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衙役一看就是从穷乡僻壤招揽过来的,见衙门外立着五十多个穿粗布之衣的左翼乾坤所的士兵,若是在衙门里当差多年的衙役的话,一眼就不难看出,这五十多个左翼所的士兵绝非寻常之人。 “你们是干什么的,围在衙门外想闹事吗,信不信把你们都抓去做牢。”之见站在靠左那边的一个衙役一脸凶悍的呵斥道。 在正天明看来,一个四品官府衙门里的小衙役竟敢如此对他左翼乾坤所的人说话,这还是头一次,于是“蹭。”的一步跃起,直接一大巴掌挥出,那衙役一愣,却见一扑扇大小的掌心直接抽在了自己的面门上,“啊。”的一声惨叫,整个人直接倒翻的滚在地上,一半脸已经轻肿无常。 刚才这一巴掌,正天明不过才使出了三成的力度,否则,就凭这小衙役,凭正天明的硬气功,一巴掌就能将其拍死。 另一个衙役见状,双眸之中不仅露出万分惊恐,其实他早该看出这五十多个家伙并不是寻常百姓之辈,再说,按照乾坤帝国的规矩,是禁止寻常百姓佩刀剑的,而他们腰间所挎之刀自是锋芒毕露,杀气腾腾,借着日光一照,自是闪烁出慧眼的刀芒来,最为关键的是,如果是寻常百姓,哪敢公然去打衙役,不难看出,这些人必然是有身份之人,但却不能够确定是否是官家之辈。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衙门口寻衅闹事,还公打衙役。”说着,忙推开进闭的衙门,匆匆的跑了进去。 正天明本想带着手下五十多个左翼乾坤所的手下们冲进去,不过还是被陈尚洲拦了下来。 一会,从衙门内突然传来了一阵杂乱的叫骂声,随后,之见十几个衙役提着刻有官印的平纹刀吆喝着冲了出来,一脸的凶悍之相,之见从这十几个衙役中走出一个体态微胖,脸如更蒸熟的馒头一样鼓鼓的,双眸似是露出一丝血光,粗眉倒斜,一脸的大麻胡子,如果脱掉衙役服,远远看去,还以为是个土匪头子呢。 这家伙可在知府衙门当差不下十年,老某心算,上下左右打量了一下左翼乾坤所的这五十多个士兵们,一张凶悍的脸略微缓和了不少,在他看来,虽不知道陈尚洲他们是官家还是富豪,但也是有身份的人,他这知府衙门虽说是官府,但也要给那些有权势的人一点面子的,此刻,双手合适抱拳道“不知几位是谁府上的?失敬,失敬。” 见这好似这些衙役头目的家伙还使点趣,陈尚洲自是从身上把安王爷给他写个知府大人的信交给正天明,正天明接过信后,带着一股强劲有力的钢劲走到那家伙面前,直接将信拍在了那家伙的手上,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道“将这封信交给你们的大人,快去。”那衙役的头完全被正天明那当气昂然的气劲吓得连连哆嗦,三步合成两步的便反身而去。 大概又过了不到半个时辰吧,之见一头戴顶梁官帽,一身蓝领官袍,袍中绣着一个晴天飞燕,脚踏长筒官靴,而身侧,一锦丝长衫,手持三叶折扇,一看便知是一师爷的两个家伙匆匆横跨门槛跪地道“不知是二位上差家道,下官多有冒犯,还请赎罪。” 别说是王爷的亲笔书信,就看上面的内容提到皇上两字之时,也就够他这小小四品知府喝一壶得了。 正天明现在成了陈尚洲的护卫,到是代替陈尚洲发令道“好了,你们两个起来吧。”说着。便同陈尚洲,还有身后那五十多个左翼乾坤所的士兵们进了这知府衙门中去了。 这知府衙门既是司法之处,也是这知府的家,所以,前堂建设的到还古朴,但一旦跨进后堂,那奢华万分的景象完全张显出了这知府是个何等之官啊。 衙门正堂,左右两排个立着八个手持四十斤重的衙棒,正前巨大的台案后是一倒刻着飞燕奔日的景象,高大威严的太师椅显出的却是一副高官之态。 这知府名叫高大平,在这知府衙内做知府一坐就是六年,按照乾坤帝国的规矩,所有的地方州府县级各官,任期只有四年,可想这家伙做了六年的官,必然与朝野重臣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 “来人啊,还不给二位大人看座。”高大平对着身侧站班次的衙役呵斥道。 陈尚洲此刻手指一弯,忙挺了挺自己的胸脯也迈着官家的四方步道“慢着,老子可没时间在你这耽搁,想必你也知道我们到你这知府衙门里来做什么,安王爷告诉我,今天夜里,可能——。” 