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长生一叹文颜家有良妻不自知,二叹文氏家有歹心娘不亲。 “我一开始就错了,原来这事情是这样···” 这文颜和文武,各拿五百两,哪里是消灾避难的钱,而是索命断头的钱呐! 看来那陈名士早有心除掉此二人,就分别给了俩人五百两银子,让文武杀了文颜,让文颜杀了文武。 文颜拿了钱,实在不敢也不忍心下手,就把钱差人送到了文氏的家中,想着大不了逃命回文氏那里俩人拿着这笔钱逃命。 而那时候文氏正好和文颜赌气,离家回了娘亲那里,文颜这是想拿这笔钱给文氏买一份安稳。 但是那文武却心狠手辣,誓要杀掉自己的兄弟,但是老天爷有眼,让他被那蚕机所误杀。 而陈名士早前就按排好了,这俩人谁都不能活,哪一个活下来,就让他俩去找那当铺老板“安排出路”,而当铺老板就会把活着的人都给除掉。 ··· 文氏听到这里,嚎啕痛哭,怎么也想不到竟然是这样,有名的陈大财主竟然是如此心狠手辣之人。 不仅心狠,还有如此歹毒计策,幸好此人已经伏法断命,不然这等人若是去了通州为官,那必定会鱼肉百姓,祸乱子民。 白长生和文氏商量了一下,先将她送到张妈家里避避风头,等到这事情风平浪静在做打算。 文氏现在没了主心骨,说什么听什么,简单收拾了一下跟着白长生就去了拐子胡同,到那里之前,白长生还是掩人耳目准备了一下,现在还不能被人发现。 刚到张妈门口,就看到张妈倚靠着门框,一脸的忧色。白长生揭下敷面,张妈一眼就认了出来是白长生。 “小没良心的,我以为你死了!” 张妈吓了一跳,上前捶打着白长生,白长生也没闪躲,这件案子把张妈牵扯进来,心里也有点愧疚。 “这是谁啊?” 张妈看着一旁的文氏,一脸哀伤,白长生就说了文氏的来历,张妈一听也是同情心泛滥,赶紧上前把文氏接了进来。 “真是个苦命的姐妹,没事,有我呢,在我这踏实住了。” 张妈还是一如既让的热心肠,把文氏接了进去,白长生这要走,却被张妈给拦了下来。 “怎么张妈?” 张妈安顿完文氏,回身看着白长生一脸的忧色: “我那天遇到衙门口的师爷陈华了。” 白长生听完,一下子来了精神,师爷陈华? 那天张妈从白长生的棺材铺受惊,跑回了自己家中,内心忐忑不安,总觉得这事情又是邪门又是晦气。 左思右想觉得不安,就经常朝着白长生的棺材铺那里张望。 那时候张妈的丈夫王生也养伤回来了,之前被张妈痛打一顿在药铺养伤,回到家中看自己妻子没事就看那棺材铺,王生很是气愤。 自己好歹也就是看了一眼别人家的姑娘,怎么自己媳妇也开始见天打量起了棺材铺那方向,难道和那白长生有一腿? 气愤之余就去问张妈,张妈自知理亏,就跟王生说了自己为了十两银子假扮人家姐姐的事情,后来害怕就跑回来了。 王生一听,气不打一处来,和张妈在旁大吵大闹起来。 “没羞没臊!就知道看人家老爷们!” “你管我!你天天不在家,家里来只耗子我都飞眼,怎么着吧!” 俩人这么一吵,嗓门也跟着大了起来,等俩人吵完架,张妈这才一回头,就看到有个人站在不远的地方,应该是听到了俩人说的话。 这人正是师爷陈华! 看来这陈华是不放心油胡子的手下,也就是张三李四,这就想自己过来看看,结果听到了张妈和丈夫吵架。 王生吵架的时候大喊:你假冒人家姐姐不知羞耻,现在惹事了知道害怕了。 这话听在陈师爷耳朵里面,能不觉得蹊跷吗?可能就是因为这个才赶紧回了府衙,令人让张三李四回来,再去白长生那里探查一番。 张三李四再去的时候,正是张妈被丈夫吵的恼怒,俩人打架的时候。 说到这里,白长生了然了,原来是这样,怪不得那师爷陈华发现了自己诈死的事情,也幸好是自己活了过来。 不然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叹了口气,接下来该去哪?张妈出了个主意说在这先休息一下,拖人给吴老三送信,让他来这里,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 “不方便吧,留个男人夜宿在此。” 白长生有些顾虑,张妈不在意,说王生又去医馆了,白长生不问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一准儿的又挨揍了。 也就答应了,等到晚上,果然吴老三就来了,一进院子二话不说先给张妈递了只烧鸡说补补身子,又给文颜的妻子拿了串腊肉说养养肠胃。 白长生看在眼里,心说这吴老三可真是当之无愧的妇女之友。 等吴老献完殷勤,这才顾得上白长生,张妈给烧了壶酒,吴老三和白长生聊了一下季礼和宇文无双的事情,吴老三说宇文无双也没什么大罪,就是搬了那文武的尸体,其他事情与他无关,也与季礼重修旧好了。 有一搭没一搭聊着,白长生发愁眼下也没个依仗,自己也许该学学拳脚功夫了,再不济也得弄把宝兵刃傍身才对,陡然间灵光一现,想起了自己不是有奇异之物在身吗? 来回摸索,从怀中把活人八术和乌目四面的鬼脸给拿出来了,这俩东西一直没离开自己,算是一份保险。这就想着给大家看看,要是能用得上那为最好。 “我这里有个东西,给你们看看,这个活人八术上面记载着活人之术,眼下情况紧急,兴许用得上。” 白长生说着,就递给了吴老三,吴老三早就听过这玩意,接过来也是好奇就那么看起来了,白长生又把乌目四面给拿了出来,不经意拿眼一瞧,手上脱力,那乌目四面就掉在了地上,白长生脸色骤变: 只看到乌目四面的鬼脸上面,代表着愤怒的那一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焦黑成了一团。 而此时院子里倏尔之间阴风乍起,落叶飕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