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对是报复。”于海丰说道。 报告上其他的再说了一下毛小林的身体状况,脑部和肺部有一定的受损,还有点营养不良,其他的伤就没有了。 另一份是心理医生的报告,说的有点拗口,叶麟也是看了好几遍才明白过来是个什么意思,这专业的东西看的就是费劲。 按照这份心理报告所说的,凶手在绑架了毛小林之后,给他施加了强大的心理暗示,一旦有女人接近他,或者是用一些女人的味道、声音刺激他,他就会感到呼吸困难,好像喘不过气来一下。 而至于他对于人感觉到恐惧,更多的应该是在实施心理暗示的过程中,受到过很大的痛苦。 “痛苦?于队,就是这个了。”叶麟指了指外伤报告上的脸部的痕迹。 相信凶手就是用这个窒息的方法来给毛小林心理暗示的,给他一点女性的提示,然后就给他上刑罚,在他心理把女人和刑罚划上等号,相当于在心理上把他阉割了。 “这手段够绝的,这毛小林要是治不好的话,以后都不用碰女人了。”于海丰摇了摇头。 “他不碰女人或许来说也是好事啊。”叶麟感慨了一句。 按照之前毛小林干的坏事来说,但凡给他放开,出事是迟早的,到时候受伤的就是其他的姑娘了。 而且以他的这个脾性来说,就算到年龄了被抓进去了,出来之后也很难保证不干坏事,所以这种心理上的阉割或许对社会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不过这也只是叶麟发发牢骚的话,不管怎么说,犯法了就得抓,哪怕你对一个坏人犯法。 “我们要尽快给毛小林做个笔录,要不很多东西都凶手处理完了,我们更难找了。”叶麟开口说道。 “我跟心理医生约过了,明天我们一起做笔录,现在先回去看看技术科那边的消息吧。” 现在毛小林的情况,没有心理医生在场的话,可能连说话都做不到,更别说做笔录了。 叶麟也只能作罢,希望技术科那边能有一些线索吧。 技术科把毛小林的衣服和鞋子做了一个详细的检查,这就是毛小林失踪时候的穿的衣服。 毛小林的裤子应该是被水冲洗过,具体的原因不详,不过按照技术科的猜测应该是因为毛小林大小便失禁了,因为他的裤子上有粪便的残留物。 结合之前叶麟他们猜测的窒息刑罚的话,这也对得上。 看来这几天他们都没有放开过毛小林,大小便应该都是被捆着的。 而从衣服和裤子上,技术科没有提取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只找到一根毛刷上的那种毛毛。 技术科经过比对,基本确定这是一种长柄的大号毛刷,跟普通大家刷鞋的小毛刷不同,这种很多时候是为了给牲畜清洗的时候用的。 按照技术科的比对,凶手在把毛小林放了之前,应该是拿着水管,把他全身上下都刷了一遍,目的应该就是为了清除掉他身上留下的线索。 所以现在也不确定,凶手是为了清除线索故意买了一把大的毛刷,还是本来关押毛小林的地方就有这种。 如果是关押地本来就有的话,那基本可以确定关押的地方就是一个养殖场或者有养过大型的牲畜,这在城里基本是不可能的。 然后其他的东西,包括毛小林的鞋子上都被洗过了,根本找不到任何有用的东西,这次的凶手其他的先不说,这个谨慎的程度绝对是目前来说叶麟碰到的最厉害的一个了。 10月24日,案发第六天。 于海丰和叶麟终于是能跟毛小林对上话了,今天他看起来比昨天好了不少,整个人没那么恐惧了。 看着叶麟他们的眼神虽然还是很警惕,但是在毛人风和心理医生在场的情况下,还是可以交流。 也只有这个时候,叶麟才第一次在他身上看到一个半大孩子的影子。 他和毛人风坐在沙发上,心理医生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到现在他奶奶吴秀花还是不能靠近他。 毛人风也苍老了不少,据说已经把棋牌室暂停营业了,全力陪孙子。 “毛小林,你认识我嘛?”叶麟尽量放低声音,让自己显得没有攻击性。 毛小林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恐惧,可能是想到了之前被叶麟揍的事情了。 “没事的,警察是来帮你的,他们不会伤害你的。”心理医生在一旁开导。 毛小林畏畏缩缩的看了看于海丰和叶麟,这才肯说一点。 “我认识你,你打过我。”毛小林低声说道。 。。。 所有人看向叶麟,搞得他一阵无语,只能咳嗽了两声掩饰了一下尴尬。 “那你还记不记得那些坏人是怎么把你带走的嘛?就是那晚的事情你记得多少?” 毛小林思索了一阵,脸上露出了一丝苦恼,“我只记得,我回家之后,我就关上门,然后喝了一瓶水,然后头就晕晕乎乎的,脑子迷迷糊糊。” “然后呢?你有看到 什么人或者听到什么嘛?” “我听见有人让我跟他走,然后他就拉着我,我跟在他后面,他让我爬了个什么东西,然后我就坐上了个什么车。”毛小林努力的回忆着。 “那个人的样子你看到了嘛?或者身上其他地方?”于海丰追问道。 “没有,我的眼睛看不清东西,只能听见有人在跟我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跟着去了。” 于海丰和叶麟对视了一眼,就是听话水无疑了。 “那他是怎么带你走的?有几个人你还记得嘛?” “车子,我后来坐上了车,有两个声音在说话,但是我听不清,我的头好晕好晕,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毛小林用手扶住了额头,现在让他回想对他的脑子影响还是很大的。 “于队,叶队,要不先别问了?”毛人风在一旁有点不忍心。 “我知道你的心情,但是时间过得越久,越难找到人,我们必须尽快抓到凶手。” 于海丰这么说了,毛人风也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