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子,朝歌第一件事就是把发式重新编织,若是阿姑或者小昭在她们一定会为她梳各种好看的发式,现在她只能简单地将垂于肩头的秀发全部都挽了起来,简单的一个髻再插上一支垂着吊链的银钗,的确多了一丝女人味。 她望着铜镜中的自己,是有一点儿妇人的模样。 “朝歌,老头把你的箭从铁匠那里拿回来了,你下来看看。”林大娘在楼下叫唤。 “诶,我下来了。”她又照了一下镜子,整整衣裳下楼去。 前几日她让林大爷把她随身携带的箭送到铁匠处磨锋利一些,今日林大爷就将箭取了回来。 “谢谢大爷,辛苦了。”她从大爷手中接过,仔细地瞧了瞧箭头,的确锋利无比,闪着寒光。 “你看看行不行?不行的话我再送过去。” “嗯,很好。”朝歌满意地说。 “那就好。”大爷向他的酒窖走去。 朝歌取出从箭筒取出箭,仔细地看。 “你拿这些箭做什么?”这时陈奕突然出现从她手中取过箭筒,又看到她的发式,像是满意的一笑。 朝歌却觉得尴尬,“有用嘛。”她伸手去抢,可是陈奕将箭筒举到头顶,她踮起脚也碰不到边,“快还我。” “说了就给你。” 朝歌放弃争夺,装作要落泪的样子,“你又欺负我了!” 见到她这样说,陈奕立马把箭筒递到她跟前,“好了,还你。” 朝歌得意地抱起箭筒,心中暗想,这一招还真好用。 “来这里是为了雪南芝吗?” 朝歌抬眼看他,“你怎么知道?” “谁和你说雪南芝在这里?” “就是有这么一条线索,所以我就赶来找找。”她躲开他的目光 “为什么要骗我,还骗我说你师父病了,这事没必要瞒我,你可以和我说啊。” 朝歌讪讪地低头,“就是有那么一点原因,不能和别人说。” “我是别人?” 她笑着抬头对上他的眼眸,将怀里沉重的箭筒推到他怀里,“现在不是了,之前就是别人。” 陈奕单手拿着箭筒,另一只手擒住她的下巴,低头吻上她的唇,轻柔地一吻。 朝歌突然觉得害羞,眼珠子转向四周,还好院子里只剩他们俩人。见她三心二意,陈奕地吻加重了一点儿。 不一会儿,陈奕放开她,朝歌舔舔嘴唇,竟然有点儿意犹未尽。 “去你屋子,暖和些。” 朝歌机械般地点头,“好。” 这个时候,陈奕说什么,她都会答应的。 进了屋子,朝歌才恢复朝气,拿起茶壶想要烧点水泡茶,手腕却被陈奕拉住,顺势坐在他的腿上。陈奕的另一只手扶着她的腰,即使隔着很厚的衣裳,这个动作还让朝歌微微抖了一下。 不由分说,陈奕的吻已经落在她的唇上,不似之前的温柔,而是霸道地入侵,就像他上阵杀敌一样,勇猛直前。 朝歌想要表达自己的积极性,胡乱动了一下,却不知道怎么做才是对的,于是不再乱动,全部交给陈奕,她只管好好享受。 两人缠绵悱恻,使得屋内温度上升像一个火炉,让她热的不行。 他慢慢地放开她,让她可以好好的喘气,看着她的手,笑着说:“茶壶,你要一直拿着吗?” “啊?”朝歌才发现她的手上还拿着那个茶壶。“哦。”将茶壶放到桌上,看着近在咫尺的他,有些尴尬,不知道现在应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之前因为外头很冷,朝歌将衣领的扣子扣得死死的,现在却觉得热的憋人,难以顺畅地呼吸。于是她伸手想要将衣领的纽扣解开两个,但手却很不听话,越是想要解开扣子,越无法解开,也越着急。 陈奕见她猴急的模样,伸手帮她解开扣子,一个,两个,三个。 她见他准备伸手解开第四个扣子,赶忙握住他的手,“够了,够了。” 他遂停住手,眼睛却盯着她白皙的脖子,以及让人心动的锁骨。 朝歌看着他的模样,紧张地拉住衣裳,摇着头,认真地说,“不行。” 陈奕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不行什么?” 什么叫不行什么!陈奕也太欺负人了,这话她一个姑娘家要怎么开口。 她脸红到耳根,撇过脸,“反正就是不行,什么都不行。” “脑袋都在想什么?” “你才想什么呢,我什么都没想。”朝歌想要站起来,但她的腰依旧被陈奕擒住,无法起身。 他将她揉进怀里,紧紧地抱住,让她的脑袋贴在他的左胸,“放心,你不愿意,我是不会动你。” “嗯。”朝歌安心地依靠在他怀里,她想起之前陈奕的问话,“有人告诉我雪南芝在临北,所以我就来了。” “你拿那些箭做什么?” “有人说他在两年前看到雪南芝,说它被临北树林里的一只黑熊误吞进肚子里,但是雪南芝有灵气,不会被消化掉,只会一直待在黑熊的肚子里,所以我用那些箭来射杀黑熊,取出雪南芝” 陈奕将她扶正,面对面地看她,“谁告诉你这么荒谬的事?” “这听起来是有点奇怪,有点不靠谱,但是现在我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只要有一点消息我都想要试试。” 陈奕用手刮刮她的鼻子,真是傻子,被人大老远的忽悠来临北镇,到现在还还信以为真。“哪里是有点不靠谱,分明是完全不靠谱。” 朝歌却不满他绝对的否认,“我不管,无论怎样我都要试一试。” “在临北你看到了几只黑熊。” 说到这里朝歌就有点儿泄气,可能是因为天气太冷,黑熊都在树洞过冬,她这么多天在树林里瞎逛只看到一只黑熊出没。当时她慌忙地用弓箭射过去,只伤及黑熊的皮毛,等她过去,黑熊就不见身影了。于是,她将失败归结于箭不够锋利,所以才拜托林大爷把箭送到铁匠那里去打磨。 “一只。”她伸出一只手指。 陈奕嘴角微微勾起,朝歌觉得他是在嘲笑自己。“现在你来了不就行了,堂堂镇北将军,杀几只黑熊不算什么难事吧?” “看来我这次来,是来拯救那些要被你残杀的黑熊。” 朝歌委屈地说:“我知道黑熊也可怜,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利害相衡我只能牺牲他们,我有罪过,我会在佛祖面前忏悔,为它们念经文超生。” 陈奕摸摸她的脑袋,“其实我知道雪南芝的下落。”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