陈尚洲话音未落,这高大平忙打断道“下官自知二位大人到我这做什么,不瞒二位大人说,下官一直派人在巷内四街安排了眼线,查到,城内玉粉楼的头牌赛西施与朝廷痛击的要犯,也就是那杀手组织头目泪痕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所以,我已命人将玉粉楼暗中监视起来,今天夜里便可率领众衙役将其围住。 不难知道,那叫玉香楼的地方是皇城之外最大的娼妓之所,乾坤帝国虽在三年前下令禁止一切朝廷大员到此地逍遥快活,可直到今日,仍然会有一些朝廷大员敢冒天下之大不惟,便衣前往。 至于那玉香楼的头牌西施嘛,乃是个只卖艺不卖身的主,不过早有听说,那女子的美貌可比那画中奔月的场合,曾几乾坤帝国内最大的四个富商愿出价几千万两银子买他一夜都难求,甚至有者刚一见到那西施,便口吐白沫,神魂颠倒,不醒人事了,可偏偏那女子只喜欢与那朝野通缉要犯,天下第一杀手组织头目泪痕! 这府衙三班六房,加上城内总兵房一百个神弩手,差不多也有一百四五十人了,就算那叫泪痕的天下第一杀手有通天的本领,这里三层,外三层围着,插翅也难逃啊。 深夜,璀星灿烂,皎洁的月光映照在整个皇城内外份外柔静,一丝秋风扫过,隐隐感到一丝凉意,卓识感到一丝凄凉之态。 不过,城内依然是霓灯照地,过往百姓仍然被街摊的叫卖声所吸引,这皇城之外总体来说还算安全,毕竟是天子脚下,守备军队也占据全过首位。 玉香楼,说楼也不是楼,占地几十亩,一色的雕滥栏玉瓦,一重重的五层楼阁,门前衣着鲜艳的的豪奴,门后是悠远深长的花厅。 门口许许多多的鲜亮马车,花顶轿子,粉红蓝漆小轿子在门前几个豪奴的的引导下都井井有条,见不出丝毫混乱。 这样的摆设和气质,不难看出,怎能是一般的小民小富商所能消费得起的地方呢,的确,玉香楼每一次的消费最少也得一万两白银,是典型的销金所,毕竟玉香楼可是这皇城外最大的青楼呢。 陈尚洲看着一排深远精致的楼阁,还有楼阁顶上那隐隐约约的粉红牙梁,以及若有若无的香气,还没有进去就已经感觉到软玉温香,栩栩之音,使人的根子都软掉了。 玉香楼里的女子各个都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国色天香那就更不用说,虽说绝大部分都是买身的,但搂在怀里绝对是销魂无不。 刹时,陈尚洲便注意到,玉香楼上的景致楼阁之上突然“刷。”的一下闪出几点火花,那是城内总兵房的一百多个身弩手矫健的身影,而玉香楼四周,不论是府衙的衙役,还是左翼乾坤所的士兵们则都打扮成跟普通百姓没什么两样,只不是陈尚洲,正天明,还有那知府高大平穿着一身慧眼富贵顶袍,必然是要打扮成富有人才行的。 几个门前豪奴见陈尚洲他们三个走了进来之时,忙凑上去一脸的嬉皮笑脸,当陈尚洲他们他们三个每人丢出几两银子之时,两个豪奴眼睛都快眯成了缝,背弓的弯下,连忙把陈尚洲他们请了进去。 玉香楼内许许多多的回廊,亭台楼阁,花园水池,还有许多厢房,装修的比大富豪还奢华,不用转,眼前这花厅聚集了少说也有一百多人,不难看出,这些人有多半都是超级富豪和朝野大臣,陈尚洲他们三个怕被别人认出来,所以只能遮遮掩掩。 这花厅每阁三步就是一小台案,案上摆着瓜果茶叶,不难看出,这些达官显贵好象是在等着什么。 这时,花厅最前的屏风前自是走过一打扮的耀眼夺目的老妈妈,一脸的陪笑道“各位大人,玉香楼第一头牌,苏小宣小姐马上就要出台来为大家献一手琵琶曲。” 还真看不错来,这一百多个官家超级富豪等着的就是那西施苏小宣啊,不过陈尚洲他们三个目的可不是来看美女的,而是来抓那全天下第一杀手泪痕的。 片刻过后,众人的眼睛立刻“刷。”的一下都在盯着远处款款而来的一位国色天香的女子。 当那叫苏小宣的女子走近之时,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屏住了呼吸,惊艳的说不出话来! 的确,就连陈尚洲看见走过来的苏小宣也有些神魂不定,几乎美的使人忘记了呼吸,甚有者鼻血倒流,直接“扑通。”一下春死过去。 