。”管家进来禀报。 金太师舒缓已经疲惫的双眼,“带他过来。” 金世严看到满身酒气地金允在顿时发怒,“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满身酒气,整日混到半夜才回府……” “好了。”金太师劝阻他继续说下去。 “你知道你祖父一直在等你回来吗?” 被父亲一顿骂,金允在也酒醒了,心中虽然不满但依旧行礼,冷冷地说:“拜见祖父,父亲。” “近日天寒,以后早点回家,省得你父亲担心。”金太师关心地说。 “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睡了,祖父也早点休息。”他再行礼,提步转身。 “话还没说话,急着走什么?站住!”金世严又骂他。 金允在撅着嘴,转头,硬气地问:“不知父亲还有何吩咐?” 金太师说:“允在,你先坐下,你父亲和我想问你,你下午对你父亲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金允在装傻,“我下午说了什么话?” 金世严说:“你下午不是说人家已经快到家门口了,还说下人们过些时日享受不到这些什么的?你到底知道了什么?” “啊?哦,我就随口一说,父亲还真当真了?” 金世严双眼直瞪,想要冲过去打他,“你小子耍你老子?你要反了是不是啊” 金太师让管家拦住金世严,又问,“允在啊,金家你们这辈子孙之中,就属你最聪明。祖父知道你不满我与你父亲做的这些事,但是我们做了这么多只是为了金家,为了你们这一代人。别人都看我们金家家大业大,但这些荣华富贵都是你祖父,你父亲,还有金家许许多多的人冒着生命危险积累下来的。你也知道伴君如伴虎,这些东西说不定哪天眨眼就不见了。在这世上你不吃人,就会被人吃,所以我与你父亲,叔父为了自保,为了保护我们金家,只能主动出击,没有退路。” “自保?”金允在冷笑,“祖父,我不是三岁小孩,为了自保咱们需要压榨百姓的辛苦钱吗?为了自保需要草菅人命吗?他们也是有家人,也有血肉。” 祖父摇头,“你是说每年收上来的那些银子?那些钱我们不要,也会有人要的,它终归不会到百姓手里,金家向来收了钱也办事。总不能等到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时候再进行反抗?” 金允在顿了一下,叹了口气,“你们说的都有理,这些事也与我无关,我也想插手,孙儿先回去睡了,祖父也早点儿休息。” “祖父还没说完,你走什么?”金世严把他叫住。 “允在,这些事都与你有关,等祖父百年之后,金家就要交由你与你父亲一同守护。” “我就算了吧,我想金家子孙会有很多人愿意的。” “不,别人不行,柯儿也不行,有些位置只能你来坐,谁让你是金家的长子长孙。允在,这是你的命运,你躲不得。” “我不愿意。” 金太师的语气加重,眼神变得犀利起来,“我说了你躲不得!你是看上平王妃那个乐坊的一个姑娘,世严,那个姑娘姓展对吧?” “是。” “祖父!”金允在紧张起来。 金太师轻轻一笑,“祖父也年轻过,看上一两个姑娘不是什么大事……” 看着祖父轻蔑的笑容,他突然有些害怕,虽然外人常说祖父杀人如麻,但他一直不信,直至今日他才发现那个一直宠爱自己的祖父有一天也会以这样的面目对着他。 “允在,不管你在外头听到了什么都没关系,我与你父亲都能够应付,为你和金家赢得天下。” 赢得天下?愣了许久,金允在撇嘴一笑,“既然祖父这样说了,那我就等着。” ~ 陈奕的兵权轻易被夺也有陈康的功劳,是他在朝堂上附和太子一党让皇上同意将陈奕,洪将军还有沈将军的兵权全部交出来。这个计谋是朱敬之替他出谋划策,为得是让他在这次换权之中分得一杯羹,果然不出所料,太子将兵力比较少,且驻扎在沿海的兵权让给其。 ~ 通过那个洞口的昏暗变化,朝歌大概判断了一下自己已经在此地待了近半个月,不知金陵情况如何。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陈奕才会将她困于此地,还有苏烨和义父的事进行的怎样? 这些烦恼接踵而来,使她在这个木屋度日如年,一定的想办法出去。 “娘娘,您饿了不,尝尝您最爱的南瓜羹。老奴见您近日都没什么胃口,特地做的南瓜羹给开开胃。”阿姑将南瓜羹从洞口递进来,可是朝歌一闻到这个味道,立马觉得反胃,作呕。 阿姑着急地问,“娘娘,您怎么了,没事吧?” 朝歌摆手,弯着腰依旧想吐,许久她才缓过劲来说:“阿姑,快把这粥拿开。” “好好好,我拿走,那我再做些其他吃的。” “不用忙活了,我吃不下。” 阿姑见她脸色惨白,“娘娘,您别吓我,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阿姑,去把阿森叫来,说我身子不适。” “好,阿森,阿森,快过来。” 阿森听到喊叫,立马跑了过来,“阿姑怎么了?” “娘娘身子不适,快带娘娘去看大夫。”阿姑着急地说。 阿森有些慌张,“娘娘,您真的不舒服,怎么了?” 朝歌咬着下唇,发出虚弱的声音,“可能着凉了,没有力气,头晕脑胀,还觉得恶心反胃。” “娘娘这几日都没怎么吃东西,这个屋子虽然有炕但还是阴冷,住久了能不生病吗?”阿姑拍打着阿森,“快放娘娘出来,要是娘娘有什么事,看你怎么和殿下交代。” 阿森显得为难,“要不,属下现在去请大夫过来给娘娘诊治,还请娘娘稍等一会儿。” 朝歌已经说不出话,瘫坐在椅子上。 “这里荒郊野地,你请大夫这一来一回得花多长时间,娘娘可不知道能不能等得及。”阿姑哭着说,“我家娘娘真是命苦,从小流落在外,本想着嫁入王府能过上几天好日子,没想到现在竟然要在这荒郊野外……” “阿姑,你别哭,我…我还没死呢。” “娘娘,您就别说话,都说病来如山倒,您得好好扛着,不然老奴哪有颜面见你祖母。”阿姑又是一顿哭。 阿森慌乱手脚,“属下现在就让娘娘出来,带您去看大夫,请娘娘再坚持一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