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东方月眯眼之时,眼眸之内陡起寒霜:“瘦猴,你在说什么?” “大当家。” 瘦猴压低了声音:“我知道有些事情,你不好去说。” “可是。” “这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也是我们抢来的。” “只要能得到这些珠宝,今后天下必有大当家的一席之地。” 瘦猴眼中满是激动:“不过有些事情大当家倘若不好出手,我愿来做这个罪人。” “瘦猴。” 东方月心中一颤,提高了音调:“你别再说了。” “大当家。” 瘦猴着急:“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难道你看着这些珠宝一点就不心动?” “只要能将这珠宝出手,今后您可是要人有人,有粮有粮。” “加上大当家的计谋。” “一分天下,立足群雄也不是没有机会。” “您为何就要如此愚昧?” 瘦猴着急的厉害,甚至顾不得其他,当着东方月的面,就打开了一个箱子,登时珠光璀璨,引得众人屏住了呼吸。 所有人眼中都被贪婪一瞬占据。 这样的宝物,谁人不想得到? 当真可恶。 瘦猴道:“大当家,你看看,这些箱子里面的东西,足够您去做任何想做的事情。” 瘦猴之言,众人也明白过来,纷纷看向了东方月:“大当家。” 东方月收起眼神,径直起身,拔出了腰间峨眉刺,美眸环视一周,轻喝道:“我不管你们如何想,可是你们现在。” “都别在说了。” “东方虽是一介女流,可也是信守承诺之人。” “既然答应了先生,要将这些东西带出,就势必完全诺言。” “何况。” “你们别忘记了,二当家还在先生手中。” “今后。” “我不想在听到如此言语,你们也别打这珠宝的主意,否则让我发现。” “不管是谁。” “别怪我翻脸无情。” 东方月这么说的时候,看向众人的眼神,唯有认真,瘦猴等人一愣,他们跟在东方月身边已有一段时间,对东方月的脾气。 自是清楚非常。 倘若。 此刻东方月动怒,现场无人能承受其怒火。 这便是东方月的恐怖。 “瘦猴。” “老大。” “今天开始一直到将东西给先生,这些东西就让你来负责。”东方眯眼:“倘若在东西给到先生后,出现了任何差错。” “别怪我翻脸无情。” “后果你自己知道。” 嘶。 瘦猴愣了下,心中明白这是东方月在防备自己,无奈躬身:“大当家放心,瘦猴定不会辜负大当家之令。” 东方月轻叹一语,随即转身进入了密林,靠在一棵树上,耳边却是回荡着瘦猴之言,平心而论,她并非是什么贤良之人。 对于这泼天富贵。 东方月岂能没有一点心动,可更多的是选择相信。 虽是跟凌天认识不过几日时间,可凌天展现出来的铁血手腕,都让东方月感觉到震撼,尤其是在计谋之上,她更有佩服。 虽说得到这财宝后,东方月在天下也许会有立足之地。 可惜。 虽是立足,可又能有什么办法,一旦大乾分裂,到时强权四起,东方月在天下角逐之内,将没任何优势,终究会被他人吞噬。 苦心经营终究会成为他人权势的养料。 倒不如选择全力扶持一人,若成事今后天下同样有立足之地,甚至能问鼎权贵。 大乾六皇子。 就是那个人选。 不管是心智还是身份,都是万中无一的存在。 试问能以权贵之身,以废物之容掩饰数十年,就这一份心智,就不是寻常人能有,东方月看着夜空的那一抹皎洁圆月。 心中暗道:“但愿这次你不会让我失望吧。” “毕竟我已经赌上了一切。” “我输不起。” 东方月沉吟之时,却是眉头紧皱:“不过这家伙怕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没告诉我。” “今晚那黑衣人到底是谁?” “倘若他真的掌控了太子殿下,那他将是何等可怕?” 想到今晚的城门之变,东方月就感觉到心中纳闷。 同一时间。 大乾京都南门! 这会城门之下,所有守卫都颤颤巍巍的跪成一群,刘瑾看着众人,忍不住破口怒骂:“你们这些蠢货。” “没有我的命令竟敢擅自开城。” 刘瑾气的不轻,今晚北周密探虽是遭受屠戮、可刘瑾也知道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也想抓到真凶,这才一边捉拿北周密探。 一边封锁城门。 没想到还真有人伪装成运粪车队在南城大摇大摆的离开。 首领头头一脸紧张:“大人,那人有太子令牌在身,我们也不敢乱来。” 砰! 刘瑾气的一脚将其踹翻在地,脸上杀意爆起:“来人。” “在。” “把这些废物给我斩了。”刘瑾眼中凶光爆起,这可吓坏了众人,纷纷磕头,可惜杀令已下,已无退路,几乎是眨眼刹那。 现场就冲出了数十个大汉,手起刀落、人头落地。 城门之下、尸横遍野。 刘瑾摆手:“把现场收拾干净了。” 说完这话,刘瑾就转身离开,面前一心腹跑来:“大人,王府的损失已经统计好了。” 刘瑾接过清单一看,眉头紧锁。 眼线尽数被斩、所有财宝抢劫一空:“难道这劫匪是冲着聘礼而来?” “怎么可能呢?” 刘瑾有些头大,大乾如今在天灾加持下,乃是灾年,按说灾年之内,最为吃香的当属…… 粮食。 没有道理会有人冲着聘礼来。 最奇特的是,在京都附近压根就没匪患出现,他看过死者伤口,几乎是一击毙命,刁钻至极,想做到如此地步,对方实力。 必是强者。 而且在做了这些后,还能有序离开,整个过程可谓是行云流水,压根就不是一般山匪能有素质。 对方! 到底是谁? 刘瑾带着满心疑惑来到了皇宫之内,见武帝面色阴沉,刘瑾吓的跪地:“陛下,老奴已将城内北周密探都给抓起来了。” “是么?” 武帝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为什么朕听说,在南门有人利用太子令牌,放走了一批人?” 嘶! 刘瑾倒吸了一口凉气:“陛下,息怒,老奴已派人调查了,定会给陛下一个交代。” “不用了。” 武帝摆手:“你有没有觉得这事情太过诡异了,对方为何冲着聘礼而来?” “在关键时刻还有人带着太子令牌,将其放走。” “这会不会是太子自导自演的一场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