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过如获珍宝,立马倒了一杯,尝了一口,舔舔舌头,回味还残留在口腔的香味,“嗯,真是好酒,还是朝歌念着我,还是朝歌好。”他故意装作得意在顾诺面前展示很夸张的表情。 众人也纷纷饮了一杯。一杯酒下肚,桃花的香气在口中慢慢地绽放开来,味蕾瞬间得到满足,众人都点头赞赏。 顾言问道:“朝歌哪里来的宝贝?口感甚好,我在金陵这么久都没见过,你哪里找的?” “这酒是南方天峰山的桃花酿,金陵自然见不到。不过呢,你们不用感谢我,是殿下南巡时带回来的,我偷偷藏了一壶,也算借花献佛。”他们并不知道朝歌与陈奕一同南巡。朝歌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遂也不刻意说明,陈奕似乎也这样认为。 “那我可要好好感谢殿下。”吴过举杯敬陈奕,趁机多喝一杯。 陈奕看出他的把戏,嘴角微勾,也回敬,“何须言谢。” 顾诺也点头,还在回味口中的甘汁味道,“真是好酒,虽说是桃花酿,但也有点儿烈。”他又喝了一杯,不一会儿喉咙有一点火辣辣地感觉。 “嗯,这酒后劲很大,咱们小饮就行。”陈奕也饮下一杯。 吴过抢过酒壶往自己杯子中倒了一杯,冲顾诺说:“不可都给你糟蹋了。” “怎么给我喝就是糟蹋,给你就不是?”顾诺不满,顺带发泄今天的怒气,他现在也没搞懂,吴过为啥生气。 “朝歌,你看他,我就说了一句,他又一百句话等着回我,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吴过委屈地向朝歌求安慰。 朝歌并没安慰他,反而一脸看客模样,笑着说:“你俩真是冤家一对,一路相爱相杀。上辈子也许你们真的就是一对,才将这个缘分纠缠到这辈子来。” 这句吐出口,立刻引起他们俩一起反抗。 顾诺的语气很激烈,“谁说我们是一对?怎么可能!” “我才不可能与他纠缠呢,朝歌你怎么能乱讲话呢。”吴过说。 朝歌没想到他们反应这么大,也知晓自己的玩笑有些过了,吐了下舌头算是道歉。 顾言也笑着看他俩被气的脸色发红,“我看朝歌说的对,你们两个人都是小孩子脾气,从小就吵吵闹闹,到现在还闹别扭,这么多年就够纠缠的。” “怎么连你也这么说?殿下,你不会也这么认为?顾诺这小子怎么能和我比。”吴过看着陈奕,希望得到一个不一样的答复。 “你才是一直都是吊儿郎当,怎么和我比。”顾诺立刻反驳。 “哼哼,又拿官架子吓唬人,我吴过就是自小被我爹吓唬大的,难道还怕你,殿下,你还没表态呢。” 正巧这时小二端着菜进来,陈奕遂顺势说:“我没看法,也不表态,咱们吃菜,吃菜,要趁热吃才好。” 朝歌一见菜肴上桌,双眼泛光,立马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最鲜嫩的肉进嘴里。一边吃得津津有味,还一边以看客的姿态对他们说:“没关系,你们继续吵,没人和我抢肉就行。” 呵,她忘了是谁挑起战争的。 他两人互相哼了一声,都开始拿起筷子吃菜。 “诶,顾诺,那块鱼肉我已经盯了好久,你怎么当着我的面夹走了诶诶” 顾诺不理朝歌嚷嚷,直接当着她的面将那块白嫩的鱼肉吃进嘴里。 朝歌撇撇嘴,伸出筷子,去翻找下一目标。 可是下一刻,看中的羊排又被吴过给抢走。 朝歌委屈地对陈奕说:“殿下,他们欺负我,他们自己吵架,怎么把气撒在我头上。” 那两人依旧不肯回话,自顾自地吃。 陈奕没开口,将碗中剃好鱼刺的鱼肉夹到她碗里。 朝歌满意地低头吃起来,“还是你好。” 陈奕依旧不语,但抿了一下嘴,又夹了一些她喜欢的菜到她碗中,海为她盛了一碗汤。 其他人忙着自己的食物,顾言却全看在眼里。 “朝歌,你真是饿死鬼投胎。”吴过抬起头看她。 “你管我。”朝歌嘴中还含着食物,含糊地说。 “是管不着,反正你有殿下管着,不用担心你又被噎死。” “切,还咒我。”她终于将口中的食物吞下去,喝茶清了清口,对顾言说:“言哥哥,你多吃些,今晚我请客,机会不多,你要吃一餐记一餐。” “好。”顾言对她温柔地一小,也夹了些菜。 不知不觉之间,众人的关系似乎恢复如初,十分顺利的言谈起来,气氛融洽。顾言问了陈奕一些南巡之事,吴过也与顾诺冰释前嫌,加上朝歌三人互相调侃,有说有笑。 这时门突然被打开,“原来大家已经到了吖,本公子来迟。”金允在换了身绸缎华服,颇显富贵,笑着走进来,对大家行礼,“在下金允在见过各位。” 朝歌作为主人,抓起陈奕面前的手巾,擦了擦油腻的嘴和手,起身指着那个空位,“金公子您终于来了,特定给您留的位置。想必金公子不太熟悉金陵的路,所以才迟到。” “还是平王妃懂我。”金允在坐下,看着满满一桌的菜肴,立刻动筷子尝了尝,“都说金陵醉欲仙的菜,色香味俱全,今日一尝还真是。” “金公子,别顾着吃,你姗姗来迟,按规矩是要自罚三杯。但今天着桃花酿难得,且又少,你就自罚一杯吧。”吴过说给他倒了一杯。 金允在十分豪爽,“好说好说,我可向来来酒不拒。”立刻饮下,回味了一下,“嗯,是好酒。” 金允在拿起空杯向吴过讨要一杯。 吴过却将酒壶抓紧在怀里不给,微微皱起眉头,“这酒壶已经见底了,金公子要不尝尝金陵醉欲仙的女儿红怎样,味道也很好。” 女儿红的酒坛子在顾诺身边,他也很配合地拿起酒坛给金允在倒了一杯。 金允在没客气,直接一口饮了一杯,“这酒也不错。” “听闻辽东人喝酒豪爽,酒量过人,今日见金公子的模样还真如所言。”吴过笑着又为他倒了一杯。 金允在摆摆手,“不敢当,不敢当,我们家就我酒量最差,一喝就上脸。” “金公子,请。”陈奕也敬了他一杯。 “殿下,还有各位,叫我名字就好,叫金公子甚是见外。”他举杯又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