这苏小宣莲步轻移,身上穿着淡蓝绿纱裙,外披白色披肩,几个使女跟随在身后,那白皙的手中扶着一把上好柳琵琶,好象画中的仙女款宽降落红尘。 不过,就在陈尚洲感到若丝若离之,花心上涌之时,他的内心却突然咯的一下隐隐的仿佛在告戒着自己什么,陈尚洲云本那万般欣赏的目光突然一变,随之产生了恻隐之心,这叫苏小宣的头牌绝非一般的青楼女子! 这手扶琵琶的苏小宣对于这些高官显贵,超级富商来说实在是太具有诱惑力了,不过却在陈尚洲看来,她的美丽却是一种无形的杀手。 一丝若远若近的飘香席卷而来,更是引得大家忘情生趣,当苏小宣的狭长秀眸扫视了一下四周之时,便轻柔的坐在一把太师椅上柔情似水的道“感谢各位官爷到玉香楼来为我捧场。”她刚一开口,字字清越,如珠落玉盘,听得人心理麻麻地,痒痒地,全身毛孔大开,说不出的舒畅。 而就在琵琶之音如江鳞波纹,荡漾齐天之时,所有人的心扉都差点跳了出来,这一首曲子乃是《春江花月夜》琵琶音弦在那白皙如纱的手上来回起舞着,不得不勾起人们心中最美好的幻想,可在场的一百多个官家富豪们更多幻想的还是美貌之女。 就连站在陈尚洲身侧的正天明他们两个此刻也飘摇荡然,有一种飘然仙静之感,这花厅就好比天上宫房,苏小宣就好比仙女下凡,真是一副美妙的画卷啊。 这琵琶之音卓识令人想到了太多,就算是陈尚洲被这琵琶之音陶醉的,几乎都忘了他到这里来是做什么的,脑子里却在幻想着投在父母的怀抱是如此的幸福,突然,他的脑袋里“叮。”的一声巨响,使得他原本从大脑里所幻想出来的画面一下子如浮云一般烟消云散了! 不对,这琵琶之音虽说表面上听起来柔中荡漾,让人沉迷在这美好幻想时刻,可实际上,如果仔细去听,就会听出万分破绽来,这琵琶之音完全就是个迷惑阵,就如奇门遁甲之书里奇门月光身一章所说的,人阳气太重的话,那么自然就会总幻想出一些太美好的事物,这些事物天天在大脑中乱转,从而使人的中枢神经过分的亢奋,最后导致大脑崩溃,人也将便成一个整天只会傻笑的傻子一般,而这首琵琶之音更是一股迷惑之法,这些大官富豪们完全沉寂其中,忘了时间,忘了自我,甚至忘记天下间所有的一切,想到此处,陈尚洲突然眼前一亮,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叫苏小宣所施展的内是邪派的琵琶幻术,专门迷乱心神,勾魂随体。 “刷。”当一道锐利锋芒在这花厅之内突然一闪之时,陈尚洲自是大感不好,可就这一刹那的时间内,那一百多个官家富豪们的其中二十个已经倒在了地上,脖喉三分处已划出一道血痕来。 陈尚洲本想叫正天明他们两个笨蛋快叫手下进来围住这玉香楼,谁曾想,这两个家伙一时也神魂不定,忘了一切! “刷。”当又是一道锋芒之痕一闪而过之时,陈尚洲体内丹田二穴忙大开,迅速释放体内的奇门遁甲心法,脚踏虚步,纵然起身,追着那道锋芒之痕而去。 虽着苏小宣见陈尚洲身如轻燕一般直追着那锋芒之痕时,手中的琵琶突然“哗啦。”的掉在了地上,那张美貌之容彻底惊却了起来,没琵琶之音的诱惑,那些原本被迷惑的神魂颠倒的大官和富商们在见到地上到处都是尸体之时,无不连连惊吓,仓皇的就要逃出这玉香楼。 回过身来的正天明和那知府高大平突见场面一时失控,再一见陈尚洲正追着一闪烁不定的锋芒之痕到处乱窜,忙朝着玉香楼外大呵。 一时,已将整个玉香楼围得水泄不通的众衙役,还有左翼乾坤所的士兵们无不举着手里连闪着的刀芒,横冲之撞的冲进了花厅,挡住了那些骚乱的大官和富豪们了。 陈尚洲虽矫健如燕,但却不难看出,那能控制如此飞速的锋芒之痕的家伙也不是白给的,轻功了得啊。 正天明和知府高大平走到那群骚乱的大官和富商面前咆哮道“大家都听着,这次是奉了皇上的命令来捉拿天下第一杀手泪痕的,希望各位大人海涵。”话音刚落,之见那些冲进来的衙役还有左翼乾坤所的士兵们无不命他们抱头蹲在地上,随时准备冲进这玉香楼所有的厢房花厅之内。 正天明毕竟是个保护皇城的大将,所以,对于他来说,带兵绞杀是他的强项,所以,在一队左翼乾坤所的士兵们聚拢到他面前之时,正天明忙命令他们大肆搜查。 “啪。”突然一声翠音涌动,整个花厅的霓黄掉烛突然全不熄灭,眼前突然漆黑一片,几乎什么也看不到了,凭正天明的在宫内当差多年的经验来看,这玉香楼一定事先早有埋伏,完全是那天下第一杀手泪痕的老巢!