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俩,展悦那丫头呢?”朝歌忙好活,来到雅座。 “她见到金允在一脸生气的出去。”顾诺终于捋清展悦生气的原因。 “哦,这样啊。也是,金允在总是不时来乐坊逗她,她能不生气嘛,也不知道金允在打什么算盘?” “嘿,这个金公子也真有趣,莫不是看上咱们展悦了。”吴过打趣说。 “呸呸呸,别胡说,我看他别有目的,不是什么好人。”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金允在端着茶水进来。 朝歌表情僵住,她刚刚的话没有被他听到吧。 还是吴过机灵,立刻从他手中接过茶水,“辛苦允在兄,快坐,楼下的乐师快要开始演奏了。” 朝歌一脸假笑,“你们坐,今日算我的,我先下去忙了。” 金允在点头,“平王妃辛苦,将乐坊经营的如此红火。不过以后说人坏话时,可不可以不要让当事人听到,这样让当事人有些难堪。” 朝歌愣了一下,立马加快步伐,装作没听到下楼去。 哎,一做坏事就会被发现的体质什么时候才能改。 到了大堂,台上的曲子已经奏响,一时嘈杂的大堂顿时安静下来,只听到丝丝琴声由缓变的急促,牢牢抓住听客的耳朵,连外头的客人把耳朵贴在门上,想要听得更清晰一些。 琴声悠扬,但随转即逝,就像美好的事物一般稍纵即逝。曲声已经落幕,但听客仍然意犹未尽,就像尝了半杯的美酒后被人收走酒杯一般,不够过瘾。 “喂,那个弹曲的姑娘怎么走了?”此人操着一口北方腔,右嘴角有一颗明显的黑痣,明显是外地而来不懂乐坊的规矩,见到台上的小玉离去,不满地叫嚣。“再给本公子来一曲啊,怎么就走了。” 他周围的几个男子也随声附和,“怎么就弹一曲,不是骗钱吗?” 朝歌本想上前去,却见展悦已经走到他们面前。 “几位公子看来是新客,不清楚我们乐坊的规矩。我们乐坊一个时辰会有一个乐师上台演奏一曲。你们若是想要再听一曲,需要再等一个小时。”她说得客气。 “这是什么破规矩,不是明摆着骗咱们在这里多花钱吗?哪有这样骗钱的道理。”那个黑痣男子不依不饶,“我不管,本公子花了钱是来这里听曲的,不是喝茶的。” “对,是来听曲的,等了那么久才听了一曲,这样就想把我们打发了。”另一个男子附和。 “我看你们几个敬酒不吃吃罚酒。”金允在出现,竟然将匕首插在他们的茶桌上,众人怔了一下。 “你又是谁?”那个闹事的男子恢复气势也站了起来,瞪着他说。 周围一个男子拉了拉他的衣袖,小声地说:“是金家公子,惹不起。” 黑痣男一听,眉毛挑动,表情明显发生了变化,眼角下沉整个人都泄了气。但他已经没有动弹,可能觉得就这样离开太丢人。 金允在嘴角上扬,露出痞笑,“本公子呢”他的拳头发出“嘎拉”的声音。 一时间乐坊安静下来,众人面面相觑,气氛紧张。 “这位是这里的常客,金公子。展悦好好招呼金公子。”朝歌上前将金允在的拳头拉下来,用眼神示意展悦。 展悦不情愿地说:“金公子,请吧。” 金允在见她开口,遂给面子,随她离去。 朝歌这才才松一口气,“各位听客,别生气,你们说的意见我们乐坊会好好考虑,不过今日呢,还请你们稍做休息,我们的乐师也要好好休整才能将绝妙的琴技展现给各位。我看各位都是来金陵赶考的吧,我们乐坊祝各位都金榜题名” 朝歌说了许多好话,才将场面恢复平静。 ~ “别急着回去嘛,再去醉欲仙喝一趟。”那个黑痣男与朋友从乐坊出来,对友人说。 灰色衣裳的友人挥挥手,“不去了,先回客栈休息。” 另一个黄色衣裳与黑痣男打趣,“人家要回去读书呢,咱们别影响人家。” “李峰我早和你说了,让你家人凑点钱打点打点,混个一官半职还是很容易的,好过你不分昼夜地埋头看书,还永远考不上进士。”黑痣男说。 李峰讪讪地说:“你们去吧,我还是先回去。” 黄色衣裳男子说:“都说了人家不去,咱们别耽误人家考取状元。” “嘚,就咱们哥俩去。”黑痣男甩甩衣袖往另一头走。 李峰依旧恭敬地说:“肖哥、徐哥,你们玩的痛快。” “得嘞。”黄衣裳男子摆摆手。 李峰见他们离去,面露苦涩,好不容易来一次金陵,他也想和同乡伙伴去玩耍一番。但这是他第二次参加科考,若再次落榜又得再等三年,那时他将无颜回乡面对满怀期待的老父母。因此只能回客栈,借着走廊的烛火再多看看书。 ~ 翌日,辰时,府尹大人带着两个捕快来到状元楼。 状元楼石老板在二楼等他们,见他们出现,面露苦涩,叹了口气,低声地说:“大人,人在那里。” 府尹大人冷着一个脸点头后进屋,尾随的几个人都进了屋子,石老板立即让人将屋门关上,又见府尹因为满屋子的酒味而皱起眉头,立刻亲自将窗户打开。 府尹大人转眼看到床边躺着的一具尸体。 是个男子,右嘴角有一颗显眼的黑痣,胸上插了一把段匕首,血迹从伤口流出,将他的衣裳染红一大片,连地上也是,看样子是因此伤而亡。 府尹蹲下身子,查看尸体,“此人是谁?” “回大人,此人是此次进京赶考的客人,名叫肖里,辽州人,前日中午入住状元楼。” “什么时候发现的尸体?” “大概快一个时辰以前。因为这位客人之前有交待,让小二在清晨的时候进他屋子在茶壶里添点热水。所以小二提着水壶进屋,没想到哎” “他昨夜是什么时候回到状元楼?” “大概小林,客人大概几点回到客栈的?” 一旁的小二小林说:“我记得子时已过,客人和隔壁客房的徐客人一同回到状元楼,看他们走路和说话的姿态,应该喝了不少酒。” “隔壁客房的客人和他是什么关系?”府尹大人站起。 “我听他们常用家乡话聊天,应该是老乡,一同来参加科举。”小二继续回答。 “去叫那个